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皇宮中,早朝剛剛結束永嘉帝就收到了鴻臚寺官員的稟告,北晉使者到達平京要求見陛下。雖然對此早有準備,但是永嘉帝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于北晉人的到來很是厭煩。只是鴻臚寺的官員還在等著永嘉帝的旨意,永嘉帝即便是不喜也不能置之不理。原本打算讓人宣北晉使者覲見,話還沒出口永嘉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話鋒一轉道:“請他們現去驛館歇息,朕身體不適改日再召見他們。”
鴻臚寺的官員雖然不明白永嘉帝這是為什么卻也明白陛下不想見那些北晉人只得恭敬的應聲退下。
襄國公等到鴻臚寺的官員退下了,方才開口道:“陛下不打算見那些人?”
永嘉帝輕哼一聲道:“你猜他們是來做什么的?”襄國公微微揚眉道:“大概就是來向陛下和天啟施壓的吧。公主的身份還有神佑軍渡江根本不可能瞞得住,北晉人若是現在不想幾面為敵的話,最好的選擇便是向天啟施壓,讓陛下主動將公主還有神佑軍全部召回來。”
永嘉帝道:“朕也是這么覺得,看來滄云城果然讓拓跋梁很是頭痛啊。”如果能夠輕松應付,以北晉人的傲慢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即便是表面上看是向天啟施壓,但誰會不明白其中隱藏的含義?北晉人奈何不了晏鳳霄,也無法同時應付滄云城和天啟,所以才要先處理好跟天啟的關系。
“還是公主殿下好眼光,這滿京城的權貴公子捏在一起只怕也比不得滄云城萬一。”襄國公笑道。
永嘉帝點頭道:“卿兒的眼光素來不錯。”
襄國公皺眉道:“只是…陛下只怕不想見他們也不成了,朝堂上那些人可不是人人都愿意跟北晉人正面抗衡的。”
永嘉帝冷哼一聲道:“急什么?能拖一天是一天。”
襄國公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點頭道:“陛下說的是,陛下可還有什么吩咐?”永嘉帝微微蹙眉,道:“玉家那個老六回來了沒有?”襄國公有些不解永嘉帝怎么想起桓毓了,卻還是搖頭道:“還沒有。”永嘉帝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卿兒在潤州到底怎么樣了。她一個姑娘家,這樣風餐露宿,腥風血雨的……”
襄國公安慰道:“公主武功高強連馮將軍都稱贊不已,哪里會有什么危險?公主如此能耐,陛下應該高興才是。”
永嘉帝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欣慰也同樣免不了幾分擔憂。雖然說女兒有本事做父親的應該驕傲,但又有幾個父親真的能放心讓女兒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呢?
北晉的使者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平京想要求見永嘉帝,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了。雖然鴻臚寺的人說的客氣永嘉帝身體不適暫時不好見他們,但是他們又豈會不明白這是永嘉帝故意想要晾著他們的?哪里就那么巧,他們剛來平京永嘉帝就病了?不久前永嘉帝可都還在上早朝呢。
只是看著鴻臚寺的官員客氣有生疏的表情,北晉的官員即便是心中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憋了回去。如今情勢不同往常,他們雖然是來施壓的,卻也不能真的將天啟人給惹毛了。否則若是完不成陛下的囑托,他們回去只怕也討不到便宜。
憋了一肚子氣,幾個貊族使者只能陰沉著連回了城中的北晉驛館。卻不知道,他們怒氣匆匆而去的身影卻被路邊差樓上的人看了個正著。
朱大人和上官成義坐在茶樓靠窗的位置,正好看到不遠處從鴻臚寺走出來的幾個貊族人微微挑眉,朱大人的目光落到了那幾個貊族人中間的一個看起來是天啟人的青年男子身上問道:“上官大人,那個青年是誰?”
上官成義抬眼看了過去,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好像是…上京田家的嫡長孫,田亦軒。當年去上京的時候見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他還年輕。聽襄國公說田家如今也頗得拓跋梁重用,田亦軒已經是北晉吏部侍郎了。”田亦軒才剛過而立,在貊族人主政的北晉能成為禮部侍郎,這升遷速度絕對比大多數的貊族人還要快了,可見拓跋梁卻是沒有虧待田家。
朱大人輕哼一聲道:“田家那個老東西,還沒有死么?”
上官成義有些無奈地苦笑,“哪里那么容易?”
朱大人道:“拓跋梁倒是不怕田家那小子來了天啟就回不去了。”上官成義搖搖頭道:“不過是個田家小輩罷了,就算真回不去了,田家難道還敢怨恨拓跋梁不成?也只會更恨天啟罷了。這些人…看來公主和神佑軍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上京了。”這些人的到來,八成是想要陛下壓制神佑公主讓她不再插手北方的戰事。朱大人道:“拓跋梁想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他付得起什么代價?”
上官成義道:“那就要看北方的形勢到底怎么樣了,北方行事越糟糕,貊族人就會越大方。”
朱大人笑道:“若是如此,那上官兄倒是可以放心,這一次貊族人肯定會很大方的。”
“哦?朱兄有什么消息?”上官成義心中一動,朱大人掌握著樞密院,軍中的消息自然比尋常人靈通得多。朱大人撫著胡須道:“神佑軍前些日子已經在谷梁與潤州靖北軍匯合,更有滄云軍出兵相助,如今潤州誰說了算還不好說。另外…北晉人派去西秦的兵馬也被困在了西秦境內和邊境,拓跋梁派了拓跋前往支援。但是……拓跋被謝廷澤擋在了滄云城附近寸步難近。之后拓跋圍攻滄云城,滄云城主關鍵時候殺回,拓跋重傷撤兵。西秦的北晉兵馬……完了。”
聞言,上官成義大喜,“如此可是大喜!朱大人沒有稟告陛下?”
朱大人有些無奈地道:“我也是剛收到消息,而且還有一個小問題……”
“什么?”
朱大人嘆了口氣道:“神佑公主在滄云城。”
上官成義聞言一愣,“公主不是在潤州么?怎么會在滄云城?”朱大人看了上官成義一眼,搖搖頭道:“你想想,之前滄云城在西秦,謝廷澤被百里輕鴻殺了之后……滄云城還有誰能主持大局。”
上官成義皺眉不語,他對戰場上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滄云城也不至于城主不在了就亂套了吧?看了看朱大人,上官成義問道:“這個消息,你早就知道了?”公主肯定不會是剛剛去滄云城的,那朱大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剛剛才收到消息的。
朱大人有些無奈地道:“謝廷澤死之前公主就去了,公主傳信回來讓我們先不要將此事稟告陛下。”
“那公主現在……”
朱大人道:“滄云城主既然回來了,應當安然無事。一會兒我便入宮稟告陛下此事。”
上官成義半晌無語,好一會兒方才道:“公主當真是太過膽大了一些,也…難怪拓跋梁如此忌憚她。”其實,這樣的女子誰能不忌憚?那些輕視神佑公主是女兒身的,不過是不了解她罷了。
朱大人站起身來擺擺手道:“罷了,我還有先走一步。上官兄,這幾日注意朝中動向,那些貊族人只怕也不會老實。”
上官成義點頭道:“朱兄放心,我心里有數。”說罷也跟著站起身來,與朱大人一起往樓下走去。自從公主去了北晉,他們倒是越發的忙碌起來了。能夠抽空出來喝杯茶交流一下意見已經不容易了。朱大人說得沒錯,那些貊族人絕對不會消停的,所以他也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啊。想想自己如今一把老骨頭了,上官成義忍不住想著若不是兒孫不肖,他這個年紀其實也可以在家頤養天年了。
如今看來,還有的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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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探長VS病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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