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出醫院。要不這樣,你去飯館里等我,我們馬上就過去。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
原本還神情閑散的司笙,倏然眉目一凜,“鐘哥怎么了?”
“他受了一點小傷,沒什么事。”館主聲音壓低了幾分,“回去再說。”
司笙輕蹙眉心。
她“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她跟開車的司機報了飯館的名字,然后將鐘裕去醫院的事跟凌西澤說了。
“現在就出院,應該出不了什么事。”凌西澤聽完輕描淡寫地分析,一點都不為鐘裕的傷況擔心。
司笙斜了他一眼。
她道:“他是個演員。”
“所以?”
“劃一刀都是損失。”
凌西澤:“……”你倒是把他當個寶。
不過,凌西澤忽然能明白,為何一直以來,司笙都莫名地“護著”鐘裕了。
——大概在她心里,鐘裕就是演藝圈的藝術家,是一瑰寶,不能有一星半點的損失。
反正在司笙心里,鐘裕就是一名貴物件。這么一想,凌西澤忽然就不酸了,甚至還希望鐘裕完好無損。
飯館。
當初被司笙捐助的飯館老板,就是行天下武館的館主。
因為昨晚在這里錄節目,在明星效應的影響下,今天這家飯館生意爆滿,隊伍能排出一條長龍,人來人往的,甚至間接帶動了整條街的生意。
司機將車開到這條街,司笙就預感到不對勁。
后來,見到飯館前排的那一群人,她后知后覺,然后識趣地沒有下車。
司機很是懵逼,扭頭問:“堂主,還進去嗎?”
“不進了。”
司笙當機立斷。
她現在要是進飯館,今晚怕是甭想出來了。
凌西澤道:“走吧。”
司笙“嗯”了一聲,朝司機說了另一個地址。
而——
另一邊的館主,一直沒打聽飯館和武館的事,不知道生意處于一個空前盛況的狀態,他跟鐘裕抵達飯館門口時,看到滿大街的人,面面相覷。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連自家飯館都進不去。
這時司笙剛好來了電話,約他們倆去另一個地方。兩人只得答應。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四人才在一家小飯館里匯合。
保險起見,司笙來的是熟人的店,而且要了一間包廂,避開人群進來的,以防出現意外。
鐘裕和館主抵達時,司笙和凌西澤已經點好了菜,服務員剛好出門。
“傷哪兒了?”
司笙仔細打量了鐘裕片刻,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
——跟出門時一個樣兒,頂多是頭發亂了點。
——哦,他左手小拇指上貼了一個創口貼。
“手。”館主連忙道。
“就那根小拇指?”司笙喝了口茶,壓壓驚,爾后陰陽怪氣地點頭,“確實該去一趟醫院,不然都痊愈了。”
又開損了。
“……”館主默了一秒,主動給鐘裕將椅子拉出來,指了指鐘裕的左手手臂,“這里劃了一刀,傷口不深,已經包扎好了。”
司笙表示震驚,“一刀下去,避開外套,傷到了皮肉?”
鐘裕面無表情,“我當時沒穿外套。”
“哦。”
司笙應聲,表示畫風正常了。
這時,凌西澤將倒好的一杯茶推到鐘裕面前,問:“怎么回事?”
“這位是凌哥吧,你好。”
館主這才注意到凌西澤的存在,主動打招呼。
“你好。”
“我來說吧,”館主在一旁坐下,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我們下午看完武館和武校,想折回來……”
在回來的路上,館主推薦鐘裕一款本地特產。
鐘裕想買,但是,以他的關注度,鎮上又到處都是跑來圍觀司笙的粉絲,他不能亂跑。
所以館主將車開到店門口,讓鐘裕在車上等待。
誰曾想,館主買了東西回來后,竟是沒有見到鐘裕,電話打不通,他找了路人詢問,然后在一條小巷里找到了鐘裕。
當時跟鐘裕搏斗的人已經走了,就剩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鐘裕受了傷。
“小女孩呢?”司笙問。
“跑了。”鐘裕喝了口茶,輕輕蹙眉,“就昨晚那個。”
司笙想了想,“你是看到那小女孩才追上去的?”
“嗯。”
鐘裕頷首。
“你們兩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女孩跑了?”司笙奚落了一句。
“我……”
館主不知怎的就心虛了。
他當時關注著鐘裕的傷勢,壓根就沒管那個小女孩,誰知一晃神的功夫,那個小女孩就跑沒了影。
直到鐘裕提及他們昨晚碰到過后,館主才意識到那個小女孩的重要性。
但是,再找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能先帶鐘裕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在她身上順手放了個跟蹤定位器。”鐘裕忽然說。
司笙和館主訝然抬眼。
鐘裕不緊不慢地說:“凌西澤早上給我的。”
你們搞高科技的,真是無時無刻不秀一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