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轉向賀一渡,表情十分復雜,“老賀,執法堂那幫人眼睛是瞎了吧?”
這么多年,他們都以為無聲是男的!
賀一渡看懂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年齡小,稍微偽裝一下,性別難辨不算多奇怪。”
秦放嘴角抽了下:“……”
也是,十五歲,該長的都還沒開始長……
可是一個女生搞什么寸頭斷眉?還偽裝的那么像!
秦放想想自己,再對比他家承哥和顧芒。
媽的,啥也不是!
在辦公室坐了十幾分鐘,賀一渡側了側臉,往門口看了眼,“承哥怎么還沒回來?”
從小木屋到辦公室,七八分鐘,這會兒應該回來了。
秦放搖頭,“不知道,會不會是跟顧芒到訓練場去了?”
畢竟女朋友都差點沒了,應該好好哄。
賀一渡覺得有可能,就不在辦公室等了,起身,“你跟我去趟技術組,我有點事問他們。”
“行。”
兩人往門口走。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敲得很急。
秦放愣了愣,順勢拉開門,就看到陸九緊繃的臉,表情從來沒有過的失態和慌張。
賀一渡看著他,稍微蹙眉,“出什么事了?”
陸九聲音都是慌的,“陸少去了執法堂,讓那幾個元老對他用刑,我們攔不住……”
聞言,賀一渡和秦放面色一變。
三個人往執法堂那邊跑。
陸九繼續道:“陸少下了死命令,給他留條命就行,執法堂那幫人下手比當年對無聲還要狠。”
“瘋了?!”秦放難以置信,聲音控制不住提高,腳底下速度沒慢,“這兩個大佬玩啥?你躺完醫院我躺?”
賀一渡抿了抿唇,“先過去看看。”
三人到執法堂,直沖用刑室。
推開門,光線很暗,很壓抑,墻上掛著簡單的刑具,電椅,一旁的桌上是注射藥劑的針管。
陸承洲躺在潮濕的水泥地上一動不動。
人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沒暈。
嘴角有血,似乎是用手背蹭過,手上染滿了血。
一貫沒有半分褶皺的襯衫,此刻卻十分狼狽,皺巴巴的。
醫生蹲在他面前在檢查。
執法堂那些元老一個比一個緊張,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
幾秒后,醫生起身,“呼吸都正常,沒什么致命傷。”
執法堂的人面色微松了松。
也就十分鐘前,他們老大進了執法堂就找當年給無聲用刑的人,然后就讓他們也對他用刑。
下了死命令:動手要重,要狠,留條命就行。
他們全都驚了,不知道這怎么回事。
陸承洲眼睛垂著,喘了口氣,嗓子里滿是血腥味,聲音低沉嘶啞,“繼續。”
賀一渡和秦放聞言,反應過來,大步過去。
“承哥,你這是?”秦放擰著眉問,“苦肉計?”
其他人見看見秦放跟賀一渡,恭敬地低下頭,“秦少,賀少。”
陸承洲沒有理兩個人,只看向執法堂的副堂主。
那雙眸子一片血色,令人不寒而栗。
副堂主喉嚨微微動了動,看一眼旁邊的幾位元老,然后幾個人攥緊手里的黑棍,走上去,開始第二輪。
賀一渡從來沒干涉陸承洲的決定,這次也忍不住了,“承哥,至于嗎?”
陸承洲微抿著唇,低低出聲,“我得讓她出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