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回到別墅時,季陶正在客廳跟提前回來的肖景說話。
她看見陸南,欲言又止。
早上陸南走的匆忙,她什么都還來不及問。而現在陸南剛跟闕澤出去,她想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一直以來,闕澤都表現的很明顯,只是她沒注意到。可現在看見陸南回來,她覺得她大概猜測的有問題。
陸南放下外套,揚眉看她:“怎么?有什么事要說?”
季陶考慮了下,隱晦的道:“陸南,你還沒滿十八。”
“咳咳咳咳!!!”沙發上的肖景突然咳的轟天動地,讓兩人的注意力不得不轉移到他身上。
他咳的滿臉通紅,捂住喉嚨跟嘴一副咳的快喘不過氣的模樣。
足足一分多鐘,才緩過來。
陸南看他一眼,看的肖景手足無措。
但這手足無措沒一會,陸南就移回目光,望向季陶:“還有十個月,怎么了?”
季陶沒想到自己還有跟陸南做青春期輔導的一天,捏了捏眉心:“沒滿十八,談戀愛也要收斂點,不然讓狗仔抓住,作為公眾人物,早戀始終會產生不好影響。樹大招風,你不能有這么明顯的把柄。”
季陶一愣,問道:“你沒跟闕先生在一起嗎?”
她已經看得出來陸南對闕澤的不同,而陸南是個干脆的人,沒道理陸南現在還沒跟他在一起。
“沒有。”陸南飄出這么一句話,上樓進了房間。
季陶頭一次懵。
是小姑娘談戀愛她搞不懂嗎?
沙發上的肖景,一只手握著水杯,動作緩慢的放回桌上。他面色沒變,眼睛里的失落涌出來,又很快消失。
有些人,始終是只能讓人仰望著的,例如陸南。能配得上她的,只有同樣被仰望著的人,又例如那位身份不凡的闕先生。
他能做到,只有靠近,再靠近一點,僅此而已。
血脈者的監察制度是針對異常者設定的,監察效令生效需要一段時間,而監察對象的地位不同,要監察的難度也就不同,對一些人而言,這個所謂的監察是形同虛設。
秋城梧就是那個監察制度形同虛設的人。
他沒回權家,而是回到秋居閣。
監察令下達后,秋家主徑直動用長老會取消了對秋城梧的監察,但這原本也是可有可無的舉措。讓他關注到這件事,不過是因為陸南。
他是下一任的秋家家主,昏晝的掌控者,還是權家的中心嫡系血脈,監察組里,他也只不過掛個名,然而陸南不同。
陸南沒有任何背景,她最大的靠山,除了闕澤就是她自己。可闕澤身為血脈者的領頭人,歃血的隊長,最不能做的就是跟監察組作對,否則日后跟“返神”的對抗中,會生出無數的事端,引起血脈者中的混亂。
所以,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監察令開始執行后,陸南能靠的只有她自己。
秋城梧在對擂場上方的單人觀看間中,垂著眼看著擂場上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