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167章 凌西澤,你要當壓寨夫人嗎

類別: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 水果店的瓶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書名: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更新時間:2020-02-08
 
胡同的道路偏窄,沿街的路燈灑下橘黃光線。

宋清明扶著秦凡沿著下坡往前走。

風太大,夜太冷,空蕩蕩的道路上,見不到一個人影。

“有點暈,歇會兒。”

秦凡反拍了下宋清明,吐字清晰,嗓音又低又沉。

被寒風一吹,醉意被吹散不少,腦子也清明一些。

宋清明松開秦凡,秦凡腳步有些虛,輕飄飄地向前走了兩步,然后扶住旁邊的路燈。

他倚在路燈上,手往兜里一摸,摸出一個煙盒來,里面沒有一根煙,被他一頓揉捏成團。

“有煙嗎?”秦凡問宋清明。

宋清明平靜地看他,說:“我不抽煙。”

“哦。”秦凡垂下腦袋,伸手抓了抓被風吹亂的短發,嘀咕了一句,“忘了。”

“你少抽點。”宋清明提醒道。

秦凡沖他一樂,眉眼彎彎,“又是對身體不好那套說辭啊?”

眸光閃了閃,宋清明默然。

半晌,他徒然問:“先前不是說一輩子就認定她了嗎?”

煙盒被扔回兜里,秦凡摸出一個打火機,把玩著,火苗一竄,就被風給吹滅,反反復復,他卻玩上了癮。

他一撇嘴,拖著懶洋洋的調子,隨口答:“膩了唄。”

宋清明微微蹙眉,“追了兩年都沒膩。”

側頭斜他,秦凡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你又沒追過,你懂什么?”

宋清明沒說話,也沒懟他。

隨著“噠”的一聲響,打火機又竄起一縷火苗,這次堅持了兩秒,又一次被風給吹滅。

火苗一閃即逝,好像從未存在過。

秦凡有些掃興,把打火機放回衣兜里,偏頭看宋清明,不疾不徐地說:“就習慣對她好了,忽然有一天,發現,習慣又不是喜歡。懂了嗎?”

宋清明思忖片刻,說:“不懂。”

“算了。”

秦凡擺了擺手。

他離開路燈,站直了身子,頭頂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腳下,很小團的影子,卻黑得深沉。

他往前走,沒有宋清明的攙扶,腳步有些不穩,可每一步,他都盡量走得穩當、端正。

靜站在原地,宋清明盯著他背影看了幾秒,然后才抬腿向前,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拐角處。

斜坡的最上方。

穿堂風呼嘯而來,似刀鋒,無情剝削著體溫,寒涼一點點侵入體內,攪動得骨頭都泛著疼。

楚落呵出一口氣,在寒風里化作白霧,消散在清冷的夜空里。

渾身僵硬,冷得刺痛。

“算答案嗎?”

倏然,背后傳來司笙的聲音。

短發被吹到腦后,楚落低下頭,看著身上的毛衣、牛仔和拖鞋,她被冷得微微戰栗。

“算。”

輕輕一個字,從嘴里吐出來。

死心了。

她就要一個解釋,只要它合情合理。

而現在,“習慣不是喜歡”的理由,很明顯既合情又合理,足以說服她。

司笙往前走了幾步,將羽絨外套遞到她跟前。

“謝謝。”

接過外套,楚落將其穿在身上。

拉好拉鏈,扣上衣扣,長款的羽絨服,將寒冷隔絕在外,渾身冰冷的刺痛感緩緩消散。

將雙手放到兜里,楚落微瞇了下眼,抬眸直視著前方,輕聲開口,“我想一個人走走。”

沒有勸,沒有留,司笙只是說:“別迷路了。”

“嗯。”

楚落應了一聲,微微低下頭,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到頭上,然后一路往前走。

緩緩下坡。

靜站在原地,司笙目光順著楚落而去,看到前方這一條直行的道路,陡峭又彎曲,窺見短暫的前進方向,但再往前,就拐入彎道里,被周遭的建筑遮擋。

酒勁上來了,腦袋暈乎乎的,司笙拖著冰冷疲憊的身子,轉身往回走,可剛跨出一步,腳下就有些發軟,勉強才定住。

驀地,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

同時,一道聲音打下來,“喝酒喝到這兒來了?”

是蹭飯姍姍來遲的凌西澤。

余光一瞥他,司笙身形一晃,將話說得字正腔圓:“散步。”

“穿著拖鞋散步?”凌西澤低頭一看她露在冷空氣里的精致腳踝,眉頭擰得緊緊的,聲音微涼,“興致不錯。”

話里譏諷意味甚濃,司笙不太想接他的話。

她甩開凌西澤的手,趿著拖鞋繼續往前走。

只是,剛走一步,又被凌西澤拽住。

他傾身過來,“我背你。”

司笙傲氣地瞪他,“我用得著你背?”

凌西澤笑了,腔調慢條斯理的,似挑釁、似威脅,“你要是不用我背,我能看著你在溝里睡一天,還拍視頻發網上,信不信?”

你才醉得在溝里睡一天呢!

說得跟真的似的……

腦子有些糊涂,司笙思忖著該如何才能找回場子,但沒想到好主意,凌西澤已經半蹲到她身前,催促道:“快點。”

“哦。”

沒想好的結果是,司笙回了一個字,就真的趴在了凌西澤背上。

凌西澤起身,背后一個人的重量壓下來,卻讓他覺得輕如羽毛——她足有一米七以上,可體重卻輕得嚇人。

腦子昏沉,司笙伸手向前,虛空環著他的脖子,腦袋就埋在他的頸窩,因醉酒的緣故,溫度有點高。

外面是冷風,頸窩卻是燙的,一冷一熱,令凌西澤有點心不在焉。

凌西澤找著話題,“喝了多少?”

“不知道。”

光顧著看他們喝了,司笙抱著純粹喝著玩的心態,結果喝得還不少。

“知道自己二兩的量還沒分寸。”凌西澤道。

“活著要那么多分寸做什么。”

司笙嗓音倦倦的,很明顯困了,反駁凌西澤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凌西澤便沒有再打擾她。

倏然,司笙將頭抬了起來,收回一只手,撥弄著凌西澤的碎發,喊他:“凌西澤。”

“嗯?”

“我腳冷。”

話音剛落,因她晃動了一下腳,左腳的拖鞋直直地飛了出去。

“啪”地一聲,落到前方道路上。

停下腳步,凌西澤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扭頭看她,“現在知道冷了?”

歪頭一想,司笙搖搖頭,“那不至于,一直挺冷的。”

都聽不出他的諷刺,這會兒酒勁上頭,看樣子是真醉了。

視線在周圍一掃,凌西澤走到一旁的電線桿旁,然后彎腰將司笙放下來。

他叮囑:“靠著電線桿,別摔了。”

司笙咕噥了一句,“我又不傻。”

聞聲,凌西澤暫且信了兩分,可一偏頭,就見她沒穿拖鞋的那只腳,直接踩在地面,他郁悶至極,趕緊抓著她的腳踝,提醒道:“腳別放地上!”

倚在電線桿上的司笙,順著他往上推的力道,把腳給抬起來。

眼瞼一垂,她瞧著凌西澤,卻道:“大驚小怪。”

他要跟醉鬼計較,那他就是傻子!

如此這般給自己洗腦后,凌西澤才平靜下來,起身去給司祖宗撿拖鞋。

撿完回來,見司笙還保持著姿勢,暗自松了口氣,又在司笙跟前蹲下,輕輕握著她冰冷的腳踝,先把脫鞋給她穿上了。

隨后,凌西澤又將隨身準備的暖手貼拿出來,熟稔地撕開包裝,將其貼在司笙的腳踝。

左右兩只腳,都沒有放過。

貼好后,凌西澤仰頭,問:“還冷嗎?”

“唔,”司笙想了想,感受了下,才道,“好點兒了。”

“那行。”

忙活一陣,凌西澤總算起身。

這時——

司笙驀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將其往前一拉。

他一時不妨,傾身向前,手抵著司笙身后的電線桿,才險險穩住,沒跌她身上。

“又怎么——”

凌西澤頭疼地低頭看她。

卻,被打斷。

司笙微仰著頭,瞇了瞇眼,仔細端詳著他,一字一頓地問:“凌西澤,你要去我們大西北當壓寨夫人嗎?”

突如其來的勁爆詢問,讓凌西澤一時反應不及。

壓寨……夫人?

真是賊襯她這一身土匪氣了。

等了幾秒,見凌西澤沒說話,司笙又補充說:“有我罩著,你能橫著走的那種。”

------題外話------

emmm,要不就,拜個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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