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好奇的是,這世上有誰能解開殿前魔靈的封印。”江月初說道。
之前濁月魔龍就說過,他們的封印是用了乾坤珠的能量,若要解開封印,也只能用乾坤珠,可是現在卻出現了意外?!
“在前幾次失敗之后,五國皇帝都很慎重,沒有貿然派人加固封印,只是,中洲五國沒有動,卻是有人先動了。”風澈說道。
江月初不由得問:“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風澈點了點頭,“暫時沒有,我打算親自去一趟的,回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其實,風澈昨天夜里收到這個消息之后,是想立即去北禺山的,可江月初昏迷不醒,他哪里放心得下?
江月初一聽,也明白風澈是因為她而耽擱了,頓時道:“那你快去吧,或許能發現點什么。”
風澈看著江月初,卻是說道:“你明天要去血鴉城,我便不能陪你去了,殿前魔靈消失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查清楚。”
江月初點頭,“我知道。”
風澈卻是輕輕點了點頭江月初的額頭,笑著,她哪里知道,這都是與她息息相關的事情,殿前魔靈消失一個,魔界便無法復蘇,若非如此,他也不必親自跑這一趟。
“一會,我去問問墨顯吧,也許他知道什么。”江月初說道,她想幫風澈,否則也不會想起墨顯。
一想到墨顯之前說的話,莫燃就有種被人未卜先知得感覺,他們之間……果然結束不了。
風澈頓時就知道江月初怎么想的了,也許她只是想幫他……他點了點頭,“去吧,小心一點。”
這樣也好……
江月初點了點頭。
不一會,風澈便離開了,他要跟風思畫還有風晴一起去北禺山。
而江月初去找了景簫,卻發現他并不在房間!
在門口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他回來,這府上沒人盯著景簫,更何況,就算盯著,景簫要是想去哪,他們眨個眼就能把人盯的丟了。
江月初正要打算走的時候,少年狼卻是出現了。
“你要去哪?”少年狼問道。
江月初抬頭一看,卻見少年狼衣袖上沾著點點血跡。
少年狼注意到了江月初的視線,他低頭看了看,然后抓起袖子胡亂擦了擦,“這血不是我的。”
江月初也沒問他干什么去了,她知道少年狼閑不住,興許不是鉆進林子里打野獸,就是找別人的茬去了,若是知道他又干了些什么壞事,她還得生氣一番,何必呢。
“嶺下口。”江月初說道。
少年狼頓時抬起頭,大步走上前來,跟著江月初,“嶺下口?那不是墨顯那老狐貍的新巢嗎?你找他干什么?”
“說來話長。”江月初說道。
少年狼一聽,便知道江月初是真的有事,便緊跟著他,道:“不成,我也要去,那老狐貍總有壞點子,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江月初頓時瞥了一眼少年狼,“就算你跟我去,不也是只能做個炮灰。”
少年狼撇了撇嘴,“你怎么總揭人短,我現在打不過他,將來肯定可以!但我不怕他啊!咱們兩個人,輸人不輸陣。”
江月初有些無語,她只是去問點事情,又不是去打架的。
不一會,兩人要走出麟王府的時候,卻見景簫回來了!
一身輕易,身上似乎還帶著絲絲寒意。
江月初不由得停下腳步,“景簫哥哥,你去哪了?”
景簫沒繞彎子,直接道:“北禺山。”
“北禺山?你已經從那回來了?你發現了什么?”江月初頓時說道,她倒是忘了,景簫也有未卜先知之能呢!在族中,景簫修習的便是星象之術!
這一門法術太過復雜,她也學過,但是族長爺爺說她心里燥,靜不下來,便沒再讓她學了。
景簫的洞察力比五國皇帝的消息來的都快,顯然,是他昨天夜里就已經察覺到那里有變了!
聽江月初這么問,景簫也知道她已經了解了事情結果了,便道:“是空間收容術。”
“空間收容術?!”江月初有些驚訝于在這里聽到這個法術!
而少年狼卻是沒聽懂兩人之間加了密一樣的對話,頓時問道:“什么叫空間收容術?”
江月初道:“這是一種古老的禁術,能把一個空間收起來,看起來毫無痕跡。”
這種危險而奇妙的禁術,因為不確定性太多了,至今已經不存在了,但是白醫族有記載這些到禁術的書,她聽過這個禁術,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這個世界竟然有人還會用?!
少年狼狠狠的皺眉,這法術聽起來也太邪乎了,又問:“多大的空間?收到哪里去了?”
江月初道:“要看施術者的修為如何,空間的大小也不一定,至于收到哪里了……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但是聽說,只要是施術者愿意,這個空間還能放出來。”
頓了頓,江月初看向景簫,“也就是說,其實殿前魔靈不是被解開封印了,而是被劫走了?”
景簫點了點頭。
江月初本想把景簫帶給她的結論告訴風澈的,但是稍稍一想,風澈是用傳送陣去的,現在應該已經在北禺山了,便作罷。
“月初,你先告訴我北禺山發生什么事情了,還有,我們還去不去嶺下口了?”少年狼說道。
江月初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去,路上再說吧。”
不過,不光是江月初和少年狼兩人,還多了一個景簫。
三人到了嶺下口,江月初剛進來就發現,這里面的五行能量的確反常。
而少年狼的感受就更清楚了,這里陰陽失衡,陰氣重,對他來說反而更舒服,怪不得邪修都拼死拼活的想占據這里。
用不著江月初自己研究地形,景簫便熟門熟路的帶她上山了。
“景簫哥哥,怎么感覺你來過一樣?”江月初不由的說道。
而景簫道:“那日我的確來過,凡是與你有過交集的人,我都要弄清楚。”
少年狼頓時看了一眼景簫。
而江月初摸了摸鼻子,“景簫哥哥,你太仔細了。”
景簫沒有接話,他回頭看了看江月初,卻是問道:“你一夜之間晉級到了歸元期,昨天夜里發生什么事了?”
江月初一頓,隨即了然,景簫自然是一見她就知道她的修為的,她道:“我本來想焠煉三味真火,沒想到修為倒是大漲。”
景簫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問道:“昨天夜里是不是發熱了?可有人守著你?”
他話說的平淡,可寬大的袖子下面,一雙手卻是攥緊了。
怎么偏偏是昨天晚上!早知道,他便不去北禺山了!
江月初嘴角微微帶著些笑意,道:“昨天風澈守著我,景簫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發熱了?我只夢到自己被火烤著,醒來就已經是歸元期了。”
知道江月初昨夜有驚無險,景簫本該是放心的,可卻忍不住有些酸澀。
在江月初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
“你的修為本來就已經是筑基期九層了,焠煉三味真火,也是焠煉你的經脈根基,這也是煉體的一門法子,只是太考驗意志,爺爺不曾對你用過。”景簫說道。
聞言,江月初頓時問道:“那對你用過?”
景簫點了點頭。所以他知道,過程有多煎熬。
江月初卻是笑了起來,“雖然爺爺沒用對我用過,但是現在我也嘗試過了!”
聽她的語氣,似乎還挺高興一樣。
景簫不由看了看她,“傻水兒。”
“我不傻!”江月初下意識的反駁。
正說著話,三人卻是已經到了山頂。
江月初轉向正前方一看,卻見那大殿依山而建合,很是雄偉,“天魔圣殿”四個大字懸在空中,很是顯眼!
三人還沒敲門,那門便自己開了!
從里面走出了江萬濤,他沒戴帽子,臉上的傷疤猙獰而清晰,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見到江月初三人,此時朝著江月初的方向微微躬身,“三位請吧,教主大人等候多時。”
少年狼不禁嘟囔一聲,“那老狐貍怎么知道我們來了。”
三人走進門去,宮殿內部很是復雜,房間很多,而江萬濤帶著他們徑自來了正殿。
高高在上的座椅,墨顯依舊沒有骨頭似的半躺在那里,此時見到三人走過來,才微微撩起眼皮,直直看向江月初,“恭喜啊小家伙,今早收到你的喜訊,拯救了我的壞心情呢。”
江月初有點黑線,墨顯這是在告訴她,她今天早上放開神識四處觀察的時候,在城外遇到的那個阻礙,的確是他!
也就是說,墨顯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江月初晉級了!
“呵呵,小事一樁,你就不必謝我了。”江月初干干一笑,隨即道:“你心情不好,是因為北禺山的事情?”
墨顯微微挑眉,“小家伙的消息也很靈通嘛,沒錯,就是北禺山,我魔界的殿前魔靈,還沒等我去解開封印,便有人先下了黑手!真是狠狠打了我的臉吶。”
既然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江月初便直接問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墨顯微微撐著額頭,“不知道,不過,不可能有人解開封印,即便是封印松動了,除非……”是乾坤珠。
墨顯沒有繼續說,乾坤珠是絕對不能說的,而他也知道,絕對不是江月初,所以,這件事也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的人嗎?”江月初說著,她看了一眼景簫,決定把她知道的告訴景簫,“這個殿前魔靈不是被解開封印的,而是被連帶著封印一起,收到走了,是用一種這個世界早就消失的上古禁術……空間收容術。”
墨顯頓時支起身體,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呵,禁術,這世上的禁術,要么出自點星閣,要么就是雪漠。”
點星閣江月初是知道的,號稱藏有幾千種禁術,都是無人能用的。
她微微皺了皺眉,問道:“為什么有雪漠?”
卻聽少年狼說道:“這個我知道,雪漠有神山,守在中洲最北端,聽說雪漠有不少強大的禁術,都是神山賜予雪漠的,為的是讓他們守好北域冰原。”
“雪漠嗎?還真是冥頑不靈!”墨顯說道,那一雙細長的眼睛近乎妖化,他的氣息顯然危險了很多。
江月初不禁說道:“你覺得是雪漠做的?”
墨顯呵呵笑了笑,“冰原是魔界與中洲的界面縫隙,是入口所在,雪漠自然是最緊張我魔界的殿前魔靈是不是被放出來的,空間收容術嗎……想的倒是美。
想讓十個殿前魔靈缺一個,便無法振興魔界嗎?我只當是一群跳梁小丑,看來,小瞧他們了。”
江月初不禁想起詩幻曾使出過的力量,的確遠遠超出她自身的力量,由此想來,雪漠的確有些神秘……
只是,詩幻現在就算沒死,也是命不久矣,那北禺山的事情,是誰做的?總不會是雪漠王把?他不先回雪漠,難道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在中洲?
這倒是江月初漏下了消息……雪漠王的確在中洲,甚至還找過風思畫,只是剛巧,她不在場。
“小家伙,你主動關心我,我很高興呢。”墨顯忽然說道。
江月初看向他,剛剛還一臉深沉算計的表情,現在轉眼便是漫不經心的笑意了,不過,江月初知道,他說不定已經有了腹稿,而且是針對雪漠的。
江月初卻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關心你,北禺山的事情這么可疑,中洲是不是出現了什么神秘的強者,我自然要弄個清楚,于我總沒壞處。”
墨顯慢慢點頭,“這話沒錯,想的周全,不過,我還是高興你來找我。”
江月初抽了抽嘴角,人家要高興,她總不能不讓吧!“既然如此,我們不打擾了,告辭。”
“別急啊,這才剛來多久。”墨顯說道。
江月初可不想在這里多待,便道:“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墨顯留人不住,便道:“小家伙,你自己小心著點,雪漠人記仇,雪漠公主的仇是記在你頭上的,何況,雪漠人的鼻子像狗一樣,說不定他們能嗅到你身上的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