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民輕嘖了一聲:“軒軒還小,你怎么不管著他點,讓他在這種場合找人麻煩,是找溫默麻煩了嗎?”
溫軒不服氣:“我哪有找他麻煩,是溫喬,給了我兩巴掌,兇得要死。”
“你閉嘴!”溫建民氣不打一處來,轉而看向許璐:“這種場合,你就由著他鬧嗎?你身為姐姐,不拉著他點嗎?最后丟的也是我的臉你不知道嗎?”
許璐有些恍惚。
從前這種責難都是溫建民給溫喬的,而她總是幸災樂禍在一旁當圍觀者。
突然之間,角色就對調了。
挨罵的人變成了她許璐。
而溫喬呢,在一樓,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心中忿忿不平,卻只能軟聲軟語:“溫叔叔,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管好軒軒,對不起。”
她了解溫建民,知道一切辯解都只會讓他反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服軟,道歉。
心中對溫喬的怨恨便更加深了。
溫喬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溫遲和虞展聊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姐在安慰溫默,“怎么了?”
溫喬挑眉看樓上:“溫軒找茬,被我揍了一頓。”
溫遲一聽就火了:“那小子又找事兒,我去教訓他。”
溫喬拉住他:“好了,已經教訓過了,不用你再去教訓了。”
眼看著溫建民從二樓匆匆走下來,目標明確,直奔溫喬他們而來。
溫遲溫默一邊一個,站在溫喬身邊,姐弟三人在水晶燈燈光下,成為全場最耀眼的存在。
溫建民耳邊不停有人小聲竊竊私語:“那幾個是誰家的孩子,長得可真是好看。”
“是啊,看著像是姐弟,兩個男孩子是雙胞胎吧,有些像。”
“男孩女孩都很好看呢。”
溫建民握了握拳頭,臉上表情竟然是引以為傲。
那種驕傲看得溫喬想笑。
你憑什么?
溫建民走到三人跟前,態度特別和藹可親:“喬喬,傅先生也來了嗎?”
溫喬漠然道:“他來沒來,和溫總有關系嗎?”
溫建民語噎:“你這孩子怎么回回說話都句句帶刺呢?”
溫喬冷笑:“溫總怎么回回都不長記性呢?我說話一貫這樣的啊。”
溫建民臉上掛不住:“我大人不跟你小孩子一般見識,你有空帶傅先生去家里坐坐,我是非常歡迎的。”
溫喬眼里一點溫度沒有:“不好意思,我只有一個家,在疏影路219號。”
溫建民咬了咬后槽牙:“你這孩子,別不懂事,我們畢竟是父女,血肉親情最是不能割舍。”
溫喬面無表情看他:“最不能割舍嗎?你的兒子生病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我們跟你要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溫總這把年紀了,怎么說話一點分量沒有,說反悔就反悔呢?”
溫喬可不是什么好面子的人,溫建民犯過的罪行,做過的齷齪事,她不介意翻出來給大家都看一看。。
溫建民知道這死丫頭的脾氣,便不打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繼續糾纏這件事,只是故作和藹地拍了拍溫默的肩膀:“我們小默愿意開口講話了,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