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玩機關密室,一般會利用奇門遁甲的知識,專業又復雜,外行人壓根就摸不著邊兒。
不過,一個密室逃脫的節目而已,主要以解謎為主,找到打開密室的機關,再通過房間信息提示找到“密碼”,從而解鎖。
司笙覺得這事兒頗為費勁。
所以,在葉康尋找機關所在點的時候,司笙找到一個角落,面對著墻研究了一兩分鐘,然后拎著鐵錘往墻上一砸——
突如其來的動靜,給人以地動山搖的震撼。
葉康被這動靜嚇了一跳,連忙回身看去,赫然見到司笙用鐵錘在墻上砸出一個大洞——這丫的豆腐渣工程,除了外面一層偽造燒焦的墻板,里面全是機關構造,看得人一臉懵逼。
其實可以理解。
這家酒店是節目組搭建的,其余樓層乍一看不能上去,實則是壓根就沒有搭建,只有三樓是搭建了的。而他們這檔節目特殊,以機關為主,這種墻里暗藏機關構造的現象,理所當然。
將機關暴露出來的罪魁禍首·司笙咬著手電,往里一探,借著手電筒的光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況,然后將手伸了進去。
“你做什么——”
葉康往前走了兩步,擰著眉剛要說話,就見司笙已經拎起一根鐵鏈往回一抽。
稍稍用力。
下一刻——
旁邊的墻上,倏地出現了一扇門,緩緩打開。
瞠目結舌。
節目組:“……”這個外掛實在是太踏馬過分了!
時刻關注著司笙情況的凌西澤,將這一舉動看在眼里,著實哭笑不得。
簡單、粗暴、果斷。
跟著她永遠有數不盡的驚喜。
司笙的智商是在線的,讓她安安分分地解謎,她也能做到。但是,相對于不動聲色的頭腦風暴,她更喜歡以暴制暴的硬拳頭。
“你懂機關術?”
頂著滿腦門的問號,葉康最后拎了一個疑惑指數最高的問題。
“還行。”
松開鏈子,司笙隨口回答,一手拎手電筒,一手拎鐵錘,泰然自若地走進通往隔壁房間的大門。
還行?
葉康對她的印象是挺狂一人,不覺得她會謙虛,可是一看到這被砸的墻和僅靠一條鎖鏈打開的門,又覺得不止是“還行”這么簡單。
眼看著司笙離開這間房,葉康緊隨而上,又擰眉問:“你怎么知道這里有一扇門?”
司笙:“用眼睛看的。”
懟人是真厲害。
不過,司笙話說得讓人不舒服,但確實沒有錯。
先前司笙就跟走廊那位“鬼”求證過了——“出門必死”。
既然如此,想直接打開門,通過走廊去隔壁,顯然是行不通的。
何況,307的門被封死,節目組料不到嘉賓會攜帶鐵錘和電鉆等物品,所以一開始的設定就是——嘉賓無法通過門離開自己房間,也無法通過門進入307。
既是如此,只能另辟蹊徑了。
原本通風口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女鬼爬通風窗是一種提示,可直接過去也太簡單了,司笙估摸著肯定還有坑,所以就研究了一下墻,沒想到真找到門和墻的縫隙。
懶得找線索提示,所以就一錘子下來,直接通過內部構造開了鎖。
按理說,隔壁應該是另一個房間,不過先前路過時門是關著的,沒有掛上門牌號,眼下進去后才發現,里面是雜物間。
擺放的都是清潔用品、換洗被褥之類。
不過,這個雜物間沒有一點“遮掩”,全是火燒過的情況,滿地的燒焦物,墻上火燒過的痕跡,燒到一般被澆滅的雜物。一眼看過去,觸目驚心。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司笙神情淡定手電筒往上一掃,第一時間發現偏大的通風口,不由得微微瞇起眼。
——估計是避免不了鉆通風口的下場了。
在司笙觀察的時候,葉康也沒有閑著,將狹窄陰森的雜物間看了一遍后,站在靠門的墻旁,跟司笙說道:“門是鎖著的,開不了。這邊墻上鑲了一個棋盤,將棋的,擺了兩個有磁性的棋子,不知道是不是解開密室的關鍵信息。”
說完后,葉康表情又有點不自在。
——他為什么要主動跟司笙說這些。
“哦。”
早就捕捉到墻上將棋盤的司笙,波瀾不驚地答應一聲。
真的不想跟她有任何交流。
司笙倏地回過頭,看了葉康一眼,手電筒在幾個方位一指,問:“看到那些黑影了嗎?”
葉康一頓。
視線順著司笙所指的方位一看,果不其然,在墻上看到多處黑影。
他沒將其聯系起來。
疑惑的視線掃到司笙身上。
“六面墻,就是棋盤,提示夠清楚了,根據這些擺棋子就行。”司笙輕描淡寫道,仿佛眼下的問題壓根不是問題。
見不得她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葉康皺眉,語氣頗為僵硬,“沒有棋子。”
“找。”
司笙扔了他一記冷眼。
節目組大概是故意增加難度,分明棋盤下面裝了兩個盒子放置棋盤的,可里面一顆棋子都沒有。大概是想整一整司笙,故意將棋子藏在各個角落。
——事實上,司笙真沒猜錯。
棋子并不大,節目組沒有斷掉雜物間的電,但將光調得特別暗,基本等同沒有他們在一堆雜物里找棋子,實在是費勁。
翻找了十來分鐘,司笙和葉康也才找到七個。
而——
司笙目測估計,起碼要落下二十個棋子,才能啟動機關。
司笙站在棋盤旁,拿著那幾顆棋子,然后在葉康愁眉苦臉欲要將六面墻聯想為一個棋盤,然后確定落子位置的時候,司笙已經皺著眉頭拎著棋子往棋盤里放。
一個接一個的,輕車熟路,連多余的一眼都沒往墻上看。
見到她的動作,葉康莫名其妙,蹙眉看她,“你隨便放?”
放完手中最后一個將棋,司笙回過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為什么?”
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葉康被噎了一下,然后提醒她,“你不是隨便放的棋子嗎?”
司笙簡直覺得稀罕,“我為什么要亂放棋子?”
“我怎么知道?”
葉康表情有點臭。
三秒后,司笙終于回味過來——這位的空間想象能力和瞬時記憶能力差一點,甚至壓根就不會下將棋,所以完全不知將棋的擺放位置。
她挑挑眉,頭一偏,淡笑著問:“你看不出來嗎?”
見到她的笑容,葉康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從善如流地接過話,“什么?”
“這些棋子的位置。”手臂一抬,司笙手指微微彎曲,在棋盤邊緣輕輕一敲,揚唇輕笑,“都是正確的,一個都沒放錯。”
震驚地揚眉,葉康眼睛微微睜大,難以置信,“你能確定?”
“是不是,你自己對一下就知道。”
司笙輕描淡寫地說,神情和口吻信心十足。
愣怔須臾,葉康深吸一口氣,隨便找了一個棋子的位置,然后找到一個起始點,對準墻面進行推理,雖然空間想象力缺乏,可一格一格的數著,葉康不敢篤定,卻意識到——司笙這棋子的位置,八九不離十。
“你看了一眼,就全記住了?”
捏了捏眉心,葉康難以置信。
在司笙的襯托下,他現在完全那就是一傻子。——可他心里清楚,他就是普通人的水平,只是司笙過于逆天。
“嗯。”
司笙用一根木棍在一堆棉絮里挑著將棋。
葉康問:“怎么辦到的?”
司笙一頓,回頭看他時,略有一點茫然。
將六個平面展開,再分成各個棋盤格子,再根據黑影方位往里面填充,記錄下它們的具體方位……按部就班的來,需要什么能力嗎?
這種事情,蕭逆和司風眠都能輕松辦到。
給喻立洋一張紙和筆,他稍微研究一下,就可以將棋子的方位一一標出來。
——鑒于身邊牛人太多無法準確衡量自己的司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葉康。
片刻后,她道:“你拿紙和筆畫一下也能辦到。我只是省略了這個步驟而已。”
瑪德錄個綜藝節目也要感受到學霸的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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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綜藝無聊的話,大家想一下綜藝播出后的效果……大概就不會覺得這么無聊了吧。
綜藝七月就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