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沈妙再顯出害怕不但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讓羅雪雁他們更有負擔。因此,沈妙便笑道:“是嗎?大哥要說話算話。”
見沈妙如此,沈丘才松了口氣。沈丘知道沈妙聰明,卻不想沈妙與朝中的事情掛上干系,況且朝中事務,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身價,動輒死傷一片,牽扯無數,哪里就是那么容易說清楚的。
羅雪雁和沈信也安慰沈妙:“嬌嬌就呆在府里,哪里也不要去,等爹娘回來,咱們在一起去給嬌嬌做開春的新衣裳。”
沈妙便也應了。眼睜睜的瞧著那太監帶著沈信一行人離開府中。
陳若秋拉著沈萬的手,憂心忡忡道:“怎么會突然讓大哥大嫂進宮,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沈萬搖了搖頭,沈貴道:“大哥本就風頭太盛,在朝中又不會做人,只怕真出了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話便說的有些意思,沈貴的意思是,沈信要是真的出了事,反正沈貴和沈萬兩兄弟是不會雪中送炭的。
沈妙心中冷笑。只聽得沈玥怯怯道:“那大伯出事的話,應當是很大的事情吧,將他們全都帶走,會連累我們么?”
“怎么會連累玥兒呢。”沈貴笑著道:“要是連累玥兒的話,首當其沖的應當是小五才對。”
沈貴話說的惡毒,接連喪子之后,沈貴的仕途大為不順,他本就妒忌沈信官比他大,威望比他高,如今眼見著沈信倒霉,自然樂不可支,甚至希望沈信這一支就此覆沒,再也沒有什么橫檔在他的面前才算是好。
沈玥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同情的看向沈妙:“五妹妹豈不是很可憐?”
沈妙不怒反笑,淡淡道:“宮中下人尚且不知陛下意思,原來兩位叔叔已經將陛下的心意摸了個透。”她看著沈貴:“二叔既然如此料事如神,想來此事傳到陛下耳中,陛下也會賞識二叔善解人意,必然有這樣心靈相通的臣子,可不多見呢,簡直可以媲美前朝的魏大人。”
此話一出,沈萬和沈貴都微微變色,帝王最忌諱的是什么,最忌諱的就是臣子胡亂猜度上意。沈妙這番話,豈不是變著法兒的在說沈貴沈萬將文惠帝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這是在打什么主意?她甚至還用前朝的魏大人影射,前朝魏大人是皇帝的心腹,往往皇帝一個眼神,就知道皇帝要做什么,在皇帝地位不穩之時,曾與魏大人聯手控制了不少反對派的大臣,可是最后呢,皇帝大權在握的時候,賜了魏大人一道死令。
沒有一個君主會喜歡將自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臣子。摸得太清楚,就不會有敬畏,沒有敬畏,也許哪天就會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這就是帝王家,最多疑。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
沈妙這句話,讓沈貴和沈萬變色,卻竟是不敢出言反駁,只怕這話傳了出去,被文惠帝聽到,也不知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二人卻又暗暗心驚,不曉得沈妙哪里學的本事,一句話就將這樣大的帽子往人身上扣。
過往大了說,是楣夫人慣來用的手法。此刻沈妙也是被沈貴的口無遮攔逼急,倒不是真的想跟他們在這里打嘴仗,當務之急,還是得想想此事應當怎么解決才對。
沈老夫人看夠了戲,又不愿自己兒子落了下乘,冷哼一道:“只會給沈家惹麻煩!”她還心心念念沈信想要分家的事,不過此事一出,分家的事情便要延后。沈老夫人甚至想,若是沈信出了事,不連累到他們單單只是大房受累,大房的財產豈不是全都能歸入她的囊中?思及此,目露貪婪之色。
沈妙心中厭惡至極,這一屋子的人充分演出了什么叫做“落井下石”,世上卑鄙之人,沈家必在名上。
萬姨娘拉著沈冬菱的手躲在后面,這樣的場合她是不敢說什么的。任婉云雖然清醒了過來,卻不出彩云苑,是以今日未曾出現。沈冬菱小聲道:“可是大伯會出什么事啊,大伯常年不在定京城,難道是因為之前打了勝仗,還會有其他賞賜嗎?”沈冬菱這話大約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沈玥有些不悅她說此話,沈老夫人也面露不喜,唯有沈妙卻是微微一愣。
常年不在定京?
對啊,沈信夫婦并沈丘一年到頭都在西北的苦寒之地打仗,剛剛回定京,要說以在定京城為借口的罪名是不可能的。而昨日里徐賢妃和董淑妃都是問小春城的日子。平白無故的,問小春城的日子做什么。沈妙才不信,在宮中嬌滴滴的女人們,對邊遠的西北真有興趣。
這其中一定有關聯。不在定京城,會是什么罪名?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