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爸自姑娘的同學給自己做了針灸治療后一直在家休養,在即將滿一個月之期,于16號這天的下午,默聲不響的從拾市乘火車前往首府漢市。
杜爸乘坐的火車仍然是半夜三更抵達漢市車站,他在火車站將就了半宿,到17號早上天剛破曉打車趕至自己以前住院的醫院掛號,等到上班,又找以前的主治醫生開單做檢查。
他是一個人前往醫院,做了一項又一項的檢查,到下午下班時間才拿到最后一項檢查報告,再去找主治醫生看結果。
主治醫生看到杜某病人的檢查報告,再對比以前的檢查數據,整個人都驚呆了,病人竟然康復了!
他是懷疑的,立即通知護士,再帶著杜父去做了幾項檢查,甚至臨時安排了一間病房給杜父住,他親自與科室成員和相關人員加班加點的做化驗測試。
醫生們加班到第二天的凌晨四點多鐘,化驗結果也全部出來了,結果顯示病人肝葉沒有任何癌細胞或腫瘤細胞,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醫生們震驚了,坐等到天亮,涌進杜父暫住的病房,圍著他打探他找的是那位中醫專家看的病,用了什么醫治手法。
杜爸被安排住下來,最初以為自己肝癌復發,整夜都沒合眼,直到醫生們說他康復了,那顆心才真正的落地,也特別激動,如實說是自己姑娘找她的同學幫他治病。
杜爸憨厚了半輩子,不會說謊,那是真正的實話實說,把姑娘的同學是誰,是哪里人等等,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
醫生們面面相覷,杜先生說的某個中醫傳人,怎么感覺那么耳熟啊?
他們還沒把人對號入座,杜爸的姑娘杜妙姝同學急匆匆的趕至醫院,醫生弄清杜家父女關系,逮著杜家姑娘問她的那位同學的信息,
小肚子同學也沒藏掖著,把小同桌的事跡給巴啦巴啦的宣傳了一遍。
醫生恍然大悟,給杜先生治病的那個樂小醫生,就是那個人啊,拾市前幾天大肆報道了房縣某鄉樂姑娘的事跡,那個小姑娘豪擲六百萬給某所初中的教師當獎學金,據說還資助某校兩棟樓和圖書、教材。
某個樂姑娘的事跡報道也被省里的媒體轉發,那是名符其實的勵志教材,逆境教材,也是別人家的孩子。
醫生們知道了治好杜父肝癌的醫生是誰,心里有了數,也放走了杜家父女。
杜妙姝將爸爸從醫院接走,再送到車站,等到弟弟趕來,仨人匯合。
杜奇文沒想到爸爸竟來了漢市,焦急的問原因,當姐姐告訴自己來龍去脈,如被敲了悶棒,腦袋嗡嗡作響,心臟都快跳出嗓眼去:“爸,他得了肝癌?!”
“是三個月以前得了肝癌,現在已經治好了。”杜妙姝摸弟弟的頭,再次詳細解釋:“那是三月份發生的事……”
杜小弟認真的聽,聽著姐姐講爸爸被送到省醫院住院多久,經歷過怎么治療方案,后來直到姐姐的高中同學回來,他爸出院回家,如何接受中醫的針灸治療。
聽了詳細的過程,杜小弟深深的垂下頭,他太笨了,爸爸在省城住院兩個月,他跟姐姐見面竟然從來沒有從姐姐的表情和舉動里發現異樣。
他沒有鉆牛角尖,知道爸媽和姐姐瞞著消息不告訴他是怕他知道了不能安心讀書,唯有默默的告誡自己要珍惜讀書的機會,珍惜親情,也把那個叫樂韻的姑娘的名字刻在了心上,記住了她的恩。
杜妙姝已經轉為公司的正式員工,沒有特殊大事不方便再經常請假,讓弟弟陪爸爸回家,她目送爸爸和弟弟檢票進站后回公司宿舍去學習。
杜小弟的學校于17號正式考完,18號正式放暑假,全國各大高校也有大部分學校于18號放暑假。
青大放暑假略晚,于18號當天才考完,19號正式放暑假。
王二少考完即拎著早就打包的行李沖回爺爺奶奶住的校舍,跟著奶奶回科技園的家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啟程去e北。
萬俟教授還有學生的作業要批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和小孫子興高采烈的先去小學生家度假。
美少年與幾個小伙伴們也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就等周一趕去機場碰頭。
樂小同學可不知有一堆人馬即將殺來,她于傍晚時分將帥哥們收回的魚分成兩批放在魚池里養著,吃了晚飯,把鳳嬸的一份藥放在南樓廚房,和巖老帶著工具溜出村去山里。
周秋鳳晚上沒吃飯,待小樂樂出去了,她也貓在南樓一樓廚房,喝光一瓶藥湯,渴了就喝水,然后也步上樂清的后塵,在喝水與跑廁所之間奔波。
蟻老筑基成功,整個人變白變嫩了不少,看著像是剛達不惑之年,他心情愉悅,坐鎮樂家當守夜人。
巖老也親眼目睹蟻老的變化,對自己的洗經伐髓之行充滿了期盼。
小蘿莉將巖老帶進深谷,在距蟻老洗經伐髓之地點不到半里遠的地方停留,擇地挖坑,重復昨天重復過的一次過程。
巖老也重復了蟻老洗經伐髓所經歷的筑基歷程,同樣是得到了小蘿莉的一臂之力相助才成功筑基。
巖老成功筑基,同樣沒有任何異象。
樂小蘿莉仍然給巖老提了幾十桶水,當巖老不需要幫忙先回家,去看了鳳嬸再去洗澡洗頭,熬夜做卷筒粉。
巖老將自己整理整齊,做好善后工作,溜回樂家,將工具放置好,跑回三樓先在廚房煮開了一壺水,把蟻老給抓起來喝茶。
被強行抓著陪聊的蟻老,氣得老眼圓瞪:“你個老貨,本老昨晚回來沒吵你,你剛回來就撓人清夢,不讓我睡覺,你安得什么心?”
“切,說得好像你睡著了似的。”巖老丟過去一個眼刀子:“反正你也不睡覺,咱們沏壺茶,秉燭夜談。”
“夜談個鬼啊,吵醒我小徒兒,本老非得跟拼老命。”蟻老想吐血,巖老鬼筑基成功激動的睡不著覺,憑啥不讓他打坐啊?
“小娃娃在北樓,吵不到他,小丫頭在廚房做吃食,也沒睡。”巖老半點不怕蟻老,麻利的用開水沖洗茶具,再從花幾下方的格子里拿出茶葉罐取茶葉,泡茶。
蟻老吹胡子瞪眼,卻無可奈何,他是沒睡,可是,他不睡是他的自由,這被人強抓著喝茶什么的,讓人心情不怎么美妙啊!
心情不美妙的蟻老,在喝了一盞茶后,有了重大發現,茶葉明明是以前的茶葉,可泡出來的茶感覺比以前更有靈氣!
察覺到變化,再品茶。
品了幾杯茶,蟻老心里有數了,茶葉沒變,水也變化,有變化的是他本身,因為筑基,因為洗經伐髓洗盡鉛華,無論是身體還是神識都有了質的變化,更敏銳更敏感。
身體肌能更強,吸收功能也得到提升,以前只能吸收到藥茶的部分藥效,現在吸收功能變強自然能消化掉更多的藥效,因此,令人產生錯覺覺得是藥茶更有靈氣。
找到根源,蟻老欣然大喜,猛然發現巖老把泡了幾次的茶葉倒在另一只空茶盞里再添茶葉沖泡,心都揪成團:“華老鬼,這是藥茶啊,我記得這是最后一罐。”
“我知道啊,”巖老慢吞吞的沖開水,還是一手漂亮的“鳳凰三點頭”式,說話也是云淡風輕:“小丫頭對我們兩個老家伙從沒小氣,你認為會還會缺我們的茶葉?”
“小丫頭就那么點藥茶,該省則省。”
“你以為本老不懂啊?小丫頭之前有問我們還有多少茶葉,我說沒多少了,小丫頭說了有給我們配制新茶葉。”
“你有恃無恐。”
“必須的,有小丫頭供養的時候該吃吃該喝喝,這機會難得啊,要是以后沒小丫頭奉養,就得勒緊褲腰帶,每天粗茶淡飯。”
“咋的,你個老貨是不是想家了,準備辭去,回你老家當鎮宅獸了啊?”
“鬼扯,我才舍不得走,小丫頭不說送我回華家,我才不會走呢,留在樂家跟你相看兩厭多好。”
“哈哈哈,你自己不辭行,小丫頭哪會舍得你走,那丫頭別看現在回來了,說不定哪天又會跑得不見影兒,在我徒兒長大成人之前,我們兩個大概是要長住下去的。”
“我本人樂意至極,以前跟你見一次就要斗一次,這樣天天見,想斗就能斗,想動拳腳還能去切蹉,挺好。”巖老笑著給蟻老又添茶,華家無憂,他是不會主動辭去。
“拉倒,別整天想著斗來斗去,本老現在是有徒兒的人了啊,要以身作則,不能讓小徒兒誤會本老為老不尊,愛打架斗毆。”
“我還沒說你胖,你倒挺喘上了啊……”
兩老一邊喝茶一邊聊,聊著聊到筑基后的感悟,轉而交流筑基時的感悟和筑基過程中的細節。
樂韻在北樓廚房做卷筒粉,本來沒想偷聽,奈何意識太強大,莫說相挨著的兩棟樓,只要她不刻意關閉神識,能聽清整個村子里的任何細微聲響,包括人的心跳聲。
聽到兩老在說華老辭去的話題,咧嘴笑,巖老本人不思家,她哪舍得放他走啊,放那尊大佛回去了,她還是另外請鎮宅神,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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