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在熟人面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第一次如此正兒八經的拜托人關照他岳母,可見他的誠意與對婚姻的重視程度。
“明白了。”美少年懂了,耿家沒什么至親長輩,女方這邊就耿軍嫂一人,顯得非常冷清,他日難免會圈子里的人在背后笑話或嗘落柳少媳婦娘家人丁單薄。
倘若有小樂樂幫撐場子就不一樣了,誰要是想嘲笑柳少媳婦娘家,柳少完全可以懟他——我老婆娘家是沒什么親友,可有樂小醫生給面子坐那兒,你家有嗎。
柳少和柳家用心良苦,美少年自然會配合,柳家與晁家也是世交之家,柳少是樂樂的工具人,今天壽襯柳大少的岳母一回,也是大家皆大歡喜的好事。
俊美神秀的少年拉著小姑娘坐下,原本總感覺自己與現場格格不入的田媽媽,一顆心瞬間便定了,一把拉過小姑娘的手,笑得一張臉像盛開的菊花。
“小姑娘,好幾年沒見你啦,別家姑娘女大十八變是越越成熟,你越咋越長越水嫩呢,瞅瞅你這臉,比人家三兩歲的小娃還嫩相,還有這一頭秀發,嘖嘖,要是外面那些掉發的小青年們見了你,估計嫉妒得三天吃不下飯。”
“不用說外面了,現場就有一個。”鄰桌的魏老聽到田女士的話,笑著就接了話茬兒。
相鄰的眾人齊刷刷地望向魏老的兒子魏大,瞅著他那兇猛上移的發際線一個勁兒的樂呵。
“爸,人艱不拆,有你這么笑話自家兒子的么。再說,我這不叫禿頭,這叫聰明絕頂。”魏大也是無奈,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快成滿清鍋蓋頭的發際線,心頭涌上淡淡的憂傷。
這個世界上,禿頭禿得最快的有兩類人,排名第一的是眾所周知——即軟件開發師,排第二的就是像他這樣的人——做秘書工作的,當然霸道總裁類的那種甜美小蜜類的秘書例外。
像他和同事們那一波秘書是負責文書方面的工作,雖然還沒升到像他老子那種頂級大佬們秘書團秘書長的寶座,可壓力一點也不少。
所以,過早禿頭是大部分秘書的宿命。
“哦,那你繼續聰明吧。”魏老言不由心的答了一句。
曾經出席過晁家與蕭家婚禮的擎老周老等人一幫大佬基本都在,瞅著魏大樂不可支,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他,聊得格外歡樂。
田媽媽也笑咪咪地聽一幫高干們開玩笑。
大佬打趣了魏大一頓,大佬們又出主意,叫他找小姑娘,問問小姑娘有沒良方。
魏大被一群大佬打趣,絲毫不覺尷尬,紋絲不動,穩如老狗,當聽到大佬們的建議,眼神亮了:“哎呀,領導們如此熱心,盛情難卻,我改日再來登門拜訪小姑娘。”
“不用改日,擇日不如撞日。”不知誰笑著又慫恿。
“今天是柳老家的孫子與耿家姑娘喜結連理的日子,我這要是冒出來找小姑娘給我看我這油光閃亮有點像電燈泡的禿頭,感覺有點不好,還是改天再說合適。”魏大笑得一臉坦然。
他自我抹黑了一把,可把晁老太太等人笑壞了。
“只要小姑娘不介意,我們是不介意的。”柳老也接了一句。
“柳老和田姨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樂韻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笑容燦爛地附合了:“魏先生掉發的主要原因是工作壓力過大,有點神經衰弱,從而導致掉發,問題不大。
我手里還真有份治脫發的生發藥膏,因為不是針對魏先生個人體質的專項生發劑,效果要緩一些,不能立桿見影,大約要三個月才能看得到效果。
魏先生要是不怕耽誤時間,愿意試試,散席后我取份給魏先生帶回去。”
“愿意愿意,必須得試一試,雖說我是聰明絕頂,為了不搶風頭,我個人還是不希望自己過于聰明的。”魏大整人人都陽光了,哎呀,吃個飯的功夫,自己的脫發癥即然有了解決之道,好運說來就來,太幸福了!
“你這小子,可是得了大便宜。”
眾老齊笑,一個勁兒的讓他等會得多敬田軍嫂幾杯,畢竟若不是田軍嫂提及,魏大自然撿不到便宜。
魏大爽快地點頭,等會必須敬田軍嫂幾杯酒以謝。
魏老也暗自松了口氣,上次因女兒為娃娃親的事回家找他談了一次,他一直擔心因他貪心不足而令晁家小義孫惱了魏家,小姑娘這次還給魏大生發劑,說明小姑娘沒將那點小事放心上。
一眾身居高位的大佬們都很隨和,身邊又有個小姑娘在,田媽媽再沒之前那樣緊張。
柳正英兄弟們去席間走了一圈,也花了半個多鐘,打完招呼,便去廚房通知可以上菜,然后才回到主桌區。
客人已經全部就席,自然能確認有多少桌,柳正英兄弟也低聲向老爺子匯報了一下情況。
因為柳家鑒于晁蕭兩家婚宴的前車之鑒,吸取了教訓提前留了一手,客人們沒法挾帶“拖油瓶”,實到數與預算相差不大。
柳耿兩家的婚宴,實數75桌,其中50多桌是客,有十幾桌是柳家本家人與柳家的一些姻親,客人人數只比預算多了約三桌,多出來的都是十歲以下的兒童。
若柳家沒有注明只接待受邀的客人,很多人挾帶“司機”或非兒童,桌數過百是必然的。
因廚房準備上菜,柳正英與媳婦,弟弟們也各自入席。
伴郎伴娘們單獨一桌,有柳家人做陪,柳正英的兄弟與堂兄弟們也分別去了貴賓席坐陪客席,主桌是柳老夫妻與柳正英夫妻,還有柳老兄弟與柳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幾個長輩,
耿姑娘的四個營中戰友都是外向型,賀小八同志又是個陽光型美男子,有他和王寶璐與柳家青年三人招待伴娘,絕對不冷場。
燕少,那就甭指望他陪人聊天了,讓他陪人聊天次次能聊死,為了避免出現把天聊死到無法救活的程度,賀小八與兄弟們很干脆的讓他當花瓶。
燕大少長得帥啊,哪怕一言不發,坐在那里都是個發光體,伴娘們對他非常感興趣,躍躍欲試的想撩,那么帥,要是能撩來做男朋友,讓人做夢都能笑醒!
原本四個伴娘滿懷信心,畢竟她們的戰友耿靜心能嫁入京中豪門,她們的出身也不差,嫁給耿靜心老公的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當聽說某少是位參謀,還是n年前已升至大校職,一個個都歇了心思,某少能憑軍功爬到了那么高的職位,可見是個厲害的人物,不是她們這類小蝦米能撩得動的。
伴娘們知難而退,目光不再聚集在自己身上,燕行松了口氣,要是伴娘們對他有非份之想,不給面子吧,她們是晚輩,還是柳某人媳婦的戰友,讓她們栽了面兒,有點對不起發小兄弟。
要是不栽她們的面兒,個個對他摩拳擦掌,試圖攻略他,要他與人周旋,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他挺羨慕晁少的,那貨長得太具欺騙性,一副光風霽月的形象,任誰見了都覺得他如雪山之蓮,圣潔高貴,想肖想他都是一種罪過。
那樣的少年,適合遠觀,不宜近攀。
沒啥狂蜂浪蝶往晁少身邊湊,少年可以和他的小伙伴們愉快的玩耍。
至于當少年成為了小蘿莉的保護神,那就更別說了,要是有誰腦袋犯糊了跑去騷擾他,不用少年親自出馬,那些小青年就能將人給收拾了。
有晁家少年在,自然也輪不到他照顧小蘿莉,燕行心里郁悶極了。
燕大少心頭郁悶,與他穿開襠褲時一起長大的發小柳大少心情亢奮,全部心神都在自己媳婦兒身上,根本沒關注其他人。
柳老等人自然發現了自家臭小子那副看著媳婦兒一副挪不開眼的傻樣,也沒人刻意提醒他注意場合,都樂呵呵地看著,還暗滋滋地想著以后還能拿此事來打趣小三子。
柳家長輩們不怕小青年撒狗糧,樂小同學看著柳大帥哥拉著他媳婦的手兒,總往耿姑娘身邊湊去說悄悄話的粘糊勁兒,眼角直抽。
好在辣眼睛的畫面沒維持多久,因為廚房上菜了。
酒店侍者們推著餐車魚貫而至,再分散去自組負責的席上菜。
國慶的時候,氣候不冷不熱,晁蕭兩家的婚宴是盤碗菜,元旦期間天氣寒冷,柳耿兩家的婚宴吃鍋子。
碗筷,紅酒白酒飲料最先上桌,然后就是一桌一只使用蓄電池的電氣灶,一只烏雞蟲草為底料的湯鍋,八盤菜。
侍者們往返了兩次才給桌席配菜到位,距下一輪上菜時間差不多有半個鐘之久,他們和廚師們去五味櫥的餐廳吃飯。
傅哥錢哥揭哥帶著米鹿也在廚房幫忙,他們和大廚們在五味櫥餐廳開了幾桌,自得其樂。
群英殿西閣內,柳正英身為男方的父親,代表主家發言,他的發言也非常簡短,介紹了兒媳婦的出身和工作,再客氣感謝了親戚朋友光臨,然后就是先干為敬。
田媽媽沒有發表講話,柳少攜媳婦感謝了來賓們一番,主家講話便結束了,婚宴正式開席。
不管是什么宴,主題都是吃吃喝喝,不同的是人的目的不同,從而表現不同,酒宴重在交際,像大佬們家的婚宴不搞文藝表演活動,自然也就是純正的吃飯。
柳家定的宴,菜品也是五星級的標準,色香味俱全,來客們吃得非常愉快,尤其聽聞湯鍋底就是樂園主人小姑娘賺送的一道藥膳方子,自然吃得更開心。
第一輪菜吃了半個鐘,第二輪菜上桌。
第二輪菜吃了十幾分鐘,柳正英與弟弟們攜帶新人敬酒。
柳少先攜媳婦兒敬了主桌的長輩們,敬了小蘿莉和晁少一杯,再跟著長輩們依次去各桌敬酒。
伴娘伴郎們自然不能少,全簇擁在新人身旁。
趁著新人去敬酒了,樂小同學中途離席回了嫏嬛福地一趟,找出一只從非洲入手的紅泥陶罐,裝了一些生發劑。
為了防止藥膏凍住,她還特意找了棉花將陶罐包裹起來,再裹一層藍布,弄成一個小小的小包裹。
返回群英殿,樂小同學果斷的將裝有藥膏的小包裹交給美人哥哥。
自家小可愛妹妹有時懶得出奇,明明是拉人脈的好機會也不愿意親自下場,美少年逮著小團子的臉就是一陣懲罰式地揉捏。
將小團子的臉給捏得紅彤彤的,他才拎著小包裹送去魏大先生坐的一桌,將其交給魏大先生,并附帶使用說明書。
“這個包裹瞅著挺大,實際是個小小罐子,我家小團子怕藥膏凍結起來,罐子開裂,包了幾層棉花。這樣的天氣,適合放在冰箱里放水果的一層存貯。”
眼見很多人直勾勾地盯著小包裹,美少年提前作了一下說明,要不然魏大先生以為藥膏量多,別人找他勻他局不過面子答應勻給別人,到時他自己不夠用。
“多謝提醒。”魏大抱著小包裹,眉開眼笑地道謝。
美少年將東西送達,返回主桌,又逮著小團子揉了一頓臉蛋,才心滿意足地擦了手,燙了幾樣菜投喂小團子。
田媽媽瞅著小兄妹倆相親相愛的畫面,心情倍兒好。
主人在敬酒,沒到自己一桌,或者主家敬了酒過去了,客人們又吃吃喝喝。
半個鐘后,侍者們送來最后一輪菜。
一共有七十多桌,桌桌必須敬到,敬酒花了一個多鐘。
敬完酒,主家回席,客人也輪番去敬新人,魏大自然也在內,還特意敬了柳大少的岳母兩杯酒以示謝意。
一波一波的客人涌來,柳大少牽著媳婦致謝,他和媳婦只用唇沾一沾酒,酒全由四個伴郎們代喝。
四個伴郎提前喝了解酒湯,喝起酒來那叫個豪氣干云。
不過,就算有喝解酒湯,可也架不住人多啊,一杯又一杯,喝酒如喝水,人沒醉,但也會尿急。
四個伴郎們輪番上陣喝酒,輪番開溜去放水。
很多與柳少年齡差不多的青年,是想將柳少灌醉,讓他晚上入不了洞房,原本覺得哪怕伴郎酒量好,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先灌醉伴郎,新郎自然跑不掉。
誰知柳少的伴郎太給力,硬是扛住了。
眼見灌醉新郎的計劃行不通,青年們只好放棄。
客人給新人敬酒也花了將近一個鐘,同時宴席也到了尾聲,那些要趕飛機或高鐵的人員先告辭,眾多賓客也辭去。
主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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