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的《死亡傳說》,二巴。”
司笙愕然抬眸。
短暫一瞬后,一絲訝然閃過,旋即又回歸平靜。
他從哪兒察覺出的端倪?
沒有坦然承認,也沒有心虛否認,司笙直接繞過要求下隱藏的試探,輕描淡寫地說:“行。”
別有深意地睨她兩眼,凌西澤并未戳破,話題就此繞開。
凌西澤買了倆折扇,占得一席之地后,問司笙,“你要畫什么?”
剛打開折扇的司笙,聞聲訝然,“你畫來送我啊?”
“嗯。”
“你學的什么?”
“國畫。”
用上文房四寶,學得還挺高深。
想了幾秒,沒想出個具體的來,司笙讓他隨意發揮,然后找位置坐下了。
二巴是主角的一只寵物,是以狐貍為原型設定的,稍作修改,畫起來簡單,司笙要來畫筆,從畫完到上色,統共也不到十分鐘。
停筆后,司笙收好折扇,朝凌西澤方向一瞥,赫然見他身側圍著幾個人,嘖嘖稱嘆。
“我的二巴畫的好丑啊,完全沒繪畫天分。”
“哈哈哈,你這畫要被大叔看到,大叔估計能把你開除粉籍。”
“能做出快遞送到家的貼心之舉的大叔,才不會介意呢。話說,他又沒來漫展,不知道。”
“這么難得一見的漫展,萬一大叔低調地過來了呢?”
“如果他真的現身漫展,那就好玩了。就他那動不動搞一出大的的性格,沒準還真有可能。”
不遠處,兩個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連她們都不信的猜測,爾后笑作一團。
她們沒聊一會兒,就結伴離開了。司笙見凌西澤一時半會兒畫不完,瞇了瞇眼,倏地冒出一個想法。
索性閑著也是閑著,不如……
人類的樂趣,永遠這么樸實無華。
溜達到一處,司笙勾勾唇,跟工作人員道:“給我拿一折扇。”
一刻鐘后——
在擺滿各種畫筆、雜物的臺子上,悄無聲息的,多出一把合起來的折扇。
圍在凌西澤身邊的人散開,司笙慢悠悠地踱步過來。
“還真練過?”
先是調侃完,司笙才在他身側定住,視線往下看去,爾后微怔。
畫里有一美人,一襲勁裝,墨發高束,手持一柄長劍。其顧盼神飛,有傾城之姿,亦有灑脫風范。斜側幾筆添有竹林,枝葉飛舞,如刀如劍,憑空添出些許江湖豪情。
這一幕,栩栩如生,意境顯然。
凌西澤將毛筆放置一旁,“學過幾年,跟你書房那些沒法比。”
那些都是她費心搜集來的,一般畫作自是比不得。
“不過,”凌西澤將折扇遞給她,話鋒一轉,“比起岑沚、墨上筠的作品,應該沒差。”
司笙嘴角微抽。
岑沚和墨上筠都是她的師姐,師姐們要強行送她“書畫”,霸占她的“書房”,不可不從。
于她而言,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沒跟凌西澤計較,司笙把折扇往凌西澤懷里一送,“你的。”
折扇一直握在手里,手柄處還留有余溫,凌西澤攤開折扇,見到占據視野的二巴——黑化后的二巴,體型龐大,腳踩焰火。畫得簡單,可寥寥幾個元素,就讓畫面活靈活現,視覺沖擊感爆棚。
像,隨時能破紙而出。
若非出自原作之手,又如何能抓住這般神韻?
凌西澤勾唇輕笑,朝司笙遞過去一眼,司笙聳聳肩,沒回應他。
離開手工自制區,這漫展就逛得差不多了。
凌西澤下午要開會,不能跟司笙一起,就讓人找輛車先送司笙回去,連帶那一車的禮品一起。
直接送到家,免得受寒風洗禮,司笙沒跟凌西澤客氣。
將人一送走,地中海和負責人都暗自松了口氣,然后又湊到凌西澤身側。
兩人對視一眼,一副探討著誰上的意思,最后地中海暗地里推了負責人一把,把負責人一個踉蹌推到凌西澤跟前。
“凌、凌總!”
負責人訕笑地打招呼,聲音跟走鋼絲般顫抖。
凌西澤一眼斜過來,負責人意識到有責難的意思,心就開始打擺子了。
當即,不等凌西澤開口,負責人就主動道:“凌總,對苦瓜汁動手腳的工作人員是臨時工,我們已經把她辭退了。今后也拉入公司黑名單,絕不會再用她。”
因是臨時工,他們處罰措施只能如此,但很顯然,這并不能讓“一心護妻”的凌西澤滿意。
司笙討厭吃苦的,苦瓜一點都不碰。但她又好強,答應的事情,是絕不會反悔的。像她這么挑食的人,一想到她要喝掉那么大杯的苦瓜汁……
凌西澤眉心一擰,冷淡出聲,“誰招的,一并辭了。”
負責人一愣,被他看得心頭一涼,沒敢幫忙說半句好話,連忙應了。
“是。”
正式員工,說辭就辭。
護妻狂魔啊,絕對不能招惹……
下午,四點。
游客漸少。
手工制作區,工作人員們趁著游客不多,整理著桌面上的畫筆和工具。
“這是誰的折扇,是遺失了,還是不要了的?”
有個工作人員找到一把落單的折扇,奇怪地擰起眉頭,朝身邊的同伴嘀咕道。
同伴忙著收拾,看了眼后,就興致缺缺地道:“不知道,打開看看。”
工作人員想了想,停下手中工作,把折扇緩緩攤開。
畫面入眼的一瞬,驚愕爬上眉目,工作人員徹底呆住了。
到此一游。——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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