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趿拉著拖鞋開到客廳。
“姐!快來吃飯。”司風眠粲然一笑,朝司笙擺擺手,見到她手中的樂器后又是一頓,“今天學嗩吶嗎?”
“嗯。”
司笙將嗩吶放下,洗手后來到餐桌。
魯管家將她的早餐端上桌,凌西澤自然地給她拎開椅子,蕭逆把餐具推到她面前,司風眠將一盒酸奶打開遞過去。
司笙習以為常地接受。
直播間:
我慕了。
這是祖宗的日常生活吧?
靠,這一連串的動作,絕對演不出來。
我求的不多,不要凌總,不要管家,給我一個弟弟就行。
直播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酸味兒。
連幕后的工作人員都覺得酸。
吃飯間隙,司笙接了個電話,然后跟凌西澤說:“小師姐說,今天會有人過來查看圖紙。”
“嗯。”凌西澤微微頷首,“能播嗎?”
司笙隨口道:“沒問題。”
鏡頭不會拍到全貌。
另外,就算拍到了,也沒人能看懂。
再者——
現在國家已經取消這個項目的保密,想積極協助司笙將樓蘭城找出來。
彈幕:
是什么不能播的?
節目組安排的對話?
故弄玄虛。
在司笙離開封城這段時間,蕭逆和司風眠不知怎的跟阮硯勾搭上了。
他們倆現在高考穩定發揮的話,基本都不會有問題,而長時間學習極有可能對他們造成負面影響,所以他們周末都放棄了學習。
周末閑的沒事,他們也不隨便消磨時光,而是跟阮硯研究“機關城的模型”,順便看一看司笙那些圖紙。對于他們來說,基礎的上手都不難,而在阮硯豐富的經驗和強大的知識儲備之下,抽空帶一帶他們倆,也不是問題。
所以周末的時間,他們倆要么直接去阮硯家,要么就在書房跟阮硯視頻。
司笙現在家研究圖紙時,會跟他們倆一起待著。
但——
現在在錄節目。
司笙總不能跟凌西澤枯燥無味地待在書房里研究網友根本看不懂的圖紙。
司笙是計劃跟凌西澤出門約會的。
可是,天不從人愿。
“叮咚——叮咚——”
司笙剛收拾完畢,門鈴就被按響了。
她看了一眼。
魯管家去開門,沒兩秒,就來叫司笙:“司小姐,有人找你。”
“來了。”
將手中的包放下,司笙走過去,見到一個大紙箱擱門口,一個青年站在一旁,累得氣喘吁吁的。
“堂主。”青年恭恭敬敬的。
司笙下意識看了眼鏡頭。
然而,青年并沒有看到,繼續道:“這是今年各地給您上交的‘貢品’,一直放在德修齋,安老板讓我給您送過來的。”
司笙嘴角微抽:“……”能不能好好說話,搞得她像黑澀會收保護費的一樣。
無非就是她在西北的一些人情罷了。
所謂的“貢品”,是指送禮的那些人,是將司笙當“祖宗”對待的。
但是這話,不知情的聽了去,肯定往歪里想。
見她不說話,青年顫顫巍巍的:“堂主?”
司笙眼皮一耷拉,淡淡道:“知道了。”說著往里面一瞥,“搬進去。”
“哎。”
青年重新搬起那個大箱子,將其搬到客廳里。
魯管家給他倒了一杯水。
青年道謝,喝了,不敢久留,匆匆離開了。
這幾分鐘時間里,直播間不出意外地炸了。
彈幕:
貢品?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貢品”?警察叔叔能不能來管一管,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傳說中的貌美如花堂?不是,怎么一個二三十歲的大小伙,還這么中二?就因為司笙長得好看,所以配合她?
司笙混黑澀會實錘了吧……
預感司笙這次得翻車。剛剛聽到“貢品”兩個字的時候,她表情都變了,顯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客廳里。
凌西澤踱步走過來,瞥了眼那個大紙箱,問:“什么東西?”
“不知道。”
司笙手指一翻就挑出一塊刀片,將快遞箱的膠布一劃,輕松打開。等她手指再一動時,刀片消失無蹤。就跟變魔術似的。
她將紙箱挑開。
里面是清一色的古玩。
“都是好東西啊。”魯管家看了一眼,略略驚訝,“就這么堆在一起?”
“……習慣了。”
司笙沒有興趣地翻看了下,找到兩樣看著不錯的物品,自己收下了。其余的讓魯管家鑒定一下,然后拿去送人情。
直播間又鬧騰了。
這節目是司笙拿來炫富的?如果是真的東西,每一樣都不低于七位數。
別的不敢保證,那個玉壺我能確定是真的……兩個月前,我爺爺特地收來的,說是送一忒重要的朋友,還是一忘年交。哦,不是……我爺爺跟司笙是忘年交?!
舉個爪。在某拍賣公司工作,里面有一樣物品是一周前某商業大佬拍下的,經過了我的手……
????為什么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都當垃圾一樣放一起!能不能重視一下文物的價值!
意思是,司笙輕描淡寫送出去幾套房?
肯定是假的,真的哪有這么痛快。
這要是真的,不是司笙白癡就是我白癡。
假的,想立‘豪門夫人’人設?樓上編故事的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水軍吧。
這時——
司笙忽然舉起手中一塊玉佩,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問:“導演,能拿來抽獎嗎?”
彈幕:
忽然就不酸了。
天仙,他們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