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他們了?”越文欽歪著腦袋看著青青。
“沒有,若是那么容易查到,就不是他們了。”青青搖搖頭,這十三個人,在官方的資料里,都已經是死人了。而喬家還是有些自己留存的資料,對這十三位還是有些膚淺的描述的。只不過,這些話她也不好告訴越文欽,這些資料都是喬家立足的根本,哪里就能隨意的告訴越文欽,這些其實就算是她,也是不好多看的。
“你也擔心我是他們的后人嗎?”越文欽皺著眉頭看著青青。
“應該說,我怕你是國公府的后人。”青青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你比我大三歲,也就是說,開封大火時,你是有記憶的。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胖子是高手,他的戶籍是假的,為了保護你自己死了;再就是你教養很好,你是受過很良好教育長大的。你這么多年之后回來,肯定是有事的。那么,什么事讓你回來?而且你的脖子上那塊銅片,其實現在也還在對不對?對一般的越家人來說,這其實是用不著的對不對?”
“國公府的后人會做廚子?”
“你做得很好,但你不是廚子?”青青笑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唉,你這腦子,累不累,所以你才血虛,因為心里損耗極大。我去給你做碗紅棗姜湯,喝了好睡了。”越文欽決定不跟她瞎聊了,準備出去了。
“不用了,我泡個腳就要睡了。你沒有其它的話跟我說嗎?”青青有些郁悶的看著越文欽,這個人怎么這樣,自己跟他說了半天這么嚴重的事,結果這位還在說什么姜湯。
“有什么好說的?真的,聽我的,我們大鑼大鼓的準備婚事,我若真的是國公后裔,保準一堆人出來阻止的,所以你害怕的事,就該用你的方式來驗證。若沒人出來,你就可以放心的嫁了,你說了這么半天,也沒有說對我沒什么感覺的話,所以啊,這就是有感情的,就跟我對你一樣,對不?”越文欽反問道。
“沒反對就是支持?你是這個意思嗎?”青青覺得自己腦子好像又亂掉了,有點不太明白他想說啥了。
“差不多,我去你給拿盆。”越文欽出去給青青拿洗腳盆了,她下午回來時已經泡過澡了,現在腳冷要睡也是正常的,他還在水里放了些姜汁,讓青青的房里一下子彌漫起濃濃的姜味,但并不難聞。
青青又尷尬了,自己要在他面前泡腳嗎?這個時代,好像是看到女孩的光腳,就是要下聘的。
“快點,水涼了就沒用了。”越文欽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去青青的床上拿了湯婆子,換了開水進去再放進被子里,而火爐上的開水壺上跟之前一樣,放上些橙子皮。
青青脫了布襪把小腳放進大銅盆里,水并不很燙,但溫度是剛剛好的,其實這若是木頭盆子,也許會更好。因為盆底會有涼意的,但是青青也不在意,她只是想泡一下,讓自己睡著了也不會覺得太冷了。
“我這么難伺候,現在幾天可以,以后可能要一輩子的。”青青悠悠的說道,她沒敢抬頭,但她知道,越文欽聽得見。
“唉,給你買個丫頭,你還不樂意用。只能我來了!”越文欽也覺得自己有點悲催。
“這樣還覺得我不錯?”青青忍不住抬起頭,越文欽一直在說自己不好伺候,這樣是嫁不出去的,可是他一直在關注自己,然后弄得比何氏還細心體貼。
“不知道,就覺得你挺好的,哪好說不上來,那么安靜的坐在那兒看書的樣子也好看,呆呆的吃飯,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啥的樣子也不丑;還有把西門開他娘頂回去的樣子也挺有范兒……”
越文欽笑了起來,其實讓他說,青青哪里好,他真的說不上來的,只會覺得這個小丫頭好玩,可能關注久了,要么會極厭惡,要么就會產生好感,這是不滅的道理。而現在他對青青,就是產生了愛慕之情。不僅是因為她長得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喜歡這個有趣的小姑娘。
“我對西門開沒有感情,從來就沒有過,所以爺爺讓我跟他談,只不過是因為知道我不喜歡他罷了。”青青想想,還是輕輕的解釋了一下,表達了自己對越文欽的誠意。她說完,不禁雙頰微紅。
“現在你爺爺也讓你跟我談了!”越文欽忍不住蹲在了青青的面前,“我跟你說,我幫你洗過腳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越文欽順手抓住了青青的雙腳,憤憤的說道。
“小越!”青青臉更紅了,現在是氣的,剛剛她明明是在向他表明自己對那個西門開沒什么想法啊!為什么他還能聯想到這個,不過,他的大手抓住自己的雙腳,她的心還是一顫,真的又氣又羞起來。
“說好了,我回頭就跟爹說了,我們要成親,我有幫你洗過腳。”越文欽點頭,雙手幫她揉了一下腳,順手拿了干帕子給她擦干,自己端著水出去了,當然,出去時,還幫她帶上門。當然,若他沒有在門口大喊一聲,“爺爺,青青答應成親”就好了。
青青沒出去,笈著繡鞋去插上門,自己回到房里蒙頭閉眼,當自己啥也沒聽見。
當然,外面的聲音還是傳了進來。
“我姐腦子壞掉了?”安安尖叫著。
“你啥意思?你姐嫁給我,就天天有好東西吃了。”越文欽真是被氣死了,真心的覺得這個小胖子是個白眼狼了。
“不嫁你,你也得給她做好吃的啊?”安安插腰憤然說道,顯然,他真心的覺得實在用不著為了這個而把姐姐嫁掉。
“青青真的答應了?我得問問她去。”何氏也有些凌亂,這回她同意兒子的話了,青青這樣的確是腦子壞掉了。
“好了,老二家的,你回頭問問親家母,該做些什么?小越啥也不懂,家里也沒有什么人,這些事,還是麻煩親家母好了。”老爺子出來,一錘定音。
“爹!”何氏那尖叫不亞于剛剛安安的憤怒。
“行了,他二嬸,聽爹的話。”對這事一直沉默的喬大勇終于開口了。當然,他說完了,老爺子一只鞋子扔到他的頭上。喬大勇還是屁顛的把鞋子給他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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