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行別開眼,沈妙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件厚實的披風兜頭朝她扔來,差點沒將她撞個趔趄。待抱緊了披風,沈妙怒道:“你干什么?”
“穿上。”謝景行皺眉:“著涼可沒人管。”
沈妙氣急,這人總能把好話說的讓人討厭,不過她也確實覺出些冷來,便又將那披風罩了進來。
謝景行這才回過頭掃了她一眼,見沈妙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屋里多了個男人,依舊老神在在的繼續絞頭發,不由得嘴角抽了一抽。
也勿怪沈妙沒這份心思,她前生愛慕傅修宜,不過從頭到尾都是一廂情愿,兩情相悅都沒有過。傅修宜對她做戲的時候,最多也不過是感謝和尊重。至于那些讓人面紅心跳的畫面……沒有。再后來她就是皇后了,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面對著宮里千嬌百媚的佳麗三千,見的最多的是太監,因此倒也沒覺得自己這副模樣有什么不妥。
她一邊絞著頭發一邊走過來坐下,見謝景行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不知道為何臉上一熱,就問:“看什么?”
“還以為你一直不會害羞。”謝景行懶洋洋道:“還好,總算放心了。”
沈妙莫名其妙。
謝景行支著下巴,打量著她問:“找我干什么?”
今日是沈妙讓從陽想法子把謝景行給叫過來,反正屋里有個傳信的人,不用白不用了。不過從陽倒也真是好用,現在謝景行不就來了?
沈妙停下絞頭發的手,躊躇了一下,才問:“裴先生許久沒有給我回信了,你替我打聽一下定王府,是不是裴先生出事了?”沈妙說出“裴先生”三字的時候,還有些猶豫。她沒有主動對謝景行說過裴瑯的事情,可是以謝景行的手段,怕是早就將裴瑯和她的關系摸得一清二楚。裴瑯從前隔三差五都會給她送信,傳遞定王府的一些事,這些日子卻沒有信傳來。沈妙猜想是出事了,若沒有謝景行,她就直接去找灃仙當鋪了,既然有謝景行,季羽書和謝景行是一道的,就直接托付給謝景行好了。
聞言,謝景行目光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向她:“裴瑯?”他淡淡道:“你很關心他。”
沈妙皺眉:“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就算她對裴瑯前生有再多不滿怨言,今生裴瑯到底是與她站在一邊的,她做不出來背信棄義的事。
謝景行漫不經心的點頭:“好啊,我替你打聽。”
沈妙:“……”為什么覺得謝景行只是隨口敷衍的客套話?
兩人默默無語,氣氛有些尷尬,沈妙岔開話頭,問:“聽聞太子還沒被放出來,宮里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謝景行掃了她一眼,道:“不用擔心,太子就快完了。”
沈妙一愣:“什么?”
“秦國皇帝已經給老皇帝下了最后威脅,若是不處理太子為皇甫灝報仇,就會出兵攻打明齊。”謝景行盯著茶杯里的茶葉浮沉,語氣聽不出喜怒:“這個關頭,老皇帝不敢冒險。”
沈妙道:“已經下了最后威脅么,難怪……。不過,”她抬起頭看向謝景行:“這話說的這么快,想來秦國皇帝也沒有調查過其中的應由,這是篤定要太子當替罪羔羊了?為什么,難道他就不想抓到殺死自己兒子的真正兇手?”在沈妙的想法里,雖然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卻也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畢竟死一個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再怎么說秦國皇帝都要查一查,再怎么說,文惠帝和對方都要僵持一段時間。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