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靜太后有密旨,讓他火速趕待徐陽,暗中保護太子。
而劉福離開沒多久,一個面帶滄桑的灰袍男人出現在了震國公府門外。
此人長得高高瘦瘦的,臉上布滿了滄桑之感。
他與門房說了幾句什么,那門房訝異地打量他一眼后,迅速進了震國公府。
不多時,門房出來,將男人請了進去。
福壽堂。
今日藥鋪沒什么事情,凌麗華便沒去,留在府里陪著老太君。
此時,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灰袍男人,與老太君對視了一眼。
“請坐吧。”蘭姨將那男人請進了屋,并奉上了一杯茶。
那灰袍男人沒有坐下,而是有些急切地看向老太君,“老夫人,在下想找鄭嫣然,可否讓她與我一見?”說完,生怕她會拒絕,連忙又道,“你們可以放心,我只找她問幾件事情,問完后,我便走,絕不叨擾。”
凌麗華拿起手里的發簪,蹙眉問道:“這枚玉簪,是當年我送給她的,怎么會在你手里?”
男人有些悲苦地說:“實不相瞞,十五年前,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只身一人,還被土匪搶了,是我救的她。當時她身無長物,便將這玉簪送給了我,說是對我的報答之恩。我見她著實可憐,送了她一程路,后來……”
后來如何,他沒有說下去。
凌麗華打量他一眼,見他面貌周正,只是眉宇間,布滿了滄桑之感,想來也是個身世悲苦之人。
她看了眼老太君,斟酌了下,開口道:“十幾年前?那你怎么現在想起來要找她?素我冒昧問一句,你是怎么知道她在這里的?”
男人面露遲疑。
老太君嘆了口氣,說道:“你若有什么難言之隱,可與我們說,若我們能幫得上你忙,一定幫你。但你說的鄭氏,她多日前,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男子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瘦骨伶仃的身軀,往后倒了兩步。
“是,她已經死了。”凌麗華盯著他看了一眼,接著又道,“她是被一個黑衣人給殺死的,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什么又要殺她?”
男人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驚色,喃喃自語地說:“死了,她死了,我還是來遲了一步……”
凌麗華與老太君飛快地對視一眼后,起身朝他走近了幾步,“聽你這語氣,似乎知道她是被誰殺死的?”
男子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凌麗華見他如此反應,便更加篤定他知道什么,皺眉道:“若你不說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幫你,而鄭嫣然的女兒,很可能也難逃被黑衣人殺死的命運。”
男子一聽,散亂的瞳孔聚合,精神一振,“你說什么,她的女兒?”
凌麗華見他如此反應,心里微微一動,說道:“是,鄭嫣然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已有十五歲了,她是年初正月的時候生的。”說完后,她便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變華。
果然,她話音才落下,那男子面上便露出一絲異樣,反應過來后,飛快地垂下頭去。
老太君也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他。
凌麗華打量著他的面容,突然開口道:“陸云霜,是你與鄭嫣然的女兒。”語氣極為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