維修工吃完飯,睡了個覺,一直到五點多才回來,看到那位說要來買島的大少爺親自上陣,冷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可別越修越壞啊,大少爺就算分分鐘幾千萬上下,也要多保重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他領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溫喬到了南濱,一路直奔小島,碼頭上停著一些船,她隨便租了一艘,離小島越來越近。
小島入口處到處都是棕櫚,細白的沙灘在夕陽的籠罩下,靜謐唯美,溫喬的一顆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她擔心島上出了什么事,傅南禮才會驟然失聯。
她看過不少懸疑推理劇,小島殺人事件,富豪驟然來到,那些居民覬覦他的財富,設局暗殺什么的。
所以在碼頭那邊,她隨手找了根鐵棍藏在了包里,以防萬一。
到了島上,有居民聽說她們是來傅先生的,領著她們往后山去。
越走越涼,溫喬簡直懷疑他們是想滅口,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戒備。
一直走到一處信號塔前,看到那邊圍滿了人,看到了傅南禮的保鏢秦北,還看到了另外幾個他的保鏢,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疾步上前,問秦北:“你家少爺呢?”
秦北抬手一指,溫喬這才發現高塔之上的人,竟然是傅南禮。
她嚇了一跳:“信號塔壞了嗎?”
“是。”
“怎么讓他上去修?這里就沒維修工了嗎?”
唯一的維修工陰陽怪氣道:“大少爺信不過咱,要親自上陣,能有什么辦法啊?”
溫喬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但至少知道他安然無恙,她便焦灼地在塔下等他下來。
太陽終于落入地平線下,小島光線一下子昏暗了起來,溫喬看到高塔之上的他好像在往下走,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一聲,也不敢喊他,怕讓他分心,腳下踩空什么的。
終于,傅南禮滿身汗水下了信號塔,溫喬再也按捺不住,跑了過去。
傅南禮聽到溫喬的聲音,還只當是自己聽錯了,一抬頭,就看到昏黃的山野之間,她一路狂奔而來,眼中的擔憂和急迫的腳步,能看得出,她真的是急了。
傅南禮摘了安全帽,溫喬已然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他:“你沒事吧?”
秦北他們也上前來,接過傅南禮的安全帽和手套,傅南禮輕輕拍了拍溫喬的背:“身上有汗。”
溫喬抬眼看他:“是信號塔壞了嗎?”
“嗯。”
“怪不得我突然聯系不上你,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傅南禮握住她的手:“我沒事,信號塔已經修好了,不用擔心。”
說完,攬著溫喬往前走,走到維修工領導跟前時,冷聲丟下一句:“這個島我買下了,另外,維修工開了吧。”
那維修工一聽就炸鍋了:“你這不是為富不仁嗎?”
傅南禮懶得和他啰嗦,直接攬著溫喬離開。
維修工還在罵罵咧咧,他領導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今天全程作死,為什么非要得罪那位大少爺?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你丟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