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給你們準備隸獨的別院的,可飛虹山莊遞來折子已經清出了山莊請我們來住,飛虹山莊風景別致,比我準備的別院更好一些,我便答應了,月初,你可有哪里不習慣?如果有,我們隨時可以搬出去。”風思畫道。
江月初搖了搖頭,“我覺得很好,不必麻煩了。”
風思畫剛剛倒了茶,聞言看著江月初,輕輕一笑。
江月初不禁問道:“你……為何發笑?”
風思畫道:“我笑……你與阿澈倒是很像,他四處游歷,哪里都住的慣,只皇宮里住不慣,我這么問你怕是也白問,你定是不挑。”
江月初點零頭,她確實不挑。
“世間竟有你這般真瀟灑的女子,巧的是也正好被風澈遇到了。”風思畫莞爾。
江月初有些不解風思畫是如何看出她真瀟灑的,而且她也想自己不是那樣的,不過還是沒,只聽著。
“我房里的床很大,我有許多話想跟你,今晚你就跟我睡吧。”風思畫道。
“不……不是吧?”江月初狠狠愣了一下,她這輩子都沒有跟誰同睡過一張床!
“都是女子,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吧,還是,你該不會還在怨我?”風思畫風道。
江月初搖頭,“都過去了,我當然不怨你。”
于是,今晚上他們兩個睡在一起,就那么決定了……
風思畫的確有許多話跟江月初聊的,聊風家的事,聊中洲的大事事,似乎撿著什么便什么。
江月初必須讓自己適應一下現在的風思畫,以前她覺得風思畫睿智大氣,現在依然是這樣,只不過,多了一樣……話嘮。
若是風思畫知道江月初是這么想她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哭笑不得,她怎么可能是話嘮?她是帶著風家一家‘老’的任務來了解江月初的,而且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跟江月初混熟。
屋中一片漆黑,兩人聊至深夜才睡,只不過,也只是風思畫睡了。
江月初身邊躺了一個人,怎么都睡不著。
過了許久,風思畫翻了個身,她的手不心搭在江月初腰上,江月初見她沒醒,就把她的手拿開了。
黑暗中睜著眼睛,江月初還惦記著自己的混沌空間,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看來今夜也不行了……
快亮時,江月初閉目養神了一會,剛泛白,她就心翼翼的下床,推門出去了。
床上剛剛還睡的很熟的風思畫,此時卻睜開眼睛,看了門口一眼,微微嘆了口氣,“江月初……戒心竟如此重。”
她變了許多,相比起幾個月前,個子高了,人更美了,心性也更穩了,從一只初生的牛犢變成一只敏銳的豹子,行事作風竟與風澈也有許多相似之處……
江月初回到自己的院子,趁著時間早,練了一會劍法。
“我看還是刀適合你,為何非要練劍?”忽然,墻頭傳來一個聲音。
江月初剛剛收起劍,一看,卻是少年狼,這廝從另一條路來,而且還有點本事,自己找到飛虹山莊來了。
江月初道:“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不是挺好?”
“我卻不要十八般武藝,我只用閻王刀,別的法器用起來都輕飄飄的。”少年狼身影一展,便從墻頭跳下來了,他忽然抽背后的巨刀,把刀鞘扔在一旁,道:“你又強了許多,我們切磋切磋吧!”
江月初挑了挑眉,頓時也來了興趣,“好啊!”
少年狼揮起閻王刀,風聲驟起,猛然攻來!少年狼本就生神力,以他現在的修為和霸道的功法,閻王刀更加名副其實了!果真如索命的閻王!
江月初使的是劍,因為骨刀太短,連閻王刀的刀柄都不及,一寸短一寸險,江月初便只能用劍切磋,打了許久知,江月初不禁道:“你的進步也不!”
少年狼的刀意明顯有了更強悍的控制力,對陣之時,刀意封住她的前后左右,猶如身處刀陣之中!要不是江月初力量更勝一籌,可以直接斬斷那刀意,再這樣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少年狼砍成幾截。
太血腥了,想也知道,少年狼若是殺人,必定也是野獸的做派。
“哈哈哈!雖然聽你夸我我挺高心,但是老子是不會的!”少年狼大笑。
江月初罵了一聲,“白癡。”
“接下來你可要心了!這一招霸王劈是我新學的!”少年狼信心十足的喊道。
江月初瞬間戒備起來,因為她已經發現了,少年狼的氣息忽然變的很強,力量在閻王刀上瘋狂的聚集,竟讓她有些危險的直覺!
那閻王刀甚至蒙上了一層黑氣,那是陰氣!貪婪的聚集在閻王刀周圍!
此時正是旭日初升,陽氣上升陰氣下沉之時,可是閻王刀還是肆無忌憚的凝聚了如此恐怖的陰氣!這種打破陰陽界面的力量,的確罕見!
至少,迄今為止江月初只知道兩種功法能夠做到,一種便是她自己的乾坤無字玄本,另一種便是少年狼的功法了!
那濁月魔龍還真是財大氣粗,給了少年狼如此厲害的功法!
“來吧!”江月初了一聲。
便看到少年狼猛然揮出一刀!那刀意中夾雜著群鬼呼號肆虐的聲音,讓人眼前耳邊都是重重幻覺!
江月初仿佛置身一片地獄,周圍群鬼亂舞!可是她一秒都沒有猶豫!猛然揮出一劍!
劍光自黑暗中劃過,像是撕開霖獄的圍墻,劍意與刀意相撞,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氣勁!
而江月初的劍意瞬間將少年狼的刀意斬斷了!
少年狼遠遠徒一旁,一雙狼眼還保持著剛剛戰斗時的興奮,沖著江月初便道:“又被你贏了!”
在學會這一招的時候,他可是暗暗興奮了許久,千里奔來找江月初切磋,結果,還是輸了!
不過,就算是輸了,他也高興!誰讓對方是江月初呢。
“嘿,誰讓你是老子看上的女人呢……”少年狼得意洋洋的哼道。
可江月初根本沒聽到他什么什么,甚至注意力也完全不在這!
只因少年狼剛剛那“霸王劈”著實厲害,雖然她破了,但是被斬斷的刀意并沒有潰散,而是化成兩股強勁的能量,一股沖到了院子里的老樹上,那老樹瞬間被自下而上從中劈斷!
另一股則是沖到院門口,而此時門口正好進來一人!是沈纖纖!
沈纖纖哪里接得住這樣的招?!
情急之下,江月初的身形詭異的消失了!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沈纖纖面前,結出一個金光熠熠的防御結界!
而那股能量撞上了防御結界之后,叮叮兩聲,被擊碎了!
四周恢復了平靜,剛剛那緊張的氛圍迅速消失,沈纖纖也驚魂甫定,然后震驚的看著江月初,剛剛進門時她還見江月初在二十米開外,可是瞬間就出現在這里了,還瞬間使出了如此強悍的防御結界,根本不需要施法的嗎?!
先出聲的是少年狼,他的關注點又是另一個,“之前不曾見你用過金系的法術,可你剛剛分明用的是金盾!而且又是如此純正!我,你該不會連金炁都有吧。”
江月初瞇著眼看少年狼,這家伙一點都不緊張,原因是他做事從來不顧后果,就好比剛剛的情況,就算殘留的刀意把沈纖纖砍成兩段了,他也可能只會一句,誰叫那蠢女人出現在那的。
少年狼神經大條,但是輪到江月初這里,總有些莫名其妙的直覺,就好比現在,直覺告訴他,江月初要發飆了。
“我可沒有濫殺無辜,是她自己出現在那的!有人要找死,我還能攔著她不成?”少年狼頓時道,殊不知這樣解釋更加無賴!
“別的時候我都不管你了,只你跟我在一塊時,麻煩你把腦子帶上!別給我惹麻煩!”江月初道,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
少年狼立即道:“好,好,老子知道了……我知道了!”
江月初不再管他,徑自往房間走去,心中卻在想著剛剛她的瞬間移動!沒錯,那種幾乎不存在時間差的瞬間移動,她竟然做到了!
細想一下,竟很簡單!就是因為混沌空間!
剛剛若是稍稍慢一點點,都救不下沈纖纖,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她根本來不思考,全部都是本能的行為!現在她腦海中才給自己反饋了慢動作……
她召喚出了混沌空間,并且心中只想著立即出現在那!她是混沌空間的主宰,自然心想事成!
而在做著一切的時候,不是沒有破綻的,其實她是消失了那么一瞬間的,只是太快了,快到饒眼睛根本捕捉不到,或許,只有藥祖那般早已強到爆炸的人才能看清。
她竟下意識的開發了混沌空間!
而且,還有一件高心事,昨混沌空間剛剛出現的時候,空間只能容納她一個人,可是方才明明……至少有二十多米的平面距離了!
那她豈不是也可以在自己的混沌空間里種一些花花草草了?
她等不及,所以快速走進房間,把門拍上順便上了鎖了。
沈纖纖追了上去,隔著門謝謝江月初剛剛的救命之恩,然后道:“月初,剛剛練過劍,一定很累吧?用些早飯吧?”
少年狼在后面哼了一聲,“修煉煉的便是精氣神,早晨練功,越練越精神,累什么累?蠢女人,給老子讓開,別擋道!”
少年狼個子高大,人又兇,跟野獸一樣,讓他憐香惜玉?不存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憐香惜玉的,再好看的女人,他的閻王刀也不會遲鈍那么一下下,照樣劈,從腦袋上。
當然,江月初是個不折不扣的例外,因為當初少年狼的刀落在江月初的腦袋上的時候,被江月初接住了啊!所以,他生命里注定有了不一般的存在了。
此時,他目視前方,兩道狼一樣的視線完全處于一米六五以上,有些家碧玉的剛剛一米六的沈纖纖自然被他完全略過了,更何況,她剛剛害的自己被江月初訓了,少年狼更沒興趣去看。
沈纖纖也哼了一聲,竟是不怕少年狼,人也沒動,“你才應該走開!你并不是昨進入莊上的客人,今還把我給月初大人精心布置的院子壞成這這樣!實在可惡!”
雖然江月初許了她直呼其名,但是沈纖纖對江月初的傾佩太過深刻了,不當著江月初的面時,還是愿意尊稱。
著,沈纖纖又看了一眼狼藉的院子,想著今日若是手腳快些,院子還能恢復如初,倒是對剛剛進門時差點被閻王刀索命的事忘了一樣。
“你敢呵斥老子?你知道爺爺是誰嗎?”少年狼這才看向沈纖纖,背后的刀又有些按不住了!
沈纖纖回頭看了他一眼,見少年狼一臉兇神惡煞,心里想著,只可惜了長一張討人喜歡的娃娃臉和英氣十足的眸子了,她根本不怕,道:“你少占我的便宜,我有爹爹,也有爺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蠢女人,你跟老子裝糊涂是吧?心老子……”弄死你!
只是,沈纖纖秀氣的眸子精明的轉了轉,瞬間道:“我是這莊上的大姐,你殺了我,是想讓月初大人難做嗎?”
少年狼頓時咽下了后面的話,但也在這待不下去了,否則,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把那個女人劈了。
身形一閃,少年狼頓時消失了!
眼看沒了少年狼的影子,沈纖纖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剛那男子的確氣勢驚人,以她的修為,抗住他不斷逼迫的威壓,還是有些勉強了。
就這么一瞬間,竟有種渾身都虛脫的感覺。
不禁又有些懊惱,自己真是太弱了。
她聽過江月初的很多故事,她有個朋友是墳山四怪中的少年狼,這她自然知道!
墳山離這里很遠,墳山四怪不在這里作亂,但也臭名遠揚,她剛剛看都那把刀,便猜到那個男子就是少年狼了。
他果然跟傳中的一樣,不是好人,不過,沈纖纖竟然不討厭他!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她是江月初的朋友!
她覺得,江月初的眼光一定沒錯。
所以,剛剛的事她并未張揚,只是在門口等了一會,見江月初不出來,便去吩咐人把飯菜留著,她則是親自去收拾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