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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六只覺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他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可作為一個斥候型人才培養的暗衛,他明白自己的耳力,那可是連蚊子扇翅膀都聽得清。
所以少主是來真的,真的讓他脫褲子了。
影六看了看四周的幻覺氤氳著水汽的浴房,浮動著花瓣的池子,微弱又不失柔和的珠光一切的一切,都太像一個充滿情調的地方。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嗎
自打少主有了俞姑娘后,影六便以為少主放棄對他們這群大男人的覬覦了,卻原來,是自己錯了,少主自始至終就沒忘記過要把他們占為己有的念頭。
“愣著干什么要本少主親自給你脫嗎”燕九朝不滿地皺了皺英俊的眉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作為少主府的暗衛,反應竟然這么慢。
看來,他的童子之身是保不住了,當然了,他又不是個娘們兒,還不至于為了這種事尋死覓活的,他連命都是少主的,他的貞操少主要拿去,便拿去罷
影六忍辱覆上了自己的褲腰帶
“等等。”燕九朝叫住了他。
影六心頭一喜,少主這是懸崖勒馬了,知道男人沒什么好上的了
燕九朝說道:“去把影十三也叫來。”
影六瞬間暴走,難道我還不夠滿足你的嗎
“算了。”燕九朝擺了擺手。
影六一秒冷靜下來,就知道影十三那小妖精沒什么好惦記的
燕九朝接著道:“都叫來吧,嬤嬤們就不必了。”
就知道
“萬叔也要叫嗎”影六顫抖著身子問。
燕九朝眉梢一挑:“哦,他也不用。”
影六掰著指頭數了數,就算除去萬叔,那也還是有幾十號人
影六:“”
影六當場暈倒
長安街上進駐著京城最富盛名的青樓,不僅樓館最大,姑娘最多,才藝最好,就連里頭的下人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但并不是誰都
都能進凝香館的,光有銀子還不夠,得讓姑娘們看上。
每每到了傍晚,姑娘們花紅柳綠地站在二樓憑欄處,香扇遮面,姿容翩躚,一群想進館的男人們擁堵在大門前,大聲嚷著“我我我”,姑娘們笑作一團,纖細的指尖,嫵媚地點過去,被點中了,自有龜奴迎他進去,若是未點中的,強闖可不行,凝香館能安然無恙地做到現在,自是有它幾分本事的。
君長安來到人群后,從容地抬起頭,如玉的面龐上露出一抹干凈暖人的笑,姑娘們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嘆。
這等翩翩公子自是有資格進入凝香館的。
君長安帶著自己的“護衛”,由龜奴領著,入了凝香館。
至于入館后,定什么房就全憑客人做主了。
君長安要下了凝香館最貴的廂房,沒辦法,誰讓他的“護衛”太挑剔,待不慣尋常的屋子呢
凝香樓的老鴇,名喚金娘,也是青樓女子出身,沒人知道她的年紀,只知她看上去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金娘親自端著熱茶與點心進了君長安二人的廂房,笑容滿面地說道:“公子貴姓啊似乎是頭一回來咱們凝香館。”
她說著,眼珠子開始在君長安的“護衛”上打轉,護衛戴了斗笠,衣著看似素凈,可那通身的氣派,竟絲毫不輸給一旁玉樹臨風的君長安。
她朝“護衛”走了過去。
君長安及時擋住了她的去路:“這里沒你的事了。”
金娘的眼神閃了閃:“公子想要什么什么樣兒的姑娘”
君長安道:“等我看上再說。”
凝香館每晚都有姑娘們在大堂的戲臺上爭奇斗艷,若有客人相中了,價高者,可請姑娘到房中一聚。
金娘挑不出君長安話里的錯兒,雖好奇對方的身份,也只能遺憾地出去了。
君長安合上房門,對“護衛”道:“讓殿下受驚了。”
燕懷璟摘下斗笠,在圓桌前坐下,自己拎起茶壺,倒了兩杯熱茶:“你也坐吧
君長安坐下了。
燕懷璟并不是來凝香館尋歡作樂的,而是在這里約了人。
“那位百曉生當真知曉天下事”燕懷璟似信非信地問。
君長安點頭道:“據說是的。”
“據說”燕懷璟看向了君長安。
君長安說道:“我與他打交道不多,都是從江湖上聽聞他的事跡,不過我想,他應當不會讓二皇子失望。”
燕懷璟喝了一口上等的雨前龍井茶:“他若果真如此厲害,你為何沒問他,你弟弟讓鬼族的人抓去哪兒了”
君長安沉默。
半晌,才淡淡地說道:“我出不起那個價。”
江湖百曉生不是白給人送消息的,想問什么,都得拿他認為等價的東西去換。
“什么價我替你出。”燕懷璟說。
君長安頓了頓:“不是銀子,殿下不必問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
燕懷璟看了他一眼:“你答應過我,做我十年護衛,十年之期未到,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君長安垂眸道:“我有分寸的,殿下請放心。”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燕懷璟不好再逼問了,只希望那百曉生不是故弄玄虛,是當真知悉天下消息,至于代價一個周槐值什么價,總不會是他一個皇子承擔不起的。
一把飛刀射入窗臺,將一張字條釘在了掛著名家字畫的墻壁上。
燕懷璟的面色凜了凜。
君長安走上前,拔出飛刀,拔下字條,看完后對燕懷璟道:“百曉生出了點事,今晚來不了了,他約我們明日午時去城外的松花亭。”
燕懷璟的臉色微微暗了暗。
君長安明白他這是不悅了,這倒不怪他生氣,他是一國皇子,向來只有他不來的份兒,哪有別人放他鴿子的份兒百曉生再富有盛名,在這些龍子龍孫眼中,也不過是一介江湖莽夫。
“殿下。”君長安替百曉生解釋道,“以我對
對百曉生的了解,他不是沒將殿下放在眼里,他怕是真讓什么要緊事絆住了,明日我先去會會他,殿下在府中等我消息。”
燕懷璟卻道:“不,我與你一道去。”
畢竟他不止是想打聽周槐的下落,還有一件事,他希望百曉生能夠幫到自己。
君長安想了想,說道:“也好,明日他若再不來,殿下不出手,我都要教訓他了。”
燕懷璟沒接話,只道:“回府吧。”
“嗯。”君長安拿過桌上的斗笠遞給他。
燕懷璟戴上斗笠,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正等君長安為自己開門,就聽得君長安道:“殿下,您是我的護衛,沒有我替您開門的。”
燕懷璟嘴角一抽,認命地把門拉開了。
君長安偷笑了一下。
二人一道下了樓,路過大堂時,聽見角落里傳來一陣喧嘩,燕懷璟下意識地頓住腳步,朝角落望了過去,只見一個懸著桃色燈籠的小隔間里,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執著酒壺,喝得酩酊大醉,一堆紈绔不羈的公子哥兒們圍著他,似是聽他說著什么話。
“那是誰”燕懷璟問。
君長安定睛看了看,說道:“顏家大少爺,顏侯爺的長子。”
燕懷璟對顏家人沒有興趣,因為他十分清楚,顏家已與少主府綁在了一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他們拉到自己這條船上的。
就在他打算離開時,醉得一塌糊涂的顏榭譏笑著開口了:“你們不信你們不妨去打聽打聽我顏大少爺幾時說過假話我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個兇女人她她不能生孩子”
周圍的公子哥兒們倒抽一口涼氣。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那還是女人嗎這輩子都完蛋了呀沒人敢娶她的
“說了半天,那個女人是誰呀”一個公子問。
“是呀是呀她是誰呀”另一個公子追問。
燕懷璟的步子再一次頓住了。
“你們想知道她是誰”顏榭壞笑,“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