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
小團子點頭,亦如小時候一樣嬌憨可愛。
年華逝去,她容顏愈發精致,心地愈發柔軟。
尤其是對待她在乎的人,她見不得嬸嬸半分傷心難過。
雖說是白色情人節,但她一視同仁,不僅是嬸嬸,二哥三哥都是有巧克力的。
但她做的第一份,肯定是送給嬸嬸了。
于秀麗盯著小團子手里的小盒子,趕忙接過,內心歡喜不已,眉梢盡是雀躍。
她的小團子還是她的小棉襖!
這點不會因為任何事改變。
明明是自己看著她做的,但要送給自己的禮物,她也半分不敷衍的,仍舊充滿儀式感,給她包好了,甚至還系了絲帶。
于秀麗,你是昏了頭吧,居然被那些傳統觀念給洗腦了!
小團子戀愛了又怎么樣,她更幸福些難道不好嗎?
友情,親情,愛情,她本該擁有全乎,因為她是這么美好的女孩子。
于秀麗嘗了一口,“好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小團子攀上于秀麗的胳膊,小腳在身后微微翹起,帶著幾分調皮,“嬸嬸,你又在哄我開心。”
于秀麗較真起來,“我說真的!”
“好啦,我繼續。”小團子卷起袖子,露出白皙嫩滑的胳膊,像是即將大干一場。
還有叔叔二哥三哥的沒做呢。
小團子在廚房里足足忙活了一上午,她因人制宜,給嬸嬸的是最大的一塊,給其他人的,也各有各的驚喜。
卓然嗅著香味走了進來,“小團子,你做了什么啊?”
“三哥,白色情人節快樂!”
卓然挑了挑眉頭,想起了周五的時候,喬雅思悄悄把他叫到了一邊,送了他一個差不多的盒子,他沒肯收,“我跟你又不是情人,過什么白色情人節?”
這會兒小團子也送他了,卓然秒變臉,笑得見牙不見眼,“謝謝小團子。”
揭開盒子,咖啡色巧克力上,還用白巧克力畫了卓然最愛的動漫人物。
小團子的繪畫功底,那自然是沒得說的。
“我太喜歡了!”卓然盯著這巧克力,如珠如寶,一口就吞了。
卓陽也晚他一步下來了,收了小團子別出心裁的巧克力,小團子寫的是幾個字。
——祝二哥早日成為一代名醫。
小團子的祝福,那可不是一般的祝福,可是鍍了金的。
卓陽彎唇,很是開心,他目前最想要的就是事業上有所建樹了。
卓然在旁敦促,“二哥,你怎么不吃啊?”
卓陽沒做聲,將小團子做的巧克力放在桌子上,先是連著盒子拍照,再是揭開盒子,單獨拍巧克力,不同的角度拍了好些張,然后再進行篩選。
二哥平日里除了醫學,唯一的愛好,就是攝影了,他拍照技術相當不錯。
小團子都笑稱,他以后的女朋友有福了,不用去面對那些直男角度了。
卓陽選好一些照片,便發到了他們的醫學生論壇里。
卓陽在京醫科大,那可是位風云人物,他這論壇賬號注冊以后,一直沒發布過任何,但卻被大批的醫學生關注了。
這個貼,是他開通賬號后的第一貼,立刻吸引了大批人留言。
“卓大神,秀恩愛呢?”
“嘖嘖,白色情人節,確實是個宣布戀情的好日子。”
“誰?到底是誰?是最近跟卓學長走的比較近的娜娜,還是之前他們班的班花?”
卓陽本人現身了,有條不紊的打下幾個字,“你們別亂猜了,這是我妹妹做的,好看吧?”
大家雖說都覺得平平無奇,因為巧克力很好做,這上面也不過是寫了幾個字而已,但是哥哥眼里出奇跡,卓大神興致這么高的樣子,還是不掃他興了吧?
于是一個個竭盡其能的吹捧,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
卓然在旁盯著,酸得不行。
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為什么?
為什么他沒想到這一點?!
他沒拍照呢,就一口吞了,此刻好想摳出來。
小團子被三哥纏得不行,眼見著巧克力還有點邊角余料,便又融了,給他重做了一個,三哥這才消停,美滋滋拍照炫耀去了。
在卓錦初安睡的時候,卓家是一片喜氣洋洋。
卓青峰這么些年也是第一次收到巧克力。
小團子很是仔細,就連NO.7,她都偷偷備了一小份巧克力。
至于小奶糖一大家,那是沒辦法,貓咪如果誤食巧克力,會出事的。
卓錦初這一覺醒來,精神恢復,深眸里紅血絲也盡數褪去。
他洗漱完畢,走了出來,黑色高領毛衣,剪裁得體,襯托得人有幾分慵懶,半托著下顎,泄出無聲的性感和撩人。
半瞇著眸,看著樓下,家里裝設好似什么都不曾變過,但一覺醒來,又隱約覺得像是有什么變了。
每個人都似乎變得更開心,更滿足了。
“大哥,你醒啦。”卓然從他身邊經過,手里緊攥著一個小盒子,新做的巧克力很小,畢竟是邊角余料重新做的,還沒有他的手掌大,這一次他沒急著吃,反正味道他已經嘗過了,不像二哥,可憐喲,只顧著留作紀念,連味道都沒來得及嘗。
“這是什么?”卓錦初清眸不著痕跡的掠過他手里的盒子。
別的他認不得,但小團子系的蝴蝶結,他還是辨得出的。
“這是小團子送我這個三哥的白色情人節禮物哦!雖說每個人都有,但我可是有兩塊!兩塊喲!”
卓然剛才在卓陽面前炫耀習慣了,這會兒這些話便不自覺滑出了口。
他似乎忘了,這第二塊是他本人死乞白賴求來的。
剛說完,卓然手驀地一空,而后便見那盒子被高高揚起了,而此時,卓錦初已經越過了他,手心穩穩的接住那盒子,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卓然滿目倉皇,聲音都有幾分變調,“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卓陽都只有一塊,你憑什么有兩塊?”卓錦初嗓音淡漠,“我這是平衡規則。”
“……”卓然不敢跟大哥爭,一下子蹲下去,托著愁苦的臉,徹底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