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百曉堂辦事效率心存疑慮的司笙,在第三天下午,接到了蘇秋兒的電話。
“司堂主,有消息了。”
蘇秋兒一張口就提及正事。
“哦?”
正在研究劇本的司笙,將劇本合上,從角色的代入感里脫身而出。
“他們是一群慣犯,拿錢辦事。”蘇秋兒簡明扼要道,“說是上周,有個少年找到他們,給他們一筆錢,以及給他們制定了全套的計劃。另外,那少年跟他們交流,全程沒有透露身份……唔,還挺聰明的。”
說到最后,蘇秋兒難免評價了一句。
聽說那少年還未成年。
司笙問:“計劃是什么?”
“少年先讓他們跟蹤一個姑娘,拍了一堆比較暴露的照片,還有視頻。他們拿著這些去威脅司風眠訛錢。少年給的要求是,如果司風眠不給錢,他們就往死里打司風眠,重點是右手。如果給了錢,也要找理由向他的右手下手。”
照片?
司笙一怔,爾后問:“他們跟蹤誰?”
“不知道。說是京大一學生。”
司笙恍然。
京大的學生……那就是司裳了。
用司裳的暴露照威脅司風眠,還真是一個好辦法。
司風眠肯定不會讓這些照片流出去的。
也難怪,司風眠在面對他們時,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寧愿被司尚山“冤枉”和“質疑”。
他性格細膩,知道她和司裳合不來,就算清楚她不會幸災樂禍之類的,他也會為司裳著想——司裳絕對不希望司笙知道她被拍的事。
換言之,司裳不希望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事,但,若有人知道的話,司笙絕對屬于她最不想讓其知道的人之一。
以司風眠的角度,這事他必須瞞下來,誰都不能說。
沉吟片刻,司笙涼聲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醫院。”
“醫院?”
“嗯,我們來晚了一步。”蘇秋兒道,“就在昨晚,有另一批人找到他們,將他們揍得只剩一口氣,全身骨折。還將照片、視頻全部銷毀。”
司笙只將這事委托給百曉堂處理,甚至連段長延在德修齋的資源都沒有利用,她這邊不可能存在第二批人去調查這伙人的。
蕭逆、司風眠都不可能,任憑他們再如何能耐,速度也不可能比百曉堂要快,而且他們的手段也不至于如此之狠。
司尚山……幾率為零。
至于少年……章玨肯定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知情人也就這些。
那么,是誰?
等等。
排除這兩撥人——
還有司裳這個當事人!
“那伙人有線索嗎?”司笙懶得做無謂的猜測,干脆地問。
“沒有,但有一個疑點。”蘇秋兒道,“據那幾個人透露,那伙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沖著那些照片、視頻去的。第一時間就問照片、視頻的所在,將其銷毀后,才問他們目的為何、主使是誰。問完后,確定無誤,才揍了他們一頓。”
“所以那伙人并不知道他們威脅司風眠的事?”
“應該是。大概是知道他們偷拍那女生,然后才根據線索找到他們頭上來的。”
說到這里,蘇秋兒忍不住為百曉堂挽尊,“他們偷拍比較早,那伙人查他們,也比我們早。所以才比我們提前找到那伙人。”
言外之意:并不是百曉堂的情報收集速度不如人,而是對方的時間比他們的要多。
聽得蘇秋兒的話,司笙挑挑眉,沒來由地笑了一下。
還挺有集體榮譽感的。
“嗯”了一聲,司笙沒有戳破她,旋即問:“你那邊還有人手嗎?”
“還行。怎么了?”
司笙道:“你找人查一查京大司裳的近況。不用特別詳細,稍微查一下就行。”
既然對方是沖著司裳視頻、照片來的,那肯定就是司裳這一伙的。
可是——
司裳結識了什么人?
若是半年前,司裳就有這般人脈,當時肯定會跟司笙硬碰硬,不會就此忍氣吞聲。
大概是這半年認識的。
雖說對她認識什么人、近況如何,司笙都沒什么興趣,不過忽然冒出一伙心狠手辣的人……
還是有了解一下的必要。
“好的。”
蘇秋兒連忙答應。
從“司裳”這個名字來看,蘇秋兒也能結合已知信息猜到那被偷拍的女生究竟是誰。不過,司堂主的家事,她定然是不能過問的。
“司堂主,醫院那幾人,怎么處理?”蘇秋兒問。
“給我盯著。”
蘇秋兒一怔,“只是盯著?”
“啊,”司笙捏著劇本晃悠著,目光落到窗外,見到刺眼的陽光,慢條斯理地說,“等他們傷好后,再斷他們四肢。這一年,他們就甭想離開醫院了。”
她的口吻挺和氣的。
但,字字句句落到耳里,卻讓人不寒而栗。
從未見過這般狠辣作風的蘇秋兒,懵了好幾秒,才緩緩回過神。
呃……
其實,他們堂主,才是反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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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太少了。辣什么,你們想不想明早起來看個更新……我摸了摸我的肝,好像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