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朗委委屈屈的放下手,他聽說這是沈老夫人的壽宴,就是沈妙的祖母壽宴。想著這么久的日子都沒在廣文堂瞧見沈妙,他也十分關心。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來見一見沈妙,誰知道沈妙今日壓根兒就沒露過面。聽人說沈妙生了疹子不能隨意見人,蘇明朗卻還是心癢癢的,想見見沈妙。他的朋友極少,別人都嫌棄他笨呼呼的,只有沈妙待他溫柔,在他心中,沈妙早已是他唯一的朋友。
外頭女眷席上,江夫人笑著起哄道:“說起來,黃夫人和衛夫人,你們是不是也該特意敬老夫人一杯酒啊,畢竟……”
畢竟,日后就是兒女親家了。
這話沒有說出來,可是席筵上的夫人們都心知肚明。黃夫人是個妝容精致的貴夫人,聞言只是笑了一笑,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大約也是心知肚明,這一樁親事不過是各取所需,算不得什么好姻緣罷了。沈家若是真的心疼女兒,如表面上那般正氣凜然,根本不會答應這樁親事。所謂的光風霽月,也不過是表面裝腔作勢。因此,目光就有些嘲諷。
倒是衛夫人顯得有些不自在。沈家的確是門第不錯,攀上沈家也算攀上高枝,可從前的沈妙太過蠢笨,實在不堪當得當家主母。后來自從校驗場上過后,四處打聽到這沈妙如今像是開了竅,性情沉穩了許多。這才為自家兒子上門提親。
可誰知道今日沒瞧見沈妙,聽聞沈妙出疹子了。衛夫人便有些擔憂,若是得了惡疾,豈不是糟蹋了兒子一生,想著這些,面上便又露出些不情愿的表情。
這些神情落在陳若秋眼中,陳若秋心中冷笑了幾聲。她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來任婉云打的是姐妹易嫁的主意。沈老夫人和任婉云瞞著別人,可瞞不了她陳若秋。不過這些于她來說甚至是件好事,任婉云關心則亂,卻不知沈信回來后會如何大發雷霆。介時大房二房相爭,各自傷了元氣,她的玥兒到可以脫穎而出了。
任婉云笑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該先敬兩位夫人一杯。”
眾人的哄笑聲更大了,馮安寧皺了皺眉,面色有些不悅。
另一頭的祠堂里,支開了所有丫頭,沈妙跪在祠堂面前的牌位前,瞧著手中的沙漏,沙子已經快漏光了,同她安排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
她將手中的三根香插在香龕里,輕輕拜了一拜。
卻就在這時,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上輩子在秦國的幾年,讓她養成了無論在何時都極為警惕的習慣,沈妙一下子站起身,道:“誰?”
“小丫頭感覺倒敏銳。”熟悉的聲音響起,沈妙轉過頭,便瞧見那紫衣少年倚著窗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見她目光轉過來,便縱身一躍,跳進了祠堂中。
饒是沈妙再如何坦然,也忍不住有些愕然。謝景行竟然青天白日的就在別人府上亂晃,他自然不可能是被請過來的,沈家和謝家關系如履薄冰,除非沈貴和沈萬瘋了。
如今祠堂外頭的院子里都有護衛把手,他是怎么進來的,沈妙一不小心,便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沈府的護衛實在不堪大用。”謝景行道:“我走過來的。”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