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V155】兇巴巴的小肥仔,回村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 偏方方   作者:偏方方  書名: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更新時間:2020-05-29
 
大周朝的太醫當然會可勁兒地夸大俞婉的功勞了,俞婉走后沒多久,太醫便趕到了,她即使沒出手太醫也能救,只是他會異常虛弱,少不得躺個十天半月才可下床。

這么一想,自己的確有不小的功勞。

俞婉下了車。

三個小肥仔將小腦袋從窗簾里伸出來,兇巴巴地看向挽風小弟子。

挽風讓三個小家伙的眼神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俞婉順著他目光回過頭來,三個小肥仔一秒變臉,表情萌萌噠!

俞婉又讓自家兒子萌了一把,恨不得門也不出了,就把三個小家伙抱在懷里親親。

待到俞婉轉頭去與挽風交談,小肥仔們又變得兇巴巴的了!

挽風簡直讓三個小肥仔弄得一愣一愣的,萬幸國師下車了,挽風趕忙轉身扶了國師一把:“師父。”

俞婉的目光落在國師的身上。

等等,這不正是前幾日在觀賞園外碰到的長者嗎?怪道一副仙風道骨的氣質,原來是南詔國師。

他竟然會親自上門道謝?這都過去多久了,早干嘛去了?

國師依大周的禮節沖俞婉拱了拱手。

俞婉略微欠身回禮。

大周與南詔的語言接近,除了有各自的口音溝通上并無太大障礙。

國師讓挽風將謝禮搬了下來,對俞婉道:“多謝世子妃搭救之恩。”

“國師客氣了。”俞婉頷首,對國師道,“國師登門拜訪,按理該請國師進府一敘,可國師也看到了,我正要出門,世子他又不在。”

言外之意,您老人家來的不是時候。

挽風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他就說不要挑這個時辰來訪嘛,大周比南詔重禮節,聽說他們登門前都先下個拜帖,偏師父要來,他攔不住嘛!

國師道:“無妨,謝禮送到即可。”

俞婉沒推辭,沖江海點了點頭,江海走上前接挽風手中的謝禮,卻突然,一顆珠子自挽風的袖子里掉了出來,恰巧落在俞婉的鞋面上。

這地方男子不便去觸碰,丫鬟又不在,俞婉于是自個兒彎身拾了起來。

那是一顆嬰孩拳頭大小的珠子,原是潤白色,可在俞婉握住它的一霎,它微微亮了起來。

挽風愣愣地看了看珠子,又看看自己的袖子。

“給。”俞婉把珠子還給挽風。

“哦……多、多謝。”挽風一頭霧水地接過珠子,順手裝進了衣袖。

微風揚起俞婉的青絲,青絲如緞,在日光的照耀下下,柔亮得有些不像話。

挽風的喉頭滑動了一下。

江海始終低垂著眉眼。

國師告辭,帶著呆愣的挽風上了馬車。

俞婉讓江海將謝禮交給值守的侍衛后也坐上了回村的馬車。

“師父。”馬車拐彎駛入川流不息的街道后,挽風自袖子里摸出那顆珠子,“我身上怎么會有珠子啊?這是什么珠子?方才我看見它亮了?為什么到我手里就不亮了?”

國師道:“這是蠱珠,只有蠱王能讓它發亮。”

“蠱、蠱王?”挽風想到這顆珠子是在俞婉手中發亮的,他眸子一瞪,“她手中有蠱王?師父你故意把珠子放我身上是故意試探她的嗎?為什么這么做?”

國師沒說話。

挽風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疑惑,斑駁交錯間靈光一閃:“等等,師父你該不會……懷疑南詔的圣物在她的手里吧?”

國師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淡淡地拿出一方折疊好的帕子,一點一點地揭開,露出一根長長的頭發來。

挽風瞪大眸子道:“這……這不會是她的頭發吧?”

師父你到底怎么得手的?!

若圣物當真在俞婉手里,她的毛發上也會沾染圣物的氣息,她手中的蠱王究竟是不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國師自有法子。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大馬路上,三個小肥仔一上車便困覺,幾乎成了雷打不動的規律。

江海確定三個小家伙睡著了,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小聲與俞婉道:“夫人,那顆珠子有貓膩。”

“看見了,在我手里亮,到了挽風手里就不亮了。”盡管挽風收得很快,可仍是讓她眼尖地捕捉到了。

江海眉頭一皺:“夫人與那小子很熟?”

俞婉不甚在意道:“兩面之緣罷了。”

“那就別叫他名字。”

“哦。”

哎,等等,一個車夫的話,她答應個什么勁!!!

江海若有所思道:“那個國師……我總覺得他做了什么,可方才場面太亂了,我沒看清。”

俞婉好笑地勾起唇角,她看清了呀,國師在她身上取走了一根斷發。

不過國師一定不知道,那是江海的頭發!

讓國師師徒耽擱了一陣,臨近午時馬車才抵達了村子。

短短不到十日功夫,村子又大變樣了,俞婉第一個感覺是走錯了,因為印象中蓮花村沒多少人,今日一眼望去,一片黑壓壓的,人擠人,簡直把村口都給堵住了。

馬車過不去,俞婉又看不見熟悉的村民,索性讓江海問問這些外村人。

江海下了馬車,逮住一個二十上下的小伙子,問道:“蓮花村出了什么事?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小伙子見他手里拿著馬鞭,再看看他身后的馬車,哦了一聲道:“你們是來俞家做生意的吧?那不巧了,俞家今日沒空!”

“為何沒空?”江海問。

“俞家招工!”小伙子指著黑壓壓的人群道,“你瞧見沒,這些都是來謀差事的!俞家給的工錢高,還管吃管住,連鎮上的都來了!”

十里八鄉的鄉親們來攬活兒不算奇怪,鎮上的人竟也“屈尊降貴”到村子里來就有些令人羨慕了。

從前的蓮花村是最窮、最荒無人煙的村,而今卻是最熱鬧、最搶手、擠破腦袋也想往里鉆的村,小伙子是來攬活兒,便只注意到了也來攬活兒的,卻不知這段日子媒婆都快把各家各戶的門檻踏破了。

有求娶媳婦兒的,也有求嫁女兒的,讓戰事耽擱了親事的兵蛋子們全都成了搶手貨,而聽說資深光棍王麻子已經成了親,媒婆都急哭了!

杏花村的人來鬧過一次事,讓兵蛋子與馬賊們打得落花流水。

值得一提的是,馬賊們的戶口讓燕九朝悄悄地解決了,誠心留下的都是蓮花村的合法村民……呃不,礦工了!

不誠心留下的讓燕九朝抓去坐穿牢底了……

蓮花村從二三十戶人,一下子變成了五十戶!瞬間感覺壯壯噠!

江海排除萬難將馬車駛了進去,三房的新宅子差不多建好了,但家具尚未配全目前仍住丁家新宅這邊,攬活兒的人太多,宅子裝不下,讓俞峰與俞邵青叫去廠房了。

小鐵蛋蹲在門口的地上與石頭打彈珠,別小看這些不起眼的珠子,實則都是鐵或琉璃做的,鄉下人有錢了也不舍得買,還是俞邵青疼兒子,才去鎮上鐵匠定制了一副。

二人打得歡。

小鐵蛋平日里玩得多,熟能生巧,技藝比石頭高超,眼看著都要贏了,小鐵蛋忽然聽見了馬車的聲音,他一抬頭看見江海,江海來過,他認得江海。

他興奮得把彈珠一扔:“我阿姐回來了!”

石頭望著他跑出去的小背影:“哎,我贏了啊!”

誰管你啊!

小鐵蛋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馬車前。

江海提早將馬車停了下來。

俞婉在車內,聽見了弟弟的聲音,馬車一停,她便掀開了簾子。

“阿姐阿姐!”小鐵蛋去爬馬車。

馬車太高了,他怕不上去,江海搭了把手,將興沖沖的小鐵蛋拎了上來。

“謝謝江叔叔!”小鐵蛋脆生生地說。

其實與俞峰同歲,只不過長得比較著急的江海:“……”

小肥仔們讓舅舅的聲音叫醒了,一臉蒙圈地抬起頭來。

“哎呀弟弟也來了!”小鐵蛋于是更興奮了。

俞婉嚴肅臉:“說了多少次了是外甥!”

可明明就和小蓁蓁一樣大啊,小蓁蓁是妹妹,為什么他們不能是弟弟呢?

這問題俞婉算是與他掰扯不清了,俞婉抱了抱三個剛睡醒的小家伙,江海將他們拎了下來。

“江叔叔還有我!”小鐵蛋沖江海伸出小胳膊。

江海:“自己下。”

小鐵蛋:“……”

村子里的私塾也建好了,是原先的趙家,趙家修整了一番,將東邊的房屋擴建成了一間學堂,今日學堂歇息,小鐵蛋才能與石頭蹲在家門口打彈珠。

俞婉上回離開時曾與老者提過,凡蓮花村的戶籍,女子也可入學,蓮花村的人上學是免束脩的,外村人就得交銀子了,至于收多少俞婉沒干涉。

在族里,大祭司的課千金難求,到了大周老者也不奢望千金了,可白十兩銀子總該得有的,不然對不起他大祭司的身份,老者尋思著收這么便宜,桌子一定不夠用,還自掏腰包定制了三十張書桌,結果,好幾天過去了,一個花錢入學的外村人都沒有……

俞婉在堂屋見到了姜氏,姜氏氣色更好了,因為搬進隔壁后,小鐵蛋再也不用與他們擠一張床了。

小鐵蛋去作坊將阿爹叫了回來,聽說女兒回來了,俞邵青啥也不干了,立馬扔了手里的活兒,火急火燎地趕回去:“阿婉!”

話音一落,看見三個肥嘟嘟的小家伙,臉色沉了下來。

怎么又是這幾個小混蛋!

小混蛋們坐在姜氏的身上,一臉萌萌噠地看著他,小腦袋往姜氏懷里蹭啊蹭。

俞邵青的臉更黑了。

“阿爹。”俞婉笑著打了招呼,又看向幾個小肥仔道,“你們不是帶了禮物嗎?快去拿下來。”

三個小肥仔這才想起自己也是有禮物的人,蹭蹭蹭地滑下地,去馬車上把他們的禮物拿了下來,是三個又大又紅的桃子。

俞邵青暗嘆一口氣,罷了,看在幾個小混蛋還知道給他送禮的份兒上……

腦海里念頭尚未閃過,就見三個小肥仔抱著“大蟠桃”噠噠噠地跑出去了!

……去找阿畏了。

俞姥爺的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

很快,大伯母也過來了,大伯與俞松也想來,可惜俞邵青撂擔子撂得太快,他倆抽不開身來,暫時留在作坊招工。

“今兒怎么回了?不是月中的席面嗎?”大伯母拉著俞婉的手說,并不是她不想見俞婉,而是姑娘家往娘家跑得太勤,恐惹人閑話。

俞婉不在意這個,燕九朝就更不在意了,所以回娘家什么的俞婉根本是毫無顧忌,俞婉彎了彎唇角說:“月中也會回的,我今日來是給家里報喜的。”

“你有了?”三個長輩異口同聲。

俞婉嘴角一抽,為什么你們的反應這么整齊……

“我沒有。”俞婉道。

大伯母怕拍她的手:“無妨,大婚才月余,沒有是正常的。”

何況又不是沒兒子著急生一個下來傳宗接代,就自家侄女兒這狀況,生不生都沒人敢說閑話,三個兒子,誰有她福氣好的?

大伯母不愁俞婉的子嗣,可她擔心俞婉自己會發愁:“要我說,等三個哥兒再大些也不晚的。”

孩子的事隨緣,俞婉當真不著急。

倒是一旁的俞邵青眸光有些幽怨,他想要個小外孫女,和阿婉一樣可愛的小外孫女,不會折騰他的小外孫女。

大伯母瞅了瞅俞婉的肚子:“不是這個喜,那是什么喜?”

“是二哥。”俞婉笑著將俞松考了全班第六的事與家人說了。

大伯母聽罷,驚得嘴都合不上了:“你……你不是弄錯了吧?”

她自然不懷疑阿婉會拿假成績誆她,阿婉不是這種人,可她實在不敢相信啊,她那一天書都沒念過的兒子一個月就考出這個好成績了?

“不……不會是班上只有六個人吧……”

大伯母試探地說。

俞婉哈哈地笑了!

大伯母這是對自己兒子多沒信心?居然認為二哥會考個倒數第一。

大伯母也知自個兒犯糊涂了,尷尬地咳嗽了一嗓子:“我、我這不是覺著天上掉餡餅了嗎?”

俞婉收了笑,將從國子監打探來的情況如實告知了大伯母:“班上三十三名監生,二哥是最晚插班入學的,可二哥最勤奮,我聽說二哥是班上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一個,每晚都苦讀到三更天呢,天不亮又得起了。”

“這、這么晚啊……”大伯母開始心疼兒子了,從前覺著種地苦,眼下聽了俞婉的話,又感覺念書也不容易,種地雖苦,可覺還是能管夠的,咋這念起書來睡得比雞還少了呢?

大伯母忽然想到了趙恒,怪道趙恒一直瘦瘦巴巴的,敢情都是念書念出來的呀……

“你等會兒,我去拿點兒雞蛋……”大伯母哪里知道念書這么辛苦的?暗罵自己沒見識,都不知多給兒子補補身體的。

國子監伙食不差,俞婉又常給俞松送吃的,衣食住行還真短不了俞松的,可這是做娘的一片心意,俞婉沒拒絕,笑著目送大伯母去了。

大伯母剛走不久,張嬸兒、白大嬸兒與栓子娘結伴上門了。

“阿婉回來吶。”張嬸兒抱著一個自家菜園子里種的大南瓜,笑瞇瞇地進了屋。

“張嬸,白大嬸兒,伍嬸兒,快屋里坐。”俞婉將三人迎進屋。

嬸子們上門,俞邵青一個大男人不好繼續待在屋子里,帶上正在拆禮物的小鐵蛋去作坊了。

三位嬸子是看見俞婉停在外頭的馬車了,特地來找俞婉的,只是三人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還是白大嬸兒一拍胸脯:“我來說!是媒婆上門,給毛蛋、二牛、栓子哥他幾個說親,說來說去說得咱都花了眼!”

俞婉哦了一聲道:“所以嬸子是想讓我幫毛蛋哥他們拿拿主意?”

“不是。”白大嬸兒說道,“是他們的妹妹,媒婆來家里說親,看中了我們幾家的丫頭,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吶,咱們怎么能把閨女嫁出去呢?你家大哥已經名花有主了,咱沒那福氣。”

“所以嬸子們是看上我二哥了?”她二哥去京城念書的事沒瞞著鄉親們,大家伙兒都知道她二哥要有出息了。

“不是你二哥!”白大嬸兒道,“是阿畏!”

俞婉:“……”

說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我閨女兒多能干吶?插秧種地啥不行?比男人還能干!娶了我閨女兒,那是他福氣!”白大嬸兒挺直腰桿兒說。

張大嬸兒不以為意道:“比男人能干有用嗎?就你閨女那脾氣,幾個男人受得住?我家二妞最溫柔賢惠了!”

這是大實話,白大嬸兒的閨女兒隨了她,一副大嗓門兒驚天動地,干活比男人更利索,上月工錢拿的最多的就是她,而張嬸的閨女說話細聲細氣的,沒去作坊做事,只在家里干些家務與農活兒。

“我家閨女漂亮!”栓子娘說。

這也不是虛話,栓子的妹妹今年十三,五官尚未長開,稍顯青澀與青澀,但皮膚水靈靈的,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三人比著比著在屋子里吵上了,都說自家閨女好,應當讓阿畏娶回去。

俞婉古怪地看向三人:“恕我直言,這是阿畏的親事,你們是不是該問問阿畏的意見啊?”

屋子里,一陣沉默。

白大嬸兒:“我家衣裳沒洗。”

張嬸兒:“我家飯沒做。”

栓子娘:“我家牛沒喂!”

三人無比默契地走了!

俞婉:“……”

讓三個嬸子這么一通鬧騰,俞婉倒是想起了大哥的親事,白棠的“天花”已經痊愈許久了,白老爺應當也淡忘客棧的事了,是時候上門提親了。

大伯母拎著一籃子雞蛋過來時俞婉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大伯母心里一直記掛著兒子的親事呢,但她就怕對方瞧不上他們家,他們家的日子如今是好過了,老三和阿婉也有出息了,可真說起來,那是三房的本事,他們大房依舊是幾個泥腿子。

大伯母啥都好,就是為人太實在,這若換了郭家與羅家,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不過俞婉也明白大伯母的心病,她是希望兩個兒子有出息,不用靠著任何人憑自己的本事掙出一番乾坤來,若在以往,大伯母未必會有這樣的“野心”,只覺著兩個兒子不餓死就夠了,然而在見識了二人的能耐后,她開始對兒子抱有期待了。

俞婉也充滿了期待,她相信以大哥的勤奮、二哥的頭腦,假以時日必能出人頭地。

只是婚姻大事,大哥等得,白棠的年紀卻不小了,誰知道白老爺哪天會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給白棠安排親事?

俞婉苦口婆心地勸,奈何勸得嗓子都干了,大伯母仍下不了決心,主要是太沒自信。

姜氏溫柔地說道:“大嫂,試試吧,讓阿婉與小峰一塊兒去趟白家。”

大伯母同意了。

俞婉:“……”

所以她說了半天是為什么?她阿娘一句話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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