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霉氣也真是沒治了,就特別的倒霉。
陸大嬸聽人提起自己‘撞邪’,疑神疑鬼的往后頭瞅瞅,然后又齜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腦勺,濕漉漉的,都見血了。
她頓感渾身上下冷颼颼,汗毛都快炸開了。
灰溜溜地逃回家里后,望了一眼隔壁的江家,她狠狠‘呸’了一聲。
“這一家子倒霉鬼,喪門星,咋不趕緊全死絕了!”
她陰著臉,同時也對江家的‘克’性很是忌憚。
“丫丫姐姐,俺回來啦!”
小孩一溜煙地跑回木屋,齊素雅笑了,“怎么去了這么久?”
小孩靦腆地扭了扭身子,似乎在不好意思,“我大號。”
然后低下頭,不敢跟齊素雅對視。
齊素雅攥住小孩的手,發現小手冰冰涼涼的。
“快去烤烤火,手都凍僵了。”
小孩狗剩輕輕松了一口氣,然后沖著他丫丫姐姐齜牙一樂,用力地點了一下小腦袋,乖乖的蹲在火盆邊烤火。
同一時刻。
“你說啥?”
大坪村,金家院子里。
這兩天大金著實是安分了不少,但白文斌父子倆自打那天出門后就再也沒回來,眼下金家一團亂,飯菜得大金自己做,火炕也得大金自己燒,這把大金搞得焦頭爛額。
這些家事兒通常都是男人們在做,哪有女人干這個的?女人都是坐等著讓人伺候的。
“呀,這不是大金嗎?”
有人看見大金,露出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都知道大金想要賣了家里男人換糧票,哪怕風波已經過去了,但大伙本就看不上大金,從此觀感更壞了。
大金皺眉說:“我問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壞丫那死丫頭真被人砍了?”
對方不咸不淡地提了兩嘴,大金一聽,眼珠子一轉。
“她回來了?沒在鎮上養著?”
眼色陰了陰,想起齊素雅曾掰斷她胳膊,又想起自己那日去木屋,卻再次在齊素雅那里吃了癟。
她神色陡然掠過一抹陰狠來。
有人問:“大金,你家那孩子跟在壞丫身邊,你咋想的,這是想讓人幫你養娃子?”
這分明是挖苦,是指大金沒本事,自己不能養孩子,得讓別人幫著養。
大金撇嘴:“一個帶把的,又沒啥用處,誰愛養誰養,我還煩他呢,不回來正好,趁早跟他那個死爹一起死在外頭,到時候我還能再娶一個幫我生閨女。”
然后,一扭身兒,她回了自己家,拿上一些錢,又匆匆跑去鎮子上。
但她神色中,滿是陰沉琢磨,像在盤算什么陰險惡毒的主意。
“狗剩,來。”
夜里,齊素雅沖著狗剩招呼一聲,她這木頭小床雖然窄了點,但自己和狗剩都是瘦的,勉強擠擠倒也能睡下。
“等改天咱們再弄一個床,而且還得是大床,兩米大床!”
齊素雅琢磨著。
“要不然也可以管村長要一塊宅基地,然后咱們蓋個大房子,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得賺點錢,買沙子水泥可全是要用錢的,必須掙錢呀。”。
忽然想起她跟鎮上招待所李姨談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