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好像就是著了魔一樣。”
“發現在這能看到你之后，幾乎體育課能逃的話，我就都會過來。”
江野說著往后退了幾步，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望了望里面，對她道：
“那個時候我就站在這，望著那個位置。你就坐在那。”
“我碰到過你上物理課的時候，總是懨懨的，要是下午那會兒，你還會打瞌睡。”
陳年舊事被扒，雖然姜染在江野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但這種事從他嘴里說出來感覺怪怪的，她不由得紅了臉，有些害羞。
畢竟女孩子，做不到江野那么坦然。
兩人沒在教學樓待很久，畢竟怕打擾到學生上課。
校園內此時一片寂靜，兩人沿著操場走了一圈，便想著回去。
路過小樹林的時候，江野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眼。
姜染被迫跟著停下腳步，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什么呢？”
“我記得這好像是‘約會圣地’。”江野忽然對她笑了下。
姜染昂了聲。小樹林這種地方，對于早戀的學生來說，確實是約會圣地。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你給秦康遞情書就是在這里。”
姜染一噎，“翻舊賬就沒意思了啊兄弟。”
隱隱約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那封情書，寫得特別好。”江野知道姜染唯一擅長的無非就是小作文了，幾乎每次語文作文都能拿一個接近滿分的分數，她文筆不錯，那封情書寫得更是讓人心動。
只不過可惜，并不是寫給他的。
“……”姜染聽到他的夸獎也開心不起來，更多的是心虛。
姜染試圖挽回什么，“那都是我隨便抄來的。”
“我特別喜歡你里面寫到的那句話。”
江野松開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背抵住樹干，他不算平靜的望著她，眼底帶著笑，他緩緩背出她當時寫得那段話：
“我愛你，不光是因為你的樣子，還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
“這都是我在網上隨便扒來的。”姜染腿都軟了，拼命搶救。“當時我就是……跟風你懂吧。”
江野記得，當時他聽到姜染在小樹林跟人表白的時候，渾身冰冷。宋晟和他趕到的時候，姜染剛被拒絕，那封情書被丟在地上。秦康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走了，姜染站在那也沒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他們來了，姜染朝著他們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他上前彎腰撿起了地上那封情書，信封都沒被拆開過，看樣子是沒有送出去。
那一刻，他攥著那封情書，手慢慢用了力，青筋暴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他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全都忍住了。
那種場合，他怕自己說著說著會控制不住說些難聽的話。
他第一次覺得人和人之間也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他想，那個時候的姜染剛剛被喜歡的人拒絕，應該很難過，畢竟是被大家寵著長大的小公主，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