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卸妝你會吧？”
江野看過很多次她卸妝，便點頭：“會。”
聞言，姜染放下心來。“我這邊估計要下個月才能回去了。”
“我這個月月底結束就能回家了。”
姜染呼出一口氣，叫了聲他的名字，沒等姜染說些什么，江野就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開口道：“我決定了，等你——”
姜染認真的聽著江野的聲音，她的視線落在地上，忽而，有一道影子和她的影子重合，她眨眨眼回頭看去，“爸？”
姜爸背著手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那邊，江野的話被打斷，不敢開口。
姜染反應過來連忙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回口袋里，另一只手舉著自己的粉色小電扇緩緩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不知道是蹲了太久腿有點麻還是被姜爸的突然出現嚇得不輕，姜染起來的時候還沒怎么站穩。
姜爸一把扶住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姜染有些不太確定姜爸有沒有聽到她剛剛和江野說的話，她努力回想著剛剛有沒有說什么讓人會誤會的話。
應該沒有吧……
“爸……”姜染小心翼翼的開口。
姜爸隨意的揚了揚手，“快走了，你外婆他們都上車了，就等你了，一個人瞎跑什么。”
“我接個同學電話。”姜染擠出一笑，眼神真誠。
姜爸沒說什么，轉身就走了。見狀，姜染呼出一口氣，應該……沒被發現吧。
她拿著手機在微信上和江野道了句晚安就匆匆忙忙的追上姜爸。
晚上，酒店里，長輩們住的是大床房，姜染和姜爸姜媽住的是套間，姜染一個人睡單人床，就在姜爸姜媽隔壁。
衛生間里，姜染洗漱好，打著哈欠出來。
她今天真的要累死了，別的不說，單發她拿了一天，幸好還沒帶其他更專業的設備出來，不然她能累死在街頭。
“爸晚上好啊。”姜染一到客廳正面撞上姜爸，姜爸越過她去衛生間，之后又想起了什么，腳步頓住，“對了。”
這兩個字讓姜染瞬間警惕起來，她轉過身子，朝著姜爸眨眨眼，一臉天真無邪。
“怎么了呀。”她笑的堪比樓下酒店的前臺工作人員。
漫長的沉默后，姜爸說：“你老媽叫你把今天的照片傳給她，她要發朋友圈。”
聞言，姜染松了口氣：“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
她抬腿就要溜。
“等一下。”姜爸叫住她。
姜染扶著臥室的門框嘴角一抽，“父親大人還有什么吩咐嗎？”
姜爸抱著胳膊看了她一眼，“給我沏壺茶。”
“好嘞！”姜染溜得很快，像是背后有怪獸在追似的。
“怎么了啊慌慌張張的。”姜染推門進來的時候，姜媽正躺在床上敷著面膜刷著微信。
姜染從老媽的行李箱里拿出茶葉罐，在手里上下拋了拋。
姜媽抬眸掃了她一眼，姜染嘆了口氣：“我今天和江野打電話的時候，我爸突然過來，嚇死我了。”
“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