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祖寶幫分憂,樂韻快樂得要飛起來,每當祖寶們平整土地時,她就在臨湖的區域種植固土護堤的樹木。
忙碌時時間過得快,不知不覺就迎來12月的下旬。
南疆的天更冷,時不是下場雪。
首都也冷,中旬時也有降雪。
首都貴圈的人一直沒等到賀家外孫冒頭,燕少一直忙到12月23日這一天才回賀家見長輩。
當天是周日,賀家在京的老少爺們全回老祖宗身邊承歡膝下。
當小龍寶回來,賀家老少一群人拉著人好一頓打量,賀老祖宗和和兒媳婦們本以為小龍寶肯定瘦了,結果發現他更俊更年青,一個個又驚又喜又驚奇。
燕少三年不在京,有太多的事務要處理,他在舅公家也僅呆半天,吃了一頓午飯,半下午后再去看望外公。
同樣,他也僅陪外公吃一頓晚飯,然后又急匆匆地返回駐地工作,忙得昏天暗地。
雖說賀家外孫僅回大院呆幾個鐘又匆匆離開,與賀三老爺子同住一個大院的住戶也有好幾戶見著真人。
因此,賀家外孫回京的消息也實錘了。
據說賀家外孫燕少比幾年前更加俊美,看著年青好幾歲,比他剛二十出頭那些年更加青春朝氣。
而貴圈很多人的關注點也很快跑偏——賀家外孫燕少為什么變得更加年青?
按年齡算,燕少于29年的二月已年滿三十九周歲,虛歲四十,相當于一只腳已經邁過中年人的門檻。
燕少的俊美是貴圈更公認的,但歲月不饒人,年近四十的人與剛二十出頭的青年小伙有著明顯的區別。
而燕少“失蹤三年”剛冒頭,見過他的人卻說他比三年前更年青,看著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這科學嗎?!
當然不科學。
就如賀家太夫人一樣不科學。
賀家老祖宗自經歷十幾年前一只腳邁進鬼關門的生死劫之后,這些年連感冒都沒犯過,無病無災的活到一百一十多歲,現今還健健康康的。
也因有賀家太夫人的事例在前,貴圈大部分人聽聞燕少更年青,就一個想法——燕少這三年究竟在干什么?
他們懷疑燕少與晁家小義孫在一起,燕少在幫小姑娘試藥,從而他失蹤三年回來才看起來更年青。
可惜,懷疑歸懷疑,他們沒證據。
貴圈的大佬們也盯上晁家三俊,時不時就約晁家三俊的某位去喝喝茶、打打球,聊天聊地聊人生時也旁敲側擊的打探晁家小義孫的消息。
頻繁收到邀請的晁一晁二晁三爺就很懵。
蒙懵中的晁家三位爺,被問老晁家的小公主有沒完成研究,答案千遍一律——小團子人沒回來,他們不清楚呀,他們也盼著小團子呢。
被人千盼萬盼盼著的樂小同學,她貓在星核世界,努力種植,爭取盡快綠化好幾個大湖泊,免得水分流失。
她埋頭苦干,直到12月27號這一天,僅忙半天就收工休整,準備回家。
她計算好行程,27號晚上趕回E北,28號回家,然后還能去趕2029年新歷年的最后一個圩日。
小灰灰和靈犀猴留守南疆植物園,小狐貍需要給星核空間人工降雨,他負責管理星核空間。
小灰灰能幫小姐姐分憂,非常開心。
靈犀猴是小灰灰的小跟班,也萬分樂意當留守兒童。
兩只小猴留守植物園,樂韻自然不會委屈兩小只,給他們留一份靈膳和靈果,并給他們一張日歷表,讓他們記住哪天過年,哪天元宵。
之后,在嫏嬛福地幾個角放靈石,讓整個洞府充滿靈氣,方便小灰灰和靈犀猴修煉。
布置妥當,再去為仙人峰人工降雪降雨。
小蘿莉上半夜打坐,直至丑時過后,換一套現代服,摸黑啟程回E北。
冬季的后半夜,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是趕路的好時機。
離開植物園后,樂韻仍舊上升至高空,再乘靈舟飛進大氣層,朝著E北方向疾馳。
靈舟飛行兩個半鐘后抵達目的地。
而且因為靈舟速度太快,又一次飛過地頭,飛至神農山地界的上空。
當靈舟停下時,小蘿莉差點凍成冰雕。
人都快凍僵,她在靈舟里靜坐好幾分鐘才緩過氣,再慢慢降落。
從空中降至距地表數百米高的空中,樂韻四下一打量,發現人在神農山,差點笑出聲,哎媽呀,又又飛過頭了啊!
第一次從異界歸來因為是半夜回家,也飛過地頭,第二次回來同樣飛過頭,熟悉的回家過程讓人快樂。
神農山沒下雪,但因氣溫低,有霧淞。
亮晶晶的霧淞,令光線變得朦朦朧朧。
跟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就算回到九稻也得等到天亮才回家,樂韻決定先不回九稻,轉道去樂家的小藥園看看。
辯認方向后,駕著靈舟掉轉方位,翻越幾重山嶺,摸黑趕至位于山頭凹地的小藥園。
小藥園有保護陣,她把靈舟放外面,自己進小山谷。
被保護著的小藥園,沒遭外來生物搞破壞,植物繁衍不息,還努力地把地盤擴張了一點點。
哪怕植物頂著一身霧淞,樂韻的眼睛仍舊能看穿本質,辯識出哪些晶亮的霧凇堆下是什么藥材。
有幾種藥材因一直沒采摘,年份夠長,也到了最佳采摘期。
大冷天的,又是深更半夜,挖藥材是不可能挖藥材的,但可以種植!
樂同學精神抖擻,把一個邊角的霧凇搬走扔一邊,再清理掉枯死的雜草藤蔓,掘坑,放肥料土,種植幾棵超耐寒的茶樹和藥材。
種下藥材,再鋪一層稻草保暖,表面又鋪一層野草,再把移放一邊的霧凇碎物灑在表面。
種藥材花去一個多鐘,而時間大約是凌晨五點。
E北的冬季,天亮得晚一些,臨近元旦,一般六點五十分左右才天亮。
雖然跟天亮還有一個多鐘,樂韻也沒再磨蹭,把自己收拾整齊,離開小藥園,駕著靈舟跑路。
趁著天黑,靈舟翻越山嶺,抵達九稻鄉地界。
樂韻仍舊繞去從柳鎮方向進九稻鄉的那一邊的城鄉道路,在離鄉街還有十幾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再降落。
收起靈舟后,再拿出一個只背包背好,打著電筒步行。
為了不致于太早趕至九稻鄉街,樂韻控制著速度,走到九稻鄉街邊緣時,天即將破曉。
而當她穿過半條鄉街,走到進梅村村辦樓的那條路的路口時,天色破曉。
天剛破曉,鄉街上的人都還沒起床,梅村的村民也還沒起。
人沒起,有些狗狗早起跑“廁所”。
狗狗見到人都沒叫。
樂韻踏上進梅村的路道,從空氣與一些聲響等分析出一個信息——梅村劉家有老人過世,在治喪。
劉姓老人家的喪禮還沒到正席那一天,所以沒有整夜鬧喪,聽不到鼓隊的喪樂聲。
知曉梅村有老人過世,樂韻腳步沒停,走進村辦樓前的小地坪,也正好看見剛起床的扒嬸奶奶打開大門。
哪怕天剛破曉,光線朦朧,但她一眼就看清扒嬸奶奶的樣子。
扒嬸奶奶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厚厚的保暖褲,剛起床,頭發沒梳,毛糟糟的,但氣色不錯,人很精神。
三年不見,扒嬸奶奶老了一點,但仍然比一般同齡的老人年青。
看到扒嬸奶奶,樂韻心頭一熱,撒腿飛奔,邊跑邊嚷:“扒嬸奶奶奶扒嬸奶奶……”
她可是萬米長跑好手,跑得那叫個飛快啊,嘴里才喊三句“扒嬸奶奶”,人就沖到周扒皮家的屋檐下。
早起的扒嬸,剛打開大門,也沒注意外面,正想轉身回去洗涮,聽到熟悉的聲音,一個激靈一步沖到門口。
她跑出大門時也看到有個人向自己家跑來,天剛亮,那人又在跑,她沒看清臉,但聲音卻是樂樂小伢崽的聲音。
當人沖到自己面前不遠,扒嬸才看到沖來的人穿著一件中長的紅色羽毛服,修身的黑色打底褲,登著長及小腿肚的靴子。
羽絨服有帽子,那人還把帽子拉起來罩頭上,幾乎遮住臉。
當人沖到自己面前停下,扒嬸看到一張粉嫩嫩的臉,笑容瞬間浮上臉,驚喜得聲音打顫:“樂樂?!”
“扒嬸奶奶,是我噠!”樂韻剛剎住腳,又往前沖,一頭扎進扒嬸奶奶懷里,伸手抱住扒嬸奶奶的腰撒嬌。
“扒嬸奶奶,我回來嘍!扒嬸奶奶我可想你了,很想很想的想哦,扒嬸奶奶有沒想我呀?”
一只大伢崽沖過來,撲在懷里像小豬崽似的拱啊拱,扒嬸連人帶背包摟著小伢崽,心窩子發熱,眼眶里滾出眼淚來。
“樂樂伢崽你可算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扒嬸一邊掉眼淚一邊念叨。
“我就知道扒嬸奶奶肯定想我了,就說嘛,扒嬸奶奶那么疼我,我不在家,別人有可能不想我,我家扒嬸奶奶肯定會想念我呀。”
扒嬸奶奶見著自己就掉眼淚,樂韻心里暖暖的,趕緊幫長輩擦眼淚,擦幾下還是擦不完,湊過去在老人的臉上叭叭親兩口。
然后咧嘴笑:“喔喲,扒嬸奶奶的眼淚也是咸的呀,怎么會是咸的呢,扒嬸奶奶想我想得掉眼淚,這眼淚滿滿的都是愛,應該是甜的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