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們紛紛議論起來,雖然對裴瑯多有不滿,可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裴瑯話說得沒錯。沈妙到底只是個小姑娘,又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與其說睿王沖冠一怒為紅顏,倒不如說睿王看重的是沈妙背后的沈家,這樣才合乎情理。
傅修宜道:“先生說的不錯,不過我今日打聽到一件事情。”
眾人都等著他說出后面的話。
“沈妙今日在容信公主府上呆了一日。公主自來身體不好,卻獨獨留了她到夜晚,而且似乎沈妙離開后,公主看起來也心情不對。”傅修宜笑笑:“會不會公主也知道什么。”
一名幕僚沉默片刻后,道:“也許容信公主知道什么內情,殿下不妨從容信公主那頭入手,也許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也是這樣想的。”傅修宜看向裴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說給他聽,只道:“沈妙雖然背后有沈家這座大靠山,可是本人也十分古怪。睿王獨獨對她的每件事出手相助,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如果容信公主也摻合進來,那事情就變得有趣了。”
“紙包不住火,他們之間的秘密,我一定要揭開。”傅修宜笑得意味深長:“還得仰仗諸位了。”
眾人連稱不敢,裴瑯低著頭,心中卻是劃過一絲不安來。
這一夜,公主府上亦是不得安生。容信公主在行止院坐了整整一夜。
謝景行未死,反而成了大涼的睿王,這是容信公主萬萬沒有想到的。過去的兩年間,容信公主無數次的希望有一日發現謝景行的死不過是一場夢,希望一覺醒來,那個傲氣俊美的少年還會站在她面前,懶洋洋的喚一聲容姨。然而當真正的這一刻來臨之時,容信公主第一個涌起來的念頭,并不是欣慰。
他穿著尊貴的紫金長袍,袍角可以用金線堂而皇之的繡上飛龍,他帶著冷冰冰的面具,熟絡的與她打招呼,卻是頂著一個睿王的頭銜。
那卻是來自明齊的最大威脅。
容信公主最初不過是因為被隱瞞而生出的憤怒,但當她意識到謝景行的身份時,容信公主最本能的反應就是警惕了。這并不是代表她不愛謝景行或者是那么多年的陪伴都是假的。而是因為在其位謀其政,她是大涼的公主,皇室獨有的驕矜和多疑總會在這些時候生出來。
她在桌前寫信,是給文惠帝隱晦的提醒,寫了一半又猛的停筆,將面前的紙一把扯過來揉吧揉吧撕得粉碎。心中的糾結和復雜難以溢于言表,而她卻不愿意再見到謝景行,因為怕不敢如何面對。
而最令容信公主狐疑的是,謝景行沒死便罷了,怎么會變成大涼永樂帝的胞弟睿王。睿王這個名頭顯而易見不是可以隨便被人用的。謝景行是本來就是大涼的人,還是不過因為機緣巧合被大涼的人收買。如果是前者,那到底還情有可原,可如果是后者,謝景行就是活生生的叛國了。
謝鼎與謝景行自來就不親近,問謝鼎肯定是不成的。沈妙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沈妙肯定不會說,謝景行又護著她,容信公主反倒不好動作。思來想去,容信公主總算是想到了一個人。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