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保鏢的提醒,陸九晏知道她是蘇家被拐賣的女兒,五歲丟失的,十八歲找回來。
在大山里面生活了十幾年,天真淳樸是正常的,可是這樣嬌滴滴的,多少有些奇怪。
很快,譚清然過來了,他是陸九晏的私人醫生,生死人肉白骨,就沒有他看不了的病,但凡譚清然說治不好的,你基本上就得等死了。
譚清然是古醫傳人,身上穿著一襲長衫,頭發也是用著一根簪子固定著,端的一個清雅絕倫。
“九爺。”
譚清然走過來,便恭敬給陸九晏行了一禮,余光輕輕地在蘇糯身上一掃而過,從未在九爺身邊看到過女人,稀奇!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譚清然低聲問道。
他是陸九晏的私人醫生,陸九晏從小到大,便有著一種奇怪的病癥,每個月的月底幾天,都會失眠睡不著,從而在月底的前幾天,陸九晏整個人的性格,比較以往更加是冰冷無情,生人勿進。
今天已經是二十五號了,已經是月底前夕了。
以往這個時候,也正是給陸九晏施針的時候。
所以這次過來,譚清然也帶來了醫藥箱。
“不是給我。”陸九晏蹙眉,又伸出手,指了指一旁乖巧坐著的小兔子,“是給她。”
譚清然很是驚訝,不過清俊面容上,并未顯露半分。
頭一次,看著九爺這么替人著想,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好!”
譚清然提著醫藥箱,又朝著蘇糯走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蘇糯,看她渾身上下最為明顯的,就是額頭上的傷口。
只是這種?九爺就讓他過來。
“這位小姐沒什么大礙,只要擦點藥就好了。”
說完,譚清然便從醫藥箱里面取出來幾瓶藥,先幫著蘇糯清洗傷口,手中的棉花棒剛剛碰觸到蘇糯額頭的時候。
蘇糯軟白的小臉,更是疼的皺成了一個小包子,眼眶紅紅的,眼淚也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著。
譚清然的手,倏地就停頓在那里,他都還沒有碰到?
一側的陸九晏聞聲,驀地抬頭,看著蘇糯無聲哭泣的可憐模樣,只覺得她的那些眼淚,都吧嗒吧嗒的砸在了他的心口。
心口處,一陣悶悶的疼痛。
陸九晏的手指,微微蜷縮著,盡量的把心底的那種莫名情緒給壓制下去。
“咳咳——”譚清然也沒有怎么給小姑娘看過病,也是頭一次遇到這么軟糯的小姑娘,看著蘇糯哭,也瞬間沒有了章法。
更何況,他覺得身后傳來了一陣陣的寒氣,boss好像不悅了。
更慌張了。
“我來。”陸九晏起身,走到了跟前,“你回去吧!”
瞬間,譚清然松了一口氣。
當即把這些藥水的用處,都給陸九晏講了一遍,這才飛速提著醫藥箱離開,完全沒有一點兒看熱鬧的心情。
“先給你清洗傷口。”
陸九晏看著蘇糯低著頭,白軟的臉上猶帶著淚痕,低垂著的睫毛,也都是濕漉漉的。
“好。”
蘇糯軟乎乎的應了一聲,稚聲稚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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