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離開了?
凌麗華有些意外。
她身體并未好完全啊。
不過看到兒子一陣風似地追出去,又覺得兒子這么緊張,難道真看上人家初九姑娘了?
她搖了搖頭,決定不去管了,讓他們順其自然好了。
初九身體還虛著,雖然騎馬沒問題,卻是不敢騎太快。
走了這么久,也才進城而已。
這里的邊關,與西水關不太一樣。
因為丹厥人兇殘的關系,兩國并沒有通商,所以此處城關,比不上西水關的繁華。
不過因為朝廷有派兵駐軍在此,近年來邊關比較太平,也有許多百姓從別處遷了過來,因而城內也還算熱鬧。
加上邊城民風比較開放,百姓生活得比較自由。
街上隨處可見臉上洋溢著笑容的百姓。
初九一入城,便下了馬。
她牽著馬從鬧市走過,打算去酒樓買點干糧再上路。
買好所需的東西,從酒樓出來,初九將東西掛在馬鞍上。
她正要上馬,遠遠便見一個熟悉的人,騎馬走來,樣子有些急。
看到他,初九心里莫名有些慌張,下意識地矮身下去,讓馬擋住她的身形。
直到聽見馬蹄聲過去了,初九才露出身形。
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要躲?
不過,陸廷琛這是要去哪里?
她無暇多想,翻身上了馬,決定還是早點上路。
她騎馬出了城,往帝京的方向走。
不料,她才上了官道,便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倚樹而立,目光寒凜凜地望著她。
初九一怔,勒停了馬。
“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廷琛站直了身體,走到她馬邊,俊美如玉的臉上,泛著冷笑,“就這么一言不發地離開,不用跟我們告別?”
初九看到他臉上泛著的冷意,說話還陰陽怪氣的,簡直跟從前一樣,她心里莫名有些心虛,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你跟夫人都不在,我有跟國公說的。”
陸廷琛見她心虛地躲閃著目光,心里的氣莫名便散了。
“好歹我跟娘照顧你頗多,你這樣離開,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
初九被他說得更加心虛了,垂下頭,“對不起。”
陸廷琛深深看她一眼,回身牽過自己的馬,上了馬后,將她手里的韁繩拽過來,握在自己手里,然后淡淡道:“走吧。”
初九有些懵。
反應過來,想將韁繩搶回來,“我要回帝京,不是這個方向。”
“誰說你能回帝京了?回營寨。”陸廷琛不容質疑地說。
聞言,初九心里的一丁點心虛,也消失殆盡,看著男人霸道的臉,她抿了抿唇,不耐煩地說:“陸廷琛,你是不是管太寬了?”
陸廷琛睨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微微讓我照顧你。”
初九皺眉,“可我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不再需要你的照顧。”
“初九,你這話,說得像是在過河拆橋。”陸廷琛目光落在她因為著急,而泛了些紅暈的臉上。
初九噎住。
她不明白他怎么就扯上了過河拆橋這個詞。。
是,這段時間,在營寨里,多虧了他的照顧,但現在她身體好了,要回去了,怎么就被安上了過河拆橋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