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星宇迅速放下東西,人往地上一縮,麻利的滾出去了,在門口時跳起來,仔細帶好了門,轉身,望著天邊的明月,再一次感慨,伺候少主真是刺激!
房內,風澈放開了江月初,神色很快變的正經了,他還記得這是什么時候,而且,被危星宇一打斷,他也頓時想起自己先前是在生氣了。
可是,現在卻氣不起來了,舍不得……
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江月初,“解毒之事要緊,月兒快些。”
江月初看著風澈,見他只字不提雷澤的事了,便也不再糾結,整理了材料準備煉丹。
風澈便退在一旁護法。
“年輕真好啊。”忽然,一個聲音在江月初身邊響起。
江月初側頭一看,便看到藥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了,他的語氣頗有些調侃。
江月初不禁俏臉一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怒的!“師父你……該不會剛剛一直都在吧?!”
藥祖淡定的說:“也不是一直,只是那小子說那些花言巧語的時候,我正好聽到了。”
江月初臉一黑,“那還不是一直……師父,你不能仗著你有混沌空間就總是作弊!這可是我的隱私!”
藥祖似乎看了看她,一點都不覺得哪里不妥,反而說道:“你獨身在外,沒有父母家人為你撐腰,選擇伴侶是一生的大事,你還小,難免看錯人,我身為你的師父,自然要幫你盯著點,有什么錯?”
江月初道:“那也不該是這個時候!”
藥祖卻道:“好了,算那小子有些分寸,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江月初也很無語,這些天藥祖變的‘多愁善感’了許多,現在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了,她真的很想說,她又不是藥祖養大的,但是忍住了……
“煉丹吧,集中精神,照我說的做,或許可以一爐成丹。”藥祖說道,言歸正傳了。
江月初頓了頓,“這是六品丹藥,當真要我自己煉制?”
“嗯,沒有試過怎么知道不行?你且放心煉制,若是失敗了,不是還有我嗎,總不能叫你真老十歲,要不然不是砸我的招牌嗎?”藥祖說道。
江月初點了點頭。
沒錯,她之所以如此肯定腐心丸有解,就是因為藥祖的一句話,“區區一杯毒酒,喝了。”
在卓棱的別院時,江月初便知道那是毒酒,藥祖想讓她自己試藥,她便照做了,只是沒想到讓風澈那么緊張了……
江月初集中精神,祭出了三味真火,待丹爐預熱好了之后,慢慢加入靈草。
煉制高階丹藥時,神識消耗的極猛,靈力亦然,江月初只覺得才剛剛開始便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六品丹藥果真跟五品丹藥有著天壤之別!
氣海中的乾坤珠忽然飛了出來,源源不斷的提供給她靈力,現在乾坤珠已經可以隨著她的心念而動。
藥祖在一旁觀察著,時不時提醒江月初幾句,心中倒也有些欣慰,他這個徒弟,當真有些天賦,至少從未怕過煉丹路上的門檻,要知道知,有時候人心給自己劃下了門檻,自己便邁不過去。
見江月初正在融丹,藥祖分出一些注意力,看向了不遠處的風澈,后者一絲不茍的守著,那眼眸盯著這里,不茍言笑時,還真有些威攝之感……
這小子,既然選擇了他的徒弟,那也該好好雕琢一下,否則日后他這一抹神識也消散了,無人能替他徒弟遮風擋雨。
正在這時,藥祖忽然感覺風澈的視線直直的看著他的方向!仿佛能看到他一樣!
藥祖微微挑眉,若是按照風澈坐著的方位,他這里該是空曠的,可風澈的視線卻好像就落在他身上一樣!
這小子……莫不是感覺如此敏銳?即便他看不到,也能察覺到不同?
正在這時,江月初的丹爐傳來些許動靜,藥祖收回視線,知道江月初現在煉丹正到了緊要關頭,便沉聲道:“不要著急,六品丹藥成丹時一定要慢,再堅持一會。”
江月初聽到了藥祖的話,的確,她現在神識消耗的太快,腦海中膨脹著,錘子敲打一般的疼,這種折磨讓她很想立刻結束,但是不行,她必須穩住!
又過了許久,江月初才忽然開始掐訣,將一個個復雜的禁制打入了丹爐之中!
忽然,只聽“砰”的一聲!那丹爐微微一震!
丹藥直接從爐中飛了出來!
江月初動作極快的將丹藥抓在手中,聞到一股濃郁的丹藥香味,只是聞到那香味,江月初便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雖然成色差了些,但好歹是你第一次成丹,解毒也夠了,你快些服下吧。”藥祖冷靜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江月初直接吞下了那枚丹藥。
而風澈也快步走來,扶著江月初,“月兒感覺如何?”
“頭暈……”江月初說道,現在只感覺天旋地轉,腳下都是不著力的,不禁想著,剛剛煉丹時,神識消耗的實在太狠了!“不過腐心丸的毒已經無礙,我剛剛已經服下了解藥。”
風澈徹底松了口氣,現在也不關心別的了,只道:“那便休息一會。”
說著,風澈直接把江月初抱起來放在床上,扯來一床薄被給她仔細蓋好,而他就坐在床邊。
江月初睜著眼睛,看了一會風澈,終是挨不過鋪天蓋地的疲憊感,不一會就睡去了。
待江月初睡熟之后,風澈才輕手輕腳的離開,站在庭院里。
危星宇自覺的出來領罪了,他跪在風澈面前,說道:“少主,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少主責罰。”
風澈淡淡看他一眼,道:“自己去刑堂領罰。”
“是。”危星宇應道,就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頓血鞭子。
正要走時,風澈卻又叫住了他,“等等。”
危星宇重新跪好,“少主有何吩咐?”
風澈道:“總殿那邊如何?”
危星宇眸光熠熠,頓時道:“還是沒有老殿下的消息,眾殿主都在等著少主主持大局。”
其實他心里在咆哮,少主趕緊回總殿吧!好不容易獄魔殿重見天日了,少主卻整天忙著追夫人,扔下獄魔殿的一應事務不管,讓他們那么多殿主跟著四處亂跑,都已經耽擱了好幾個月,少主仍然沒有一點回黑翼國的跡象!
“讓詩人好好養傷,盡快回來。”風澈說道。
“……”危星宇頓時難受了,少主這是嫌棄他嗎?就是因為他今天打攪了少主的好事嗎?這么快就想召回詩人了?
“你怎么還不走?”風澈皺了皺眉。
“屬下這就走,只是,少主,我可不可以申請調到您身邊來?”危星宇壯著膽子問。
“不行。”風澈拒絕的毫不留情,并且告訴了他原因,“你廢話太多了,詩人安靜。”
“……”危星宇立刻消失了,不敢再多嘴了,心中還是有些憤憤,詩人那家伙,悶葫蘆一個,原來少主就喜歡那種不說話的,這可真有點為難他了……
風澈在庭院里站了一會,眼看天將泛白,卻是忽然笑了笑,轉身回房了,月兒還未醒,他得守著才是……
江月初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兩夜!等她醒來時候,已經是隔天早晨了!
她睜時微微一愣,詫異的發現,她的神識竟在不知不覺當中又擴大了許多!靈臺清明,就連身體都覺得輕盈許多!
這是……煉制那枚六品解毒丹的意外收獲嗎?
怪不得藥祖執意讓她自己試毒,然后逼她自己煉制解藥,也只有在有求生欲的時候,人的潛力才會爆發的如此猛烈吧!
“月兒醒了?”風澈的聲音響起。
江月初坐起來一看,卻見風澈就在床尾,手中拿著一本書,許是之前一直坐在那里看書,江月初不禁道:“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我房間?”
風澈挑了挑眉,“不光是昨天晚上,前天晚上也在,月兒,你睡了兩個晚上。”
江月初有些意外,原來這一覺睡的這么沉,看來,是她的神識在沉睡了,也難怪會如此突飛猛進。
“可是,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房間?”江月初說道。
“呵呵……”風澈卻直接笑了,他忽然往前一挪,湊到了江月初面前,他生的高大,坐在這里時便跟一堵墻似的,把江月初隔絕在了小小的床里,空間瞬間縮小。
“你干嘛靠這么近?”江月初忍不住開口,實在是,周圍都是風澈的氣息,她剛剛情形的腦子又有點眩暈了。
風澈嘴角帶著一抹興味的笑,仔細端詳著江月初,笑著說:“月兒,那天晚上不知是誰說了喜歡我的?”
江月初一頓,“是我。”
“那月兒現在害羞什么?”風澈好心情的問。
“我……我是喜歡你沒錯,但男女共處一室,那是成親之后才可以的,你當我不知道嗎?”江月初說道。
風澈笑的更開心了,“呵呵,月兒,你是在提醒我,我應該早日娶你過門嗎?那樣的話,我們便可以共處一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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