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今年才二十二歲,和楚家二哥,二瑾,楚似瑾,同齡。
他和江家走得近。小時候常和江家兄弟一起玩,后來就算搬出大坪村,但每次回來,都要為他這些哥們朋友帶不少禮物。
不過,江家也是要臉的。他們骨子里足夠清貴,近乎清高,類似一種自卑之下催生出來的自尊自重。
當顧斯年明白這點后,很少再做施恩之類的事情。
但倘若江家有事,只要他知曉,他肯定要幫忙的,這就好比當年蘇念初車禍,顧斯年二話不說掏出他身上全部的錢。怕治療費用不夠,甚至還拍了一封電報通知他家里,讓家人寄錢過來。
眼下,顧斯年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念初一眼:“念初他開竅了?”
蘇大哥,蘇幕戎,一臉嚴肅的男人微愣一下。
顧斯年有種老父親的欣慰感。“我其實挺怕你們兄弟一直打光棍的。”
男大當嫁,從古至今一直是這個道理。
然而,江家兄弟,他們對女人有些反感,這可能是因為從前那些經歷,也可能是在丫丫太壞了,讓他們看見太多關于女性的丑惡。
總之他們認為單身至上。
蘇大哥心道,看來斯年是誤會了,以為雅雅是念初的女朋友。
顧斯年心道,他曾看見少女開著一輛剽悍霸道的越野車,那車一看就很貴,而且少女衣著氣質很是不俗,可見家境相當富裕。
他拿出自己的錢夾,塞進蘇幕戎手中。
“我這里有四百多塊,拿著拿著!幫咱念初攢嫁妝!”
之后他又憂心忡忡的:“她條件那么好,肯定看不上這點小錢。但嫁妝厚了,往后念初嫁過去也能多點底氣。”
坐在病床上的蘇念初:“……”
蘇大哥瞅了瞅這錢夾,推回顧斯年手中:“不需要。”
頓了頓,蘇大哥鬼使神差的解釋了一句:“雅雅不是念初女朋友。”
“啊?”
雅雅,這名字諧音丫丫,顧斯年聽著不太舒服。
“她叫雅雅?”
旁邊的蘇二哥點頭道:“對啊,小素雅就是雅雅,小妖精睡著的時候還挺乖。”
但他老怕老怕了,怕小妖精吸陽氣。
齊素雅一覺醒來發現病房里多了一個人。她定睛一看,咦,竟然見過。
是那個青襯衫,是那名長相俊爽的男子。
這時。
“醒了?”
她正揉著眼,抬首看向蘇念初。
男人一副清淡姿態,眉眼是清冷的,但眼底醞釀幾分不易察覺的溫度。
她點了點頭,忽然摸了摸喉嚨。
扁桃體有點腫了,這是上火上的?
她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身體似乎很弱啊。
“累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覺。”
齊素雅抬起手腕,她手上戴著一塊卡通的米老鼠手表,上頭顯示著時間:“是得回去了。”
蘇念初吃不慣醫院提供的病號餐,這幾日對方一日三餐由齊素雅包辦。又因傷在胃部,胃部做過縫合手術,目前只能食一點流食,比如湯湯水水之類的。
齊素雅打算回去為蘇念初煲湯,不過有件事她挺在意的。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