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沒這么尷尬。
賀一渡跟秦放和陸一兩個人對視一眼,頭往外頭指了指。
兩人心領神會。
接著不相干的人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陸一出去的時候,按下耳麥,壓低聲音跟配電房那邊吩咐。
關門的時候,觀看室的燈就亮了。
陸一緩緩轉過身,跟陸九和陸十互相看了看。
一群人就這么杵在走廊上,內心全是草泥馬狂奔。
陸一看向他們在地下賣場安插的眼線,“你說的藍先生的兩位女客人,就是剛才那兩位?”
眼線大概感覺到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回:“……是的。”
陸一:“……”
秦放想到自己剛說那兩位女客人倒霉的話,臉部肌肉微微抽搐。
這他媽倒霉的根本就不是那兩位女客人,而是他們這伙人!
賀一渡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由衷的感慨,“……芒姐認識的人,還挺多的。”
“我們得罪這祖宗的次數更多!”秦放感覺自己都快裂開了,次次都能跟這祖宗的人撞上。
他感覺他以后對出任務都有陰影了。
再一看躺在地上那些地下賣場的下屬。
秦放后怕的哆嗦了下。
“老賀,我覺得承哥突然請尊佛像回來還是有好處的。”他心臟抖著說。
賀一渡十分贊同的點頭。
要沒請佛像,今晚動了手見了血,那后果就……
行了,他們直接沒了……
陸一目光落在跟他們一起出來的藍森身上,往前走了兩步,“兄弟,對不住了,剛才可能有點兒粗魯,都是一家人別見怪。”
藍森冷漠的甩出三個字:“你哪位。”
陸一:“……”
觀看室內,水晶燈色調偏暖。
氣氛卻靜的詭異又冷。
顧芒不知道該咋辦,陸承洲辦事風格沒人比她更清楚,尤其是——
“換地下賣場的血”這話完全就是陸承洲的方式。
顧芒看了眼藍鯊,挺頭疼的。
忽然想到什么,她看向陸承洲,“義父的那些人?”
男人低聲道:“沒動,只是弄暈了。”
顧芒雖然意外他這么做,但腦子里那根緊繃的神經緩緩松開,慶幸他沒殺人。
要不她也只能給他一句“好走不送”。
現在看著陸承洲一慣高深莫測的臉此刻完全沉默的樣子,她其實有點兒想笑。
顧芒摸了摸鼻子,轉向藍鯊,嚴肅的解釋,“義父,我沒告訴他您要幫我安排進102基地的事,他是為了幫我才來的這邊兒,就,這事兒要不算了?”
藍鯊看著她,“還沒嫁出去,就替他說話?”
顧芒又撓了撓臉,“啊,不是,就……一場誤會,您懂嗎?”
“我不懂。”藍鯊本來就不是什么寬容大度的人,也是慣于劍走偏鋒那一掛的,“你知道他剛才怎么威脅我的嗎?不和他合作我就得死。”
這告狀的語氣……
顧芒:“……”
陸承洲:“……”
顧芒認真的建議,“要不您威脅他兩次,這事就算了。”
“倒也不必,一次就夠了。”藍鯊目光冰冷的瞥了眼陸承洲,“這門親事我不同意,現在就跟他斷了。”
顧芒:“……”
陸承洲看著藍鯊,往前走了一步,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拿起剛剛給藍鯊倒的那杯茶。
然后遞過去,態度誠懇的認錯,“義父,今天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這杯茶給您賠罪。”
藍鯊面無表情,“一杯茶就想翻篇?”
陸承洲最擅長猜測人的心思,這會兒也有些束手無策。
想了想,他說:“除了斷,義父您說怎么辦我就怎么辦。”
藍鯊沒說話,起身往內室那邊走。
顧芒和陸承洲不知道他要干嘛,就站著沒動。
“承哥。”顧芒看著陸承洲,一本正經,“我這輩子沒服過人,你是第一個。”
陸承洲沉默了幾秒,“義父的來頭你怎么沒跟我說過?”
“我也是到副島才知道。”顧芒說:“你這是怪我?”
陸承洲:“……”
“我也不懂,你怎么老跟我過不去。”顧芒摸著下巴思索。
陸承洲心情挺復雜的解釋,“各行各界叫得上名字的,能有幾個?”
還各個不是她的馬甲就是跟她有關系的……
這話像是給了顧芒靈感,她點點頭,“懂了,大佬千千萬,你爹占一半。”
陸承洲:“……”
男人往內室那邊一瞥,一點兒原則都沒有,“爹,現在怎么解決?”
顧芒聽到這稱呼,笑的挺開心,“讓爹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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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支持、
未來某天晚上,兩極反轉——
芒姐:爹,停……
承哥:叫好聽點兒就停。
芒姐:……
例假突然造訪,不太舒服,寫的好慢好慢,見諒,明天休息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