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幾次,每當大金奮力想要抬起頭,可腦袋卻重新被齊素雅按回河水中。
這水冷的大金頭皮骨發麻,感覺頭顱都被凍的僵硬住了。
大金眼前越來越黑,心里陣陣窩火,同時也有點驚悚,開始怕了。
窒息!
鼻管里吸進來的全是水,口中也灌下了許多,她又嗆又咳嗽,反而再次喝下不少冰冷的河水。
直至最后,大金的意識漸漸趨向于消失,她瀕臨溺死。
齊素雅卻忽然揪著大金的頭發將人扯出來,然后二話不說直接連扇了四五個大嘴巴子,將瀕臨昏迷的大金給抽醒。
大金又痛又咳,她吐出好幾口冰冷的河水,凍的整個人瑟瑟發抖,尤其是冷風一吹,天上還飄著雪花,她腦袋更僵了,凍的再次哆嗦了幾下。
齊素雅神色很冷。
“說不說?”
她又問了一次。
大金一愣,還沒等開口,忽然又嘩的一聲,再次被齊素雅按進了冰冷的河水里。
……
最終大金如死狗一般癱在河邊,她到底還是屈服了。
齊素雅甩掉手上的水。
跟大金鬧了這么一會子,她整只袖子都濕了,棉襖上也濺了不少水,能看見被泅濕的痕跡。
她皺著眉往前走。
大金說,人販子總共十來個。因她突然變卦,王蘭想了一招調虎離山,并且緊急通知那些人販子修改交易時間。
如今,江家的人被關在村外后山的木屋中,王蘭應該在那里,正在等著和人販子接頭。
……
王蘭將人鎖進木屋中,屋里除了江家的,還有大金家的,和王蘭自己家的。
有人悲憤,有人叫喊,王蘭統統將這些聲音無視到底。
但她臉色很難看。
她罵罵咧咧地往回走,決定再去抓幾個,主要就是江家的,江家人口多。
但她之前去江家,撇去二房蘇家的不提,就只抓到江家哥倆和一個沒啥用處的糟老頭子。
江家總共十來口,卻只抓到這幾個,王蘭對此不滿意。
她走出一段路,已經遠離了木屋,遙遙能看見木屋的輪廓。
木屋位于山腳,四周是枯木老林。但這時候新年剛過,大雪冰封,林子里沒長葉子,光禿禿一片,這環境瞅著很蕭條。
王蘭忽然看見一個人。
是齊素雅。
……
齊素雅袖子濕了。
從河邊來這里,就這么一會兒但功夫,袖子就已經凍住了。
主要還是氣溫太低了,天氣太冷,都趕成天然的冰窖了,凍成冰坨并不奇怪。
兩人打了個照面,王蘭一愣。
齊素雅的視線越過王蘭,筆直地看向那個聳立在荒木老林與雪地之中的木屋。
看樣子人販子還沒到,她稍微安了心。
然后她看向王蘭。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不作不死?”
王蘭的神色警惕又戒備。
“丫丫,你這是什么意思?大家有錢一起賺,況且,我這也算是為你著想啊?”
王蘭又嘲弄的笑了。
“陸家早先就曾放過話,說是如果你能拿得出五百塊錢當聘禮,就讓陸志遠嫁給你。你不是一直很想娶陸志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