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心里急得不行,走到顧芒跟前,“神醫,請您去一趟醫療室,幫我媽媽做個檢查。”
顧芒手底下操作流暢,殺了個人,頭也沒抬地說:“十分鐘。”
諾亞急得擰眉,卻沒多說什么。
媽媽已經昏迷了,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神醫卻不能得罪。
喬斯頓在醫療室等了大越七八分鐘,見人沒過來,轉向森特,“去小姐那邊看看。”
森特點頭,“是。”
當他到偏廳,聽見神醫游戲里傳來的勝利背景音樂,從來對自己表情管理極好的他,忍不住嘴角抽了下。
這神醫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脾氣古怪,行事詭異。
然后就看到神醫緩緩站起來,轉向諾亞,嗓音又輕又淡,“我不太喜歡別人打斷我。”
諾亞勾唇,“神醫放心,今天的治療,所有決策您一個人定。”
顧芒嗯了一聲。
諾亞便在前面帶路。
森特恭敬地側了側身,低著頭站在一邊,然后跟在他們身后。
醫療室。
喬斯頓神色有些緊繃,看向走進來的顧芒,“神醫,該怎么治療?”
“針灸,配合中藥。”顧芒言簡意賅。
其他醫生冷冷盯著顧芒。
一身黑衣,不辨男女,從始至終沒有摘下口罩和帽子。
剛才他們被明里暗里說不會治感冒,他們就不信,一個小感冒,還能引發這種奇怪的病癥。
根本就是信口雌黃!
喬斯頓彬彬有禮,頷首,“麻煩神醫了。”
“不客氣。”顧芒說完,走到病床邊,把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從里面翻找出針灸的針,消毒。
單手進針,直刺氣海,天樞,公孫,內關,太溪,平刺膻中,平補平瀉。
眾人只看到那雙漂亮的手,動作精妙熟練,下針又快又準。
留針三十分鐘,每十分鐘行針一次。
整個醫療室都是白色,那一身黑衣站在潔白的病床前,怎么看都不像是白衣天使,救人性命的。
說是要人命的,更可信。
顧芒行針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希爾的病癥已經加重。
至少需要五天才能好轉。
她一側嘴角勾了下,希爾能在這群醫生手底下撐過六年還活著,運氣真好。
半小時后,顧芒拔針。
諾亞立即上前一步詢問,“神醫,我媽媽怎么樣了?”
顧芒把用過的針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綁好那卷布,塞進包里,漫不經心的,“再針灸兩次,每次隔兩天,五天后就可以好轉,這幾天先用藥。”
諾亞愣了愣,“就這樣嗎?”
顧芒看了她一眼,眉眼挺邪佞,“有問題?”
諾亞回神,抱歉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媽媽病的時間很長,我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簡單。”
一群人里頭那個年輕氣盛的醫生,沒忍住問:“神醫不是說我們感冒治錯了,才會引起夫人的病癥,我想知道,感冒還能有別的治療方法嗎?”
“感冒在表,應該用發汗的方法治,你們卻用散熱的方法,致使傷陽,引起虛寒癥,誘導出奔豚氣。”晦澀的字眼,她說的極其清晰,隨即,微微瞇起眼,聲音透出一抹危險,“不知道西藥副作用大,不能多吃?膽子挺大,吃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