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姜染約了秦悅。
不清楚是不是下午睡了太久，昨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夜晚總是會讓人忍不住的去胡思亂想，她翻了許久才找到了秦悅的聯系方式。
地點是秦悅選的，姜染來的時候秦悅已經到了。
落座后，秦悅笑著和她打招呼：“想喝什么？”
姜染看了眼服務員，點了杯果汁。
“不喝咖啡嗎？這里的咖啡還不錯。”秦悅給她推薦。
“出門的時候喝過了，不想再喝了。”
聞言，秦悅點點頭，沒強求。
果汁是五分鐘之后上的，速度還算挺快的。
“你找我，什么事？”
“我前不久收到了一個快遞。”姜染用攪了攪杯子里的果汁，冰塊觸碰到杯壁發出讓人愉悅的聲音，“我想知道那個快遞是不是你寄的？或者你知不知道是誰。”
姜染思來想去，能有機會拍到這份合同的人，能知道她的地址和聯系方式的人，除了秦父之外，貌似也就只剩下秦悅了。
“是我。”秦悅倒是難得沒和她繞彎子，很爽快的承認了。
姜染手一頓。
“舟舟一定沒和你提過這件事吧。”秦悅基本上都猜到了，“這份合同是叔叔拿給我看的，本來我以為叔叔的意思是讓江野讓出遺產，但是我沒想到他的意思是希望江野回到秦家繼承家業。”
“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
聞言，姜染勾了下唇，沒忍住的笑了笑：“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秦悅沒說話，只是笑著端起咖啡舉止優雅的抿了抿。
“對了，還有件事。”秦悅忽然放下咖啡，一雙黑眸直視著姜染，“你和江野不會有結果的，合同上有一點就是，他不能和你訂婚。”
姜染手上的力氣重了幾分。
“雖然我沒有拍到，但是這一條真的有。我記得你和江野的訂婚典禮一直在延遲，江野也沒有催過吧。”
“合同上沒有明確的時間，只要叔叔需要江野回來，那他就必須回來。無論是現在還是多少年之后，這是個未知。”
姜染低眸喝著果汁，好似沒有在聽她講話。
“或者你還有個辦法，就是——等。”
“等到叔叔身體熬不住了，他一走，基本上就沒人會限制到江野。到時候江野就是秦家的主人，那個時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只是這也是個未知，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一年，三年，五年。”
接下來的這段旅程，不只是姜爸姜媽，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都很明顯的發現姜染有些不開心。
很容易走神。
吃飯的時候，拍照的時候，她總是靜在那里，需要叫好幾聲才會回神。
想到姜染可能不太舒服，長輩們也縮短了行程，在暑假還有十天快結束的時候，帶著姜染回國了。
夜晚的京都機場，人不算多，司機早早地等候在機場外。
剛到家，姜染還沒來得及進門就接到了宋晟的電話，說約她吃個夜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