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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爺子看著這兩人,驚訝的道:“阿青,原來你和煙煙,你們認識啊!”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鄭老太太道:“煙煙就是醫好小蝶的那個神醫!”
“原來是這樣。”
“鄭爺爺鄭奶奶,你們快進來。”倪煙側身讓兩位老人家進去。
小院設計的非常漂亮,就算是冬季,也是生機勃勃的。
鄭老爺子和鄭老太太眼底皆是驚嘆。
一個小胖墩飛快地朝這邊跑過來,“姐姐!姐姐!”
倪煙伸手將小胖墩抱起來,“云云,快叫爺爺奶奶。”
小倪云很聽話的道:“爺爺,奶奶。”
鄭老太太笑著道:“小云云都長這么大了呀,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不會說話呢,一晃眼,都會跑了。”
鄭老爺子有些微楞的看著小倪云。
眼眶忽地有些微紅。
也不知是不是思女心切,他總覺得眼前的小倪云和小時候的鄭婷婷長得一模一樣。
“可以讓我抱抱嗎?”鄭老爺子看向倪煙。
“可以。”倪煙點點頭。
小倪云的警惕性高著呢,換做平時的話,她肯定不讓陌生人抱,但今天,鄭老爺子抱起她的時候,她反而非常開心。
鄭老太太也非常驚訝的看著鄭老爺子,要知道,鄭老爺子平時可是不怎么喜歡小孩子的。
鄭嫻靜小時候,他根本沒有伸手抱過一次。
“爺爺。”小倪云伸手揪著鄭老爺子的胡子。
“哎。”
“爺爺,這系什么?”
“這是胡子。”
“爺爺,那系什么?”
“那是花。”
“爺爺笨,那是fafa。”
鄭老太太幾乎以為自己這是出現了幻覺。
這個老頭子今天也太反常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煙煙,誰來了?”倪翠花和上官德輝從屋里走出來。
“鄭爺爺鄭奶奶,這是我爸我媽。”倪煙主動介紹。
上官德輝是認識鄭老爺子和鄭老太太的,“鄭叔叔,鄭阿姨。”
“德輝!”老兩口有些驚訝的看著上官德輝。
早就聽說上官德輝再婚了,沒想到他娶的竟然是倪煙的母親。
“兩位老人家快進屋坐。”倪翠花道。
“好!好!”鄭老太太和
進了屋,倪翠花和上官德輝忙著給兩位老人家倒茶拿點心。
倪翠花道:“時間來不及了,德輝你快去上班吧。家里有我!”
今天是周一,上官德輝上午是有課的。
“好。”上官德輝點點頭,“那我去跟鄭叔叔鄭阿姨打個招呼。”
和鄭老爺子鄭老太太打完招呼之后,上官德輝就離開了。
鄭老爺子一直抱著小倪云,“煙煙,我和你鄭奶奶最近身體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你鄭奶奶,都咳嗽很多年了,一直不見好,你先給她看看。”
倪煙微微點頭,伸手給鄭老太太把脈。
她微微凝眉,眉眼認真,水晶燈光在她眼底折射出清冷的光,模樣非常惹眼。
片刻,她松開鄭老太太的手,問道:“我能問一下您這段時間都在吃什么藥嗎?”
鄭老太太想了下,接著道:“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有止咳作用的。”
“是咳特靈和氨芐西林。”鄭老爺子回答。
鄭老太太驚訝的看著鄭老爺子,她沒想到,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鄭老爺子,居然還能默默記住她吃什么藥。
倪煙微微蹙眉,“就只有咳特靈和氨芐西林嗎?”
“補藥算藥嗎?”鄭老爺子接著問道。
倪煙點點頭,“也算的。”
“她平時還會和人參雞湯和冬蟲夏草、鹿茸等一些補藥。”鄭老爺子道。
倪煙接著道:“其實鄭奶奶的咳嗽不是大問題,但奇怪的是,這些年吃的藥對于她來說,就像沒吃一樣,我懷疑是跟平時吃食物有關系,有的食物與食物之間是相克的,不但能讓藥物失去了相應的功效,反而還會適得其反,久而久之就會在身體里沉淀出一層損害人體健康的慢行毒素。”
“煙煙,你的意思是,你鄭奶奶中毒了?”鄭老爺子問道。
“嗯。”倪煙微微頷首,“可以這么理解。鄭奶奶咳嗽的情況有十年之久了,中間好過一段時間,應該是從去年開始突然變嚴重的吧?”
“對。”鄭老太太點點頭,“就是從去年開始的。”
倪煙又道:“那您從去年開始,飲食方面有什么變化嗎?”
鄭老太太道:“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會喝點補藥,就是你鄭爺爺剛剛說的那些。”
趙老爺子有些著急的道:“那你鄭奶奶現在嚴重不嚴重?”
倪煙的表情有些嚴峻,“說嚴重也不嚴重,但是說不嚴重也嚴重,鄭奶奶體內的毒素如果不及時清除出去的話,一旦惡化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鄭老爺子臉色一白,“那煙煙你有解毒的辦法嗎?”
“鄭爺爺您放心,這個世上有毒藥就會有解藥,好在鄭奶奶過來的及時,如果在晚一點的話,就不好解決了。”語落,倪煙接著道:“是藥三分毒,這段時間,那些補藥不要再吃了。。”
“好,那就麻煩你了煙煙。”鄭老爺子點點頭,同時也松了口氣。
倪煙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鄭老太太,“鄭奶奶,您先把這個解毒丸吃一粒,然后這段時間忌煙酒、辛辣食物,還有生冷食物也不要吃,嗯,咳特靈和氨芐西林這兩種藥也不要再吃了。”
“好的。”鄭老太太鄭重地接過鄭老太太接過來,將倪煙的話記在心里。
給鄭老太太看完之后,倪煙又給鄭老爺子把脈。
鄭老爺子的脈象非常平穩,但平靜下掩藏著危機,五臟六腑都被輕微的腐蝕過。
如果細細去探索的話,還會發現,他的癥狀竟然和鄭老太太有些許相似。
如果鄭老太太體內的毒素是因為食物相克而導致的話,那鄭老爺子的呢?
這兩個老人家,怎么會同時中毒呢?
這其中,好像有點貓膩。
片刻,倪煙松開鄭老爺子的手腕,“鄭爺爺,您最近也在喝補藥嗎?”
“嗯。”
這段時間,鄭玲玲每天都會給他和鄭老太太熬各種補湯。
“那這個補藥是誰在熬呢?”
“是我女兒。”鄭老爺子回答。
倪煙接著道:“鄭爺爺,您最近睡眠不好,還伴有耳鳴頭暈的狀態是不是?”
“對。”鄭老爺子接著點頭。
“您的體內也積了一層毒素,和鄭奶奶的情況有些相似。”倪煙如實相告。
鄭老爺子皺了皺眉,一下子就想到了重點,“是不是因為我和你鄭奶奶同時都吃了相克的食物呢?”
畢竟平時他和鄭老太太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也有這個可能,”倪煙接著道:“但是也不排除人為投毒的可能。”
人為投毒!
聽到這個詞匯,鄭老葉子和鄭老太太的臉色都白了。
“應、應該不會是人為投毒吧。”鄭老太太道。
在鄭家,誰會給他們投毒?
傭人跟他們無冤無仇,肯定不會投毒。
然后就是鄭玲玲。
可鄭玲玲是他們養了三十多年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的。
鄭玲玲總不會給他們投毒!
倪煙語調淡淡,“人心是個無法看清的東西,有的時候不得不防。您二位體內的毒素都是在不知不覺間滲入體內的,不是我自夸,換了一個資歷淺的中醫,或者去醫院檢查,那些儀器根本檢查不出來。”
倪煙活了兩輩子,什么事情沒見過。
尤其是豪門之間的勾心斗角,比后世那些大型宮斗戲還要夸張!
人心有的時候,根本經不起推敲。
說到這里,倪煙接著道:“不過,我也只是給您二老一個提醒,也許您二老體內的毒素,就是因為食物相克而導致的,跟人為的沒有關系。”
畢竟她現在也沒有證據,有些話不能亂說。
而且她也不了解鄭老爺子和鄭老太太家庭情況,萬一是誤會就不好了。
有些事情只要兩個老人家心里有數就行。
莫老爺子和莫老太太沒有說話。
倪煙將寫好的藥方遞給莫老爺子,“鄭爺爺,這是藥方。”
“好的,謝謝。”鄭老爺子雙手接過藥方看了一眼,眼底浮現出驚訝的光。
顏筋柳骨,力透紙背。
這筆字寫得好極了!
都說見字如人,這句話果然不假。
就在兩位老人準備回去的時候,原本放晴的天,突然下起了雪。
這是立春后的第一場雪。
才下了不到十分鐘,立面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倪翠花拿著塑料布去蓋在兔舍上,以免雪花飛到了兔舍里,她蓋好兔舍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兩個老人家往外走。
“鄭叔叔鄭阿姨,天下雪了,路不好走,你們留下吃中飯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倪翠花一直都是個很善良的人,看到兩位老人家行走在雪地中,有些不忍。
“這太麻煩你了。”鄭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辭。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倪翠花拉著鄭老太太的胳膊往里面走去,“反正我們中午也是要吃飯的,只要您二老不嫌棄就好,等吃完飯,我讓煙煙送你們去村口。”
倪煙還不知道外面下雪了,走出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鄭爺爺鄭奶奶,我媽說得對,您二老就留下吃飯吧,等吃完飯,我送你們去村口。”
下雪天路滑,鄭老太太和鄭老爺子都上了年紀,兩個人有些不安全。
兩位老人家是真的很喜歡倪家的氣氛,看著倪翠花母女三也非常親切,當下沒有再推辭,心里感嘆著,這母女三可真是好人。
也不知是什么樣的長輩,才會有這樣的好福氣,生育出這么優秀的后代。
下雪天最適合吃火鍋。
考慮到兩個老人家不能吃辣,所以倪翠花特地煮了個鮮美的海鮮鍋,海鮮鍋里有花甲,澳龍還有帝王蟹的腿,湯色濃白不已,涮菜更是唇齒流香。
這里是京城,現在又是冬天,吃海鮮可不方便,就算是有權有勢的人家也不一定能吃到。
但是倪家不一樣,倪家有莫其深。
因為倪煙非常喜歡吃海鮮,這些東西都是莫其深讓飛機空運過來的。
那帝王蟹送過來的時候,還是活的呢。
倪翠花是個很貼心的人,動手給鄭老爺子和鄭老太太剝了不少蟹肉和蝦肉。
鄭老爺子平時是不貪嘴的人,可今天卻不動聲色的將倪翠花剝的蟹肉和蝦肉全部吃掉了。
仔細去看的話,便會發現他低垂的眼底,此時正閃爍著淚光。
如果他的女兒沒丟的話,現在應該像倪翠花一樣孝敬吧?
鄭老爺子將眼淚連同蟹肉一起吞入腹中。
鄭老太太將一塊剝好的蟹肉遞到倪翠花的碗里,“煙煙媽,你別光顧著剝給我們吃,你自己也吃!”
“好。”倪翠花點點頭,將蟹肉吃掉。
飯后,鄭老爺子抱著小倪云,給她講故事。
小倪云聽得津津有味,聽完之后,還給鄭老爺子鼓掌,“爺爺棒棒!”
鄭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和平時那副嚴肅的樣子,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在聽完第十個故事之后,小倪云道:“爺爺,我們捉迷藏吧。”
“好啊。”
聞言,小倪云‘噌’的一下從鄭老爺子懷里跳下來,往屋里跑去。
片刻,她拿著一塊小手帕又跑了回來,“爺爺當瞎子!”
“好。”鄭老爺子接著點頭。
小倪云將手帕的蒙在鄭老爺子的眼睛上,一老一少開始玩起了捉迷藏。
客廳里全是一老一小的笑聲。
鄭老太太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鄭老爺子也有這么童心的一幕。
完好捉迷藏之后,小倪云又拿來梳子橡皮筋和小夾子,“爺爺,我給你扎小辮子好不好呀?”她經常給爸爸扎小辮子呢,爸爸還夸她扎的好看!
鄭老爺子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都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要給他扎辮子呢。
倪翠花道:“云云,乖,不許鬧爺爺了。”
鄭老爺子笑著道:“沒事,孩子愿意玩是好事。”說著鄭老爺子就低下了頭,讓小倪云在他頭上折騰著。
鄭老太太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今天的鄭老爺子也太奇怪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她幾乎都要認為,這是換了一個人。
小倪云不僅在鄭老爺子的頭上扎了三個小辮子,還給他的胡子上夾了一個粉色的小夾子,抹上了口紅和粉底,樣子非常搞笑。
鄭老爺子一生古板嚴肅,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時候。
鄭老太太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倪云雙手捧著臉,認真的道:“哇塞,爺爺好美哦!”
鄭老爺子:“......”
“哈哈!”鄭老太太笑得更歡了,倒在沙發上,笑得肚子疼。
小倪云興奮的道:“爺爺,你看奶奶都被你美暈過去了!”
這下連倪煙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能讓小倪云這么折騰,鄭老爺子在家一定是個寵孫狂魔。
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四點。
冬天的傍晚比夏天要來的早,不過四點十分,天就有些黑了。
鄭老爺子和鄭老太太提出離開,倪翠花和倪煙帶著小倪云,將兩位老人家送到村口。
小倪云非常舍不得鄭老爺子,“爺爺不要走嘛!”
“放心,爺爺以后會經常過來看你的。”鄭老爺子摸了摸小倪云的腦袋。
“那咱們拉鉤鉤。”小倪云伸出小拇指。
“好。”鄭老爺子和小倪云拉鉤。
“等一下下。”小倪云接著道:“爺爺,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
“什么禮物?”
“這是我最最最喜歡的發夾,現在送給爺爺。”小倪云忍痛割愛,將一個粉色珍珠發夾夾到鄭老爺子的頭上。
“謝謝小云云。”鄭老爺子非常開心。
“不客氣啦!”小倪云有些害羞。
兩位老人家上了車,朝倪煙和倪翠花揮手,“煙煙媽,煙煙,天黑了,你們快回去吧。”
母女三朝他們揮揮手。
車子很快便消失在雪色之中。
車內的氣氛有些安靜,但老兩口的嘴角都含著微笑。
片刻,鄭老爺子道:“阿青,你有沒有覺得,煙煙和小云云長得非常像咱們婷婷小時候?”
尤其是小倪云,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簡直和嬰兒時期的鄭婷婷一模一樣。
聞言,鄭老太太驚訝的道:“你也這么覺得嗎?”
她還以為,就她一個人這么覺得呢。
鄭老爺子同樣驚訝,“你也這么覺得?”
“嗯。”鄭老太太點點頭,接著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見到一個跟咱們婷婷長得很像的人嗎?她就是煙煙媽,讓小冉醫生拿去鑒定的頭發,也是煙煙媽的。”
“也不知道小冉醫生那邊有沒有結果了。”鄭老爺子嘆了口氣。
“小冉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如果有結果的話,她肯定會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的。”鄭老太太道。
兩人回到家,鄭玲玲就非常關心的道:“爸媽,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們今天去哪兒了?害我在家里擔心了一天。你們倆都這么大年紀了,這雪天路滑,萬一出了什么意外,讓我怎么辦?”
鄭老爺子和以前一樣,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去了樓上。
鄭老太太笑著道:“我和你爸去鄉下散散心,你不用擔心。”
鄭玲玲接著道:“爸媽,下次你們要是去哪兒的話,一定要提前跟我說,我陪著你們一起去,要不然我不放心。”
這兩個老不死的,該不會又是去找女兒了吧?
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那個鄭婷婷都不知道死了幾百年了,他們就不能消停點?
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她比親生的還要孝敬,為什么他們就不知道滿足呢?
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嗎?
鄭老太太接著道:“玲玲你每天要忙里忙外也非常辛苦,有時間就多休息休息,我和你爸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鄭玲玲謙虛的道:“不辛苦,我有什么好辛苦的。”
還算這死老太婆有點良心,知道她每天忙里忙外非常辛苦。
“那我先上樓了。”
“好的媽。”
鄭老太太轉身去了樓上,沒一會兒,鄭玲玲就端著人參湯上來了。
“爸媽,這是今天的人參湯。”
鄭老太太正欲說些什么,鄭老爺子道:“辛苦你了玲玲,我們等會兒喝。”
鄭玲玲點點頭,“爸,那你們早點喝,這東西涼了效果就沒有那么好了。”
鄭玲玲也沒有多想,轉身離開。
鄭老太太接著道:“你剛剛為什么不說,以后讓玲玲別再熬這些補藥了?”
鄭老爺子接著道:“我們今天剛從外面回來,回來就讓玲玲別熬補藥了,這不是讓孩子起疑心嗎?”按理說,一家人之間是沒有什么秘密的。
但現在情況特殊,有些事情還真的不適合讓鄭玲玲知道。
鄭老太太點點頭,“說的也是。”
這個老爺子伸手將這兩碗人參湯全部倒進了邊上的噴壺里,這樣的補藥用來澆花在合適不過。
倪煙今天去趙家給趙老太太復查。
趙老太太恢復的不錯,現在上半身已經活動自如了。
復查好之后,趙老太太又跟倪煙說起了常老太太的事。
醫者仁心,聞言,倪煙也非常同情常老太太,“她人現在在哪兒,我過去給她看看。”
趙老太太道:“管家,你帶煙煙去。”
管家點點頭,“倪小姐,你跟我這邊來。”
常老太太住在趙家的客房,現在有專人在照顧著她。
因為傭人的細心照料,老人家的氣色看起來非常不錯。
常老太太的癥狀看起來和趙老太太的差不多,可在經過檢查之后,倪煙才發現異常!
常老太太根本不是因為中風導致的啞巴,而是被人下了一種至啞的藥!
難道是林芳?
以林芳的惡毒心腸,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在這種藥,她可以解。
雖然能讓常老太太開口說話,但是對于她的雙腿,倪煙卻沒有辦法。
因為她的腿部全部壞死,又因為沒有及時治療,雙腿已經完全萎縮,除非人類實現肌肉再生技術,要不然想站起來,根本沒有可能。
倪煙先給常老太太扎了幾針,解開啞穴,然后又喂她吃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常老太太只感覺喉嚨那里清涼的一片,同時還有種癢癢的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一樣。
就在這時,倪煙扶起她,給她喂了一杯水。
如同干涸的沙漠遇到甘霖,常老太太猛地吞咽起來,不到三十秒,就將一碗水喝光。
“謝、謝謝。”
常老太太沙啞著聲音道謝。
倪煙微微一笑,“恭喜您,又可以重新開口說話了。”
常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我、我能說話了!”
倪煙點點頭,“是的。”
常老太太一把抓住倪煙的手,“小姑娘,謝謝你!”
“我是一名醫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倪煙開始收拾醫藥箱,“對了,您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啊?”
“是林芳!”常老太太緊緊抓著床下的被單,“都是那個賤人,她不但克死我的兒子,還害得我不能說話!”
倪煙有些驚訝,“原來真的是她。”
趙老太太得知這件事之后,立馬讓人報了警,用藥將人毒啞可不是小罪!
常老太太在警察面前,將林芳這些年來罪行全部都揭露了!
林芳牢獄之災也由之前的三年,改成八年!
隨后,趙老太太又讓療養院的人將常老太太接去了療養院。
趙老太太看常老太太孤苦無依的實在是可憐,給她安排的是高檔單人房,護工一對一服務,費用很高,要500塊錢一年。
500塊錢在普通人眼中是一筆巨款,但是在趙老太太眼中卻不值得一提。
另外,趙老太太還給了常老太太1000塊錢的現金,常老太太怎么說也不愿意要。
她已經麻煩趙家很多了,而且林芳還把趙老太太害得那么慘,她實在是受之有愧。
趙老太太坐在輪椅上,緊緊握著常老太太的手,“老姐姐,你也是個可憐人,收著吧,以后在療養院里想吃點啥,就讓人起給你買。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常老太太感動的淚流滿面,“謝謝,謝謝您,您真是個好人。”
療養院的環境很好,常老太太很喜歡這里,而且這里有很多老人,沒事的時候,護工還可以推著她和其他人聊聊天。
倪煙今天來到一家最近剛開張的面館盤賬。
這家面館分店店長叫蘇美。
蘇美是一個非常勵志的女性,今年39歲,三年前丈夫得癌癥去世,現在帶著十八歲的女兒和婆婆一起生活。
原本店長倪煙都是安排京華村的村民們來當,但現在,因為京華村已經沒有其他村民可以擔任店長了,所以倪煙只好對外招聘。
蘇美是個很負責的人,同時也很珍惜這份工作。
“煙煙,這是這幾天的賬,你看看。”蘇美拿來賬本,和三個大鐵盒,鐵盒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甚至生了銹,其實里面裝著的全是這幾天的營業額。
“辛苦您了蘇美姨。”倪煙接過賬本。
倪煙一目十行的翻看著賬本,看似漫不經心的,只有蘇美知道,這人有多認真,哪怕有一點點不清楚的地方,她都會很快指出來。
盒子里裝的是七天的營業額,一共是三萬五千零六百塊錢,加上隔壁奶茶鋪的,一共有七萬八千塊錢。
這些錢皆被理得整整齊齊的。
五十和五十的一起,一塊和一塊的放在一起。
因為零錢比較多,七萬塊錢加在一起,有二十多斤!
就在數錢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背著書包,看起來像是剛放學的樣子,“媽!”
“慧慧,怎么了?跑這么急?”蘇美問道。
這個小姑娘就是蘇美的女兒,孫慧慧。
孫慧慧急急的道:“媽,奶奶在院子里摔倒了,被隔壁張阿姨送去醫院了。”
聞言,蘇美面色一緊,“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奶奶怎么會摔倒呢?”
倪煙抬起頭,“蘇美姨,您有急事就先回去吧!”
“可是店里這么忙!”蘇美有些過意不去。
倪煙笑著道:“沒關系的,還有我在呢!您快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人都會有急事,倪煙可是個好老板。
就在這時,孫慧慧看著倪煙,驚訝的道:“校花!”
倪煙楞了一下。
孫慧慧接著道:“我叫孫慧慧,是市三高中高三(6)班的學生!你就是倪煙校花吧?”
倪煙長得漂亮,加上當初插班生考試的時候,她又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來的,在市三高中簡直就是個神話。
倪煙笑著道:“我是倪煙,但校花的話,就太抬舉我了。”
“校花,你也在這里打工嗎?”孫慧慧接著問道。
蘇美道:“煙煙是這里的老板。”
孫慧慧驚訝的道:“天哪!校花你可真厲害!”
雖然個體戶的名聲有些不好聽,但可不是誰都能當上老板的。
倪煙接著道:“慧慧,你不是說你奶奶摔倒了在醫院嗎?你和蘇美姨趕快去醫院看看吧!”
這么一說,孫慧慧才想起來正事,“對對對!媽,我們趕快走吧。”
蘇美解下圍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煙煙,我就先走一步。”
“嗯。”倪煙點點頭,接著道:“蘇美姨您要是有困難的話,就隨時跟我說。”
“好的,謝謝你煙煙。”
母女倆急忙往門外跑去。
孫慧慧道:“我們校花人還挺好的,之前遠遠的看她,我還以為她很孤高呢,沒想到,她這么平易近人。”
這個年代還沒有‘高冷’那么流行詞匯。
孤高和后世的高冷是一個意思。
蘇美點點頭,“嗯,煙煙人很不錯的。”
母女倆來到醫院,孫老太太沒什么大事,只是頭摔破了,包扎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看到孫老太太沒事,蘇美松了口氣,囑咐道:“媽,以后您一個人在家可得小心點,今天還好沒事,這要是摔到腿了,可怎么辦?”
孫老太太點點頭,笑著道:“我知道的,這不是前幾天剛下過雪,地上結了冰,我走路快了點,沒想到就摔跤了。”
時間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
冰雪融化,河堤的楊柳開始抽出嫩芽,房前屋后,全部都是小燕子筑巢的身影。
暖陽高照,倪煙在院子里給花草松土。
上官德輝和倪翠花還有上官老太太帶著小倪云去河邊放風箏了,倪煙懶得跑,就沒跟著一起去。
就在這時,一雙修長的手,輕輕地捂住了倪煙的眼睛。
從袖口處傳來淡淡的煙草味。
“猜猜我是誰。”
倪煙微微轉身,笑著道:“嗯,我猜肯定是隔壁的二狗子吧......”
“快說說二狗子是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莫其深松開她,單手扣著她的腰,將她拉過來,傾身壓了下去,薄唇覆上她的嘴角。
煙味越來越清晰。
見這人沒完沒了,倪煙伸手推開他,笑問,“莫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陽光照在那淺淺的梨渦上,讓人忍不住想再親一下。
“剛到家就來看你了,領導我表現的好不好?”莫其深將腦袋枕在她的頸脖上,問道。
三個月了!
他已經整整三個月沒見他們家領導了。
倪煙笑著道:“還有待考察。”
有莫其深在,這翻土施肥的活,自然輪不上倪煙,他雖然是第一次干這種粗活,但是在倪煙的教導之下,他干的有模有樣的。
鄭家。
鄭老太太在樓下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跑去了后花園,“鄭鈞!”
鄭老爺子正在給花除草呢,聽到鄭老太太的聲音,疑惑的道:“怎么了?”
一般情況下,鄭老太太從不叫他的名字,除非是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鄭老太太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我、我接到小冉醫生的電話了,她讓我們現在過去一下。”
“哐當!”
鄭老老爺子手上的鋤頭掉在地上,“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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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寫到這里了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