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紡收到:“好。”
她把還在數據處理的手機放下,在房里找了一圈,什么也沒有,就摸黑去了書房,書房里有兩臺電腦,一臺臺式,還有一臺筆記本,開機后,連上她自己的手機,溫白楊那邊在遠程操作,周徐紡就數著時間等。
浴室里水聲不斷。
周徐紡回了臥室,估摸著江扶離是在泡澡。
江織在叫她。
周徐紡很小聲地回答:“在。”
“怎么這么久?”
周徐紡戴了兩個耳麥,一個和江織聯系,一個和溫白楊聯系:“江扶離的手機和電腦都做過處理,破解需要時間。”
江織在下面等得焦急:“你在哪兒?”
“我在她床上等。”
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江織:“我上去跟你匯合。”
周徐紡:“你別上來。”
江織:“我不會給你拖后腿。”
已經不是拖后腿的問題了。
“江扶離在洗澡,我怕她不穿衣服就出來。”所以說,單身女孩子一個人在家也要好好穿衣服,萬一家里藏了個人呢?你不介意藏的那個人介意。
江織:“……”
他沒法子了:“我隔五分鐘叫你一次,你要回應我,不然我不放心。”
周徐紡:“哦。”
然后,周徐紡坐在床上等,等溫白楊破解手機、破解電腦。
還沒到五分鐘——
耳麥里,江織在叫她:
周徐紡怕江扶離聽見,捂著嘴,小聲答應:“嗯。”
又過了四分鐘。
“嗯。”
三分半鐘。
“嗯。”
三分鐘不到。
周徐紡:“……”
以后不能帶家屬出來跑任務,太妨礙她了。
“你怎么不答應,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沒有。”周徐紡想了個辦法,“現在換我叫你,每隔五分鐘我叫你一次。”
江織不情不愿:“行吧。”
周徐紡掐著點給他“報平安”,才報了一次,溫白楊那邊有進度了。
“好了嗎?”
“手機和電腦里的照片都是復制過的,我已經都刪除了,但江扶離應該還留了底。”
江扶離不傻,那么重要的籌碼不可能這么大意。
周徐紡看了看手表,江扶離已經進去三十分鐘了,她得抓緊時間:“我再去找找。”
“小心。”
周徐紡先去書房找。
再說溫白楊那邊。
望妻石喬南楚把臉湊到溫白楊的視線里:“文件有沒有做過上傳?”比如各種云儲存之類的。
“沒有。”溫白楊手語說,“我剛剛一鍵排查了。”
這還能一鍵排查?
剛剛她操作太快,喬南楚目光跟不上,沒怎么看懂。
溫白楊現在手頭空了,便把排查程序調出來,再操作一遍給他看,前后也就三五秒,就破解了江扶離的所有個人賬號,并自動進行關聯排查。
喬南楚靠在電腦桌上,面向溫白楊,好讓她能看清自己說話:“白楊,你畢業后要不要來情報科?”
除了欣賞她的黑客技術之外,他還有私心,想跟女朋友共事,他平時工作忙,跟她相處時間太少了。
溫白楊沒有考慮就拒絕了:“我要跟徐紡搭檔。”
喬南楚彎了彎腰,看著小姑娘的眼睛:“來我這兒行不行?我讓江織給周徐紡重新找個搭檔,你跟我去情報科,嗯?”
最后一個“嗯”,溫白楊讀不出唇語,自然也察覺不到他語氣里央求與討好的意思。
溫白楊搖頭:“我要跟徐紡搭檔。”
還是這句,一模一樣的手語。
撬墻腳失敗!
說不失望是假的,喬南楚不太甘心,還是想拐她去情報科。
溫白楊看出來了他的失落,亡羊補牢地安慰:“如果徐紡不做跑腿人了,我再去你那。”
不如不安慰,這話讓喬南楚有種當了備胎的感覺。
他語氣有點酸:“你是我女朋友還是周徐紡女朋友?”
溫白楊紅著臉,手放在腿上,扯了扯睡衣的衣擺,過了好一會兒,她用手語哄他:“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喬南楚湊近點,讓她看清楚他說的話,“我是吃醋。”嗯,他就是這么小氣的人。
溫白楊哭笑不得:“周徐紡是我的恩人。”
這個理由喬南楚不服:“我也是你的恩人。”他故意放慢語速,強調,“我還是你男朋友。”
“周徐紡是我好朋友。”
男朋友VS好朋友。
還比不過了是吧,喬南楚抓著她轉椅的扶手,把她拉過去一點,低下頭,要跟她接吻。
溫白楊推開他,推著椅子回去:“我要看電腦屏幕,周徐紡會找我。”
喬南楚頂了頂后槽牙,等著,任務結束后,他不把她親哭他就不姓喬。
電腦屏幕上,一行字滾出來,是周徐紡在連麥說話了。
“找到保險箱了。”
保險箱藏在了江扶離書房的一幅畫后面。
周徐紡用特殊的光線去照,保險箱上立馬顯現出了指紋和摩擦最多的五個鍵,一個井號鍵、四個數字鍵。
是四位數字的密碼。
周徐紡試了兩次,都不成功,沒辦法,她直接用蠻力,用力一拉。
“咣!”
保險箱開了。
里面有幾本房產證,還有一些現金和珠寶,周徐紡從珠寶堆里找到了一張儲存卡,應該就是這個了。
她剛拿起來——
“你是誰?”
書房里的燈驟然亮了。
周徐紡起身,壓了壓帽子,轉過去:“職業跑腿人Z。”
江扶離當然聽過這個響當當的名號,她穿著浴袍,頭發還在滴水,手里拿個空的紅酒瓶子,她是個膽大的:“江孝林雇你來的?”
周徐紡不回答。
江扶離打量著她:“他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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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顧總也很花心,今天的顧總愛喬南楚。
楚哥哥,快!來!親!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