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他們打完了最后一局,這才摘了耳機,往桌邊走去。
只有顧霄一人還坐在電腦前,溫遲喊了一聲,顧霄這才慢吞吞摘下耳機,走過來。
傅南禮銳利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著,之前收到過一張他和喬兒的照片,所以一眼便認出來了。
溫喬介紹道:“這個就是顧霄,現在在復開念大學,之前在麻省理工,和你一個學校的。”
破天荒的,傅南禮伸出手來,嘴角沐著些許浮于表面的笑容。
“你好。”
溫喬覺得有些奇怪,多數時候,都是別人主動要跟傅南禮握手,他不是個熱絡的性子。
迎著傅南禮的目光,顧霄終究還是伸出了手來,“你好。”
“既然是MIT的學生,為什么會來復開?”
顧霄便將自己回來的理由又說了一遍,傅南禮笑了笑:“很有孝心。”
顧霄縮回了自己的手,勉強笑笑。
溫遲他們已經圍著桌子狼吞虎咽開始吃菜了,含糊不清地喊顧霄:“你快點過來吃飯啊,他們個個都是餓死鬼投胎,一會兒就沒了。”
顧霄視線撇開,走到溫遲身邊。
溫喬環顧四周道:“冬哥呢?”
“去超市買酒了,有一會兒了,估計路邊看到老頭下棋又挪不開腳了吧。”
溫喬拉著傅南禮的手:“帶你四處看看吧,這邊還不錯。”
傅南禮意味深長的目光從顧霄身上收了回來,和溫喬一起出了訓練室。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顧霄這才轉頭投去一瞥,繼而很快收回了視線,低頭吃飯。
溫喬帶著傅南禮上上下下轉了一圈,傅南禮揉了揉她的腦袋:“上上下下這么多設備,這么多人,你鋪了這么大一個攤子,對我卻是守口如瓶。”
溫喬仰臉看他:“這事不是翻篇兒了嗎?怎么還提?”
傅南禮眸色深深,捏了捏她的臉:“好了,不提了。”
他對那個叫顧霄的男生,有一種很復雜的情緒,這種復雜到難以名狀的情緒充斥在心口,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等到那群男孩子吃完飯,飯盒已經被收拾好,溫喬提著飯盒離開,傅南禮淡漠掃了顧霄一眼,終究沒多說什么。
兩人上了車,車子緩緩駛離商務園,冬哥站在路邊,半開的車窗里,他看到傅南禮那張臉,恍惚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提著一扎啤酒回到俱樂部,看到溫遲準備上樓,喊住他:“跟你姐一起過來的男人是誰?”
“我姐夫啊,傅家太子爺傅南禮,知道吧?”
冬哥挑眉:“有所耳聞。”
他好像沒見過傅家大少,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呢?
冬哥想了好一會兒,晚上躺床上,突然靈光一現,好像和顧霄整容前有點像。
他也不確定自己記得對不對,當時顧霄的照片滑落下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印象有些模糊了。
隔天,外面在下雨,俱樂部里昏昏沉沉,溫遲六點半起床,刷牙洗臉,吃完早飯,就去了訓練室。
簡直比上學要勤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