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和謝景行是好了,整個睿親王府上上下下似乎都長舒了一口氣。
因禍得福的是,不僅他們二人和好,似乎也開始在一間房里睡覺了。這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唐叔最高興,給謝景行熬虎鞭鹿鞭牛鞭湯喝,每每讓沈妙瞧著也是覺得無言以對。
謝景行開始著手調查葉家的事情,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葉楣姐弟倆的確是土生土長的大涼人,之前也在欽州生活,這些都是一點兒都做不得錯的。沈妙也莫不清楚這是為何,到后來,便也只有想著大約是自己這重活一世,無意之中改變了許多事情。譬如傅修宜的運道,譬如楣夫人姐弟的身份。
可是不論怎么變化,有一點卻是不會變化,葉楣既是她前生的敵人,今生又入了“葉”家,他們死對頭的位置卻是一點兒沒有變化的。
裴瑯的傷也漸漸好了起來,沈妙去看過一次,便是沒有進屋,只在屋外遠遠的瞧了一眼,見他也能下地自己喝藥,便離開了。對于裴瑯,沈妙的心情是很復雜的,不過裴瑯大約并不曉得前生的事情,她曉得前生的事情,卻無法以平和的心態去面對對方。
便也只能保持這樣的距離了。
謝景行卻是對此十分滿意,說她比往日懂事了許多,借此機會好好“獎勵”她,又好像是要把之前未曾圓過的房全都要補回來一般,直接讓沈妙這幾日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活像是被男鬼采陰補了陽。
隴鄴的局勢看著安定,然而其中漩渦爭執卻不是旁人能想象的到的。永樂帝自皇家狩獵之后,之前為對付盧家布置的局開始收網,盧家忙著和皇室周旋,謝景行也忙碌了許多。
而沈妙自然也不會輕松,因為明齊那頭來信了。
羅雪雁那頭給沈妙的家書到了。
家書有兩封,一封是羅雪雁寫來的,說他們如今一切都好,又叮囑沈妙到了隴鄴,若是受了委屈千萬不要往肚里咽,一定要寫信回來告訴他們。又細細叮囑了一番,要和謝景行相敬如賓,互相扶持體諒。罷了就是詢問沈妙這頭的情況。
另一封信卻是沈丘寫來的。
沈丘的這封信,卻是和羅雪雁的不大一樣。沈妙當初出嫁的時候,曾與沈丘說過一些事情,雖然挑的不甚明白,卻也暗示過沈丘要提防明齊皇室,明齊皇室是一壇污泥,沈家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不管用盡什么辦法,總要和皇室劃清楚關系,否則便只能被拖著一同沉入泥潭底。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便是舍棄沈家的清明,也要先保全性命為上。
這一回沈丘寫的信里,就談到了明齊的局勢。
算起來,沈妙離開定京城,大半年有余。定京的局勢本就一觸即發,每日都會有變化發生,更何況大半年。不過這變化來的,到底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文惠帝病重了。
先是咳疾,而后病情加深,如今甚至到了不能上朝的地步,偶爾上朝,也是精神不振,聽幾句便散了。不知道為何宮中甚至有流言放出,文惠帝已經油盡燈枯,熬不過一年只怕就沒有活頭了。
沈妙見這行字,便只是笑了一聲,文惠帝究竟能活多久,真的只是一年?沈妙是不信的,反正前生文惠帝死的沒這么早,當然,文惠帝的駕崩一事其中有沒有蹊蹺,那也很難說。明齊皇室本就錯綜復雜,皇子間又不似隴鄴這邊清簡,一人上位,要犧牲的人多得很,一個父皇算得了什么。看重生之將門毒后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4015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