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來到她一步之外的地方,他沖著他,伸出一只手,好似惡魔的邀請。
“來我這里。”
“承認自己很爛,做個放蕩享受的女人,真就那么難?”
“這個家,沒誰比誰更干凈。我們是一伙的,一直都是。”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才能夠無論你是好是壞,無論優點缺點,都能一并接收你。”
“命中注定,你這一生都會屬于這個家,首先你自己放不下,而我也不會容許你放下。”
“所以那些事情,也只是早晚之差。”
他犀利的言語令她無措,好似內心所有卑鄙都被他看破。她是一個很惡劣的人,一直都是,也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永遠都是愛自己比愛別人更多。
即使是厭宸。
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但是就如他所說。厭宸是她的勇敢,是勇氣的信號,決定接受那一份感情,展開一段嶄新的人生,抱著希望去擁抱未來,是因厭宸給她莫大的安全感,令她……可以試著憧憬一下以后的人生。
很深的喜歡,很淺的愛。
時間過了這么久,薄情如她,起初難以適應對方的消失,后來所糾結的,也正如江敬云所言。
她瞧著他邀請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尖似玉。
很美好。
但是再看他神色。
那么陰暗,像是綿里藏針,用溫柔雅麗的模樣掩飾他內心的陰暗。
他很腹黑。
齊素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態:“反正,我現在不要!”
江敬云神色一頓,徐徐放下自己伸出的那只手,面上溫柔好似假的,忽然就冰消雪融,變成一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
但是唇角一彎,他一步邁出,有些兇狠地扯開自己的白襯衫領口。
“我想,對付像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軟來是沒用的,所以還是得強硬一點。”
“或許你的身體會誠實一些。”
她一臉懵逼地瞪了瞪眼,眼見男人伸手朝她抓來。
她撒腿就跑!!
趕在她開門之前,他一掌按住房門。
他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腰,她的身體在顫栗。
“你不想吃窩邊草,但你又有沒有問過窩邊草的意見?也許他很想被吃?”
“你可以接受厭宸,為什么,現在,卻不能接受其他人?比如……我?”
他薄唇湊近她耳邊,含住她耳垂,嗓音有些低沉,又有些溫柔曖昧的模糊。
齊素雅激靈靈地哆嗦了一下。
忽然轉身,兩只手按在他胸口,她仰起臉皺眉凝睇他:“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還有,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太突然了?”
“難道我沒給你時間?”
“你品,你繼續品!現在是幾幾年?距離厭宸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多久了?”
“雅雅,我是男人。男人是什么意思,你懂么?”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急了。
齊素雅忽然很喪。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忽然擰開臉。
“也許有些事情會水到渠成,但是……至少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