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和溫默則有些懵。
真的是舅舅啊。
蘇策輕輕拍著蘇韻的背:“姐姐,不哭了。”
溫喬從未見過媽媽哭得像個不理不顧的孩子,這些年她有多擔心小舅舅,又因為后來帶著三個孩子過于艱難不得不放棄尋找小舅舅,她不止擔心小舅舅,她還愧疚于放棄了那個孩子。
媽媽真的太苦了。
蘇韻真的哭了好久好久,溫默就在一旁默默地遞紙巾,溫遲則束手無策。
好久之后,蘇韻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一家五口坐了下來。
蘇策就像開記者會似的,答記者問。
溫喬:“小舅舅,你當年是自己離開的嗎?”
“是被人帶走的。”
“誰?
蘇策:“一個組織,你們不太了解,這些年我被困在那里幫他們做實驗,無法脫身,前些時候,組織……換了掌權人,放了我回來,我去了溫家從前的主宅,聽說已經搬走了,我四處打聽,在海城游蕩著,今天終于被你們找到了。”
蘇韻抹著眼淚點頭:“嗯,溫家是搬過一次家,而且我和你姐夫早就離婚了,如今不和他住一起了。”
溫喬心疼地看著他:“那個組織在哪里?他們這樣強行帶走一個人,不是犯法的嗎?我們可以報警嗎?”
蘇策搖搖頭:“我是自愿跟他們走的,所以不用報警了。”
蘇韻抹眼淚:“你自愿跟他們走?你……你為什么啊?”
“當時年紀小,就覺得好奇,就跟他們走了,沒有想到那一去就沒法回來了。”
溫喬:“那他們也是非法扣留人啊,為什么不能報警呢?他們對你怎么樣?有打你嗎?”
是斯德哥爾摩癥嗎?被綁者反而為綁架犯說話。
“并沒有打人,就一直有項目要研究,所以一直耽擱,一直耽擱。”
溫喬無法理解:“都不讓你回家,也不讓你聯系家人,你怎么能輕易原諒他們的?”
“上一任掌權人已經死了,所以……”
溫遲在旁忍不住插嘴:“那你一直在做研究,他們難道不給你錢嗎?為什么你出來之后還要在游樂場打零工?”
“不給錢,我沒錢。”
溫遲差點拍案而起:“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蘇策笑著看他:“反正現在脫離了那個組織了,就算了。”
溫遲:“你還真是大度,要這么欺負我,我可不答應,這么多年啊,一點錢都沒給你,過分了啊。”
溫喬想,舅舅可能是逃出來的,所以才會身無分文,又怕他們擔心,所以沒有把話說全。
如果是逃出來的,那個組織還會來抓他回去嗎?
她有些擔心,決定在家周圍的院子安幾個警報系統,一旦有可疑人擅闖宅子,就直接接通報警系統。
蘇韻一直眼淚漣漣:“我一直都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阿策,還能再見到你,姐姐實在是太高興了。”
蘇策握著她的手:“我也很高興,姐姐。”
蘇韻眼睛通紅:“當年你才失蹤的那幾年,我真的是用了一切辦法去找你,可后來,后來跟你姐夫離婚之后,我帶著三個孩子,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阿策,是姐姐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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