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師太點頭,“當然可以,還請陸施主稍待片刻。”
“好。”陸涼微點點頭。
等住持師太出去后,陸涼微拿出一根銀針,扎在鄭氏手臂的一個穴道上,拔出后,果見銀針上一截都是黑色的。
看著黑了一截的銀針,陸涼微嘴角勾起冷笑,看來鄭氏知道得太多,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吧?
她將銀針收了起來。
等法慧師太過來后,陸涼微問了她幾個問題。
“鄭氏是何時生的病?”
法慧雙手合十,恭敬回道:“是六月的時候,那時候鄭施主只是偶感了風寒,但沒有想到,她身子卻越來越重,直至起不來床。”
陸涼微思索了下,六月的時候,她還在天竺山,那時候正是天氣炎熱之時,鄭氏竟然無緣無故感染了風寒之癥?
“普通的風寒,何至于會連床都起不來?”
法慧也一副想不通的樣子,“貧尼也不甚清楚,當時住持還給她請了大夫醫治,可都不見好轉。而且這個月初的時候,鄭施主的病情加重,一直昏迷不醒,大夫看了,也看不出所以然。”
說著,她看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鄭氏,心生同情,忍不住輕聲說道,“陸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尼猜測鄭施主許是不適應這里的水土,這才導致身體破敗,若陸施主能將她帶回去將養,她的病興許會有所好轉。”
陸涼微聞言,含笑點頭,“法慧師太說得不錯,上天有好生之德,鄭姨娘落得這般田地,我看了也委實覺得不妥,正有意將她帶回去將養醫治。那便有勞法慧師太幫忙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回去后,便令人來接她。”
法慧聽了,十分高興,“陸施主如此心善,上天一定會保佑您的。”
陸涼微笑了下,“那便有勞師太了。”
法慧搖頭,“陸施主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陸涼微又看了眼鄭氏,這才出了白云庵。
白云庵外,馬車靜靜停在那里,只有趙乾候在馬車邊,卻不見龍鞅的身影。
看到陸涼微出來,趙乾忙迎了上去,“皇后。”
陸涼微看了眼馬車,問道:“皇上在馬車里?”
“是的,主子在馬車里休息。”趙乾回道。
陸涼微想了想,朝趙乾道:“趙總管,可以麻煩你派人來此將鄭氏接走嗎?”
趙乾有些疑惑,“鄭氏?”
陸涼微點點頭,也沒瞞他,“鄭氏中了極深的毒,已命不久矣,但我還想從她口中探聽一些事情,她暫時還不能死。”
趙乾聽后,目光閃了閃,納悶地說:“我是讓人給她下了藥,目的為的只是想讓她起不來,作不了幺,可并沒有讓人給她下毒啊。”
陸涼微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讓人給鄭氏下了藥?”
趙乾有些訕訕的,“這里說話不方便,還請皇后先上馬車,奴才一會兒再向您稟明。”
陸涼微有些狐疑,但還是依言上了馬車。
她才一走進車廂,整個人便被龍鞅抱進了懷里。
“事情都辦妥了?”他微閉著眼睛,俊挺的鼻子,往她頸間嗅了嗅。
陸涼微怕癢,躲了躲。。
“皇上,你讓趙總管給鄭氏下過藥?”想到一事,她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