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不了,劉香兒只能指著甄善他們,企圖轉移陳眀的怒火。
就剛剛甄善的口無遮攔,想來這詭異的NPC應該更加討厭她才是。
劉香兒心里存著僥幸,至于甄善會不會被NPC一怒之下給殺了,她可控制不了,誰讓那狐貍精嘴巴沒門呢?什么都敢說,死了才好,不會連累到他們。
陳眀眸光更冰寒,冷漠道:“我好像只聽到你在吵!”
找死,還敢攀咬會長?
如果不是副會長不敢出現在會長面前……旁邊人工湖里,副會長的小寵物們也餓了一段時間了。
而他要是不做點什么,給會長出氣,那喂小寵物們的那個就是他了。
如此,陳眀看劉香兒的眼神越發冰冷了。
劉香兒嚇得雙腿發軟,“我、我沒有。”
南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邊的西裝女人。
“陳同學,學校有不允許隨意斗毆的規定嗎?”
西裝女人禮貌地問,聲音輕輕緩緩,沒半點攻擊性,仿佛隨意一問。
陳眀瞇了瞇眼,“自然了,京市師大校規嚴謹,致力為學子們營造最好的學習生活環境。”
“那,”西裝女人看向書呆子青年,“剛剛茍同學是意圖攻擊他人,挑起事端嗎?”
書呆子青年似呆了呆,仿佛不知道西裝女人在說什么的樣子,他無辜道:“我只是不小心手滑了而已。”
西裝女人表情有些冷,“可我們看到的卻是你主動攻擊。”
陳眀挑眉,“哦?”
南沖有些無奈地說:“茍同學,大家都是同學,也不過一點口角,何必出手傷人呢?”
這話,聽著溫和沒有攻擊性,卻是直接給書呆子青年定罪了。
當然,書呆子確實是故意的,指著人的鼻子罵是絕對侮辱人行為,他如何能忍別人這么對待自己的心上人?
這只是個小教訓,告訴劉香兒,敢隨便指著人的鼻子,就小心有一日手指沒了。
南銘挪了挪嘴,想說什么,卻被南沖一個眼神給壓制下去了。
書呆子青年沒有任何慌張,依舊無辜臉,“我們是新生嘛,想著初來乍到,要給其他同學表演點技藝,所以就練了飛刀,剛才也是在練習,只是不小心險些傷了劉同學,這就跟劉同學道歉,實在對不起。”
大丫和林峰他們也附和,證明書呆子青年確實是在練習飛刀,絕對不是主動挑起事端。
甄善掩唇遮住笑意,看向陳眀,“事實確實如此,茍同學向來是個遵紀守法的學生。”
西裝女人還想說什么,陳眀卻沒給她機會,點點頭,“原來如此,能想到給其他同學表演,促進交流,茍同學很有積極性,我們學生會一向鼓勵積極的同學,為此,下午的小測,學生會給茍同學加5分。”
會長大人都發話了,就算是黑的,陳眀也得堅持說白!
書呆子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學生會,謝謝陳同學。”
西裝女人不甘心,“陳同學……”
陳眀眼中有不耐,淡淡地問:“請問這位同學,茍同學剛有傷到人嗎?”
赤裸裸地偏心、不公平!
以前這事,西裝女人也常做,今兒輪到她身上,她才知道有多憋屈。
可惜,陳眀擺明地偏袒甄善那邊,她又能如何?
南沖眼神冷了冷,但他也沒說什么。
不過,這可還沒完,陳眀看著劉香兒,“這位同學喧嘩吵鬧,試圖挑事,破壞校園安寧,學生會從不容忍學生的不良行為,因此下午小測扣10分。”
劉香兒面色煞白,想辯駁,被西裝女人拉了過去,否則,最后討不了好的依舊是他們。
真不知道那狐貍精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能讓NPC這么偏心她?
不過經過這么一鬧,妖妃娘娘無所顧忌地問副會長是誰的事兒也掩了過去。
陳眀擔心會長再多問,讓他騙會長,他又不敢,讓他說副會長是誰,他也沒膽子,只能裝糊涂。
那兩位的恩怨情仇,可不是他們能隨便插手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帶大家去宿舍吧。”
甄善也再多問陳眀什么,抬眸落在三樓的窗戶那,清晨的陽光落在,窗簾那影影綽綽似有一道修長的人影,只一瞬,又消失,仿佛不過她的幻覺。
甄善斂了斂眸子轉身離開。
直到他們走遠,窗簾后才緩緩走出一個人,男人穿著白色對襟襯衣,扣子只扣到倒數第三顆,衣襟敞開,蜜色的肌理優美有力,這是俊美到邪肆的男人。
只是,此時,本應是風流薄情的男人一雙淺色眸子眷戀至極地望著前面那抹纖細美麗的身影,眼底是散不去的濃郁哀傷。
會長……善善。
是不是就連最初最美好的校園時光,你都遺忘了呢?
也是,輪回轉世,她早該將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無論是愛,還是恨。
“她現在什么都忘了。”
阿昕站在男人背后,也定定地看著她。
男人修長的手指收緊,沉默不語。
阿昕輕嘆一聲,“忘了也好,無論是快樂,還是傷痛,記得太多,也是一種沉重和折磨。”
男人垂眸,淡淡道:“你話太多了。”
對于男人身上溢出的陰寒氣息,阿昕臉色微白,卻沒太多恐懼,她笑了笑,“抱歉,只是,顧同學也不想會長再次遍體鱗傷吧。”
話落,阿昕被倒退了幾步,鬼體不穩,額上出現一個大窟窿,鮮血順著臉上話落,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液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