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落角點……”廟里的青青伸手想試試,但手伸出來了,她就不禁想到什么。看著自己的手,動手時,再坐下,自己換了一張白紙,但是她寫的一系列的算試。
“姑娘!”小紫以為她走向死胡同會決定回來睡,結果,這位自己可能想到了什么。
“閉嘴!”青青厲聲的喝道。
小紫忙退后了一步,輕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這位姑娘真是太難伺候了。無奈的給青青把湯婆子里的水換掉,把被子的位置換了一下,以保證過會青青躺回被子里,被子熱哄哄的。但換完了,又覺得算了,這位姑娘好歹聰明,跟之前的姑娘比,跟這位明顯日子順氣多了。她又乖乖的找個地方坐下,遠遠的看著青青。
青青很快算出了什么,又抽紙寫上什么。這回顯是奮筆疾書了,這回顯得她有自己完整的思慮。
小紫不識字,只能在一邊坐著等,慢慢的把自己坐著睡著了。
西門開一直在外面,喬大勇送青青回屋后,他就一直在青青屋外的大樹上待著。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窗紙上,顯出喬大勇走后,青青在窗前的書桌那兒忙碌著剪影。從剪影上看,她在研究的是越文欽的失蹤之謎,她要把越文欽找回來。
西門開坐在樹上發起呆來,今天對西門開來說,受的刺激有點大。青青竟然是柳家的外孫女,這是出過皇后、太子的柳家。今天皇上還特意說青青長得像先皇后。這讓人怎么想?還特意說,這是他的外甥女。
曾經以為自己想娶她為正妻,那已經是自己最大的誠意,但是沒想到,現在打臉來得這么快。
他正自怨自哀時,青青已經披著大衣裳出來了。
“干什么?”西門開跳下樹,皺眉瞪著她。現在不知道危險嗎?燒尸不成,現在狗急跳墻的直接殺了苦主,無人申冤,自是無人審案了。
“你沒走?”青青嗯了一聲,自己攏了一下衣服,小跑的奔向了父親的房間,“爹,您睡了嗎?”
“沒!”屋里的燈立刻亮了起來,很快喬大勇披著衣服出來開門了,“怎么啦?”
“能讓我去看看墻頭嗎?他們應該一直在。”青青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父親。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露出身的白色的中衣。
“你先回去穿衣服,我馬上出來。”喬大勇點頭,忙對青青說道。
青青看看自己,自己沒穿襪子,就那么踢踏著便鞋就跑了出來,忙又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紫無奈,但還是按著之前越文欽的訓練,把青青包得緊緊的,然后提著燈跟著她一塊出來。
西門開無奈,跟上。到了墻頭,青青準備爬時,西門開自己先跳上邊上的樹,拿著燈確定了沒有腳印,才小心的跳上墻頭,一點點的尋著可能留下的痕跡。他好歹也跟著青青這么久,提取他不成,但找痕跡他還是會的。
找到了異樣,才對喬大勇做了一個手勢,喬大勇忙架上梯子,讓青青自己爬上去,如此這般,他們就這么圍著墻頭,還有后頭的腳印,忙了一夜。
清晨,柳大人和小崔一塊來了廟里,少帝抓到的縱火的人雖說還沒開口,但卻是好消息,因為這里面有一個就是收買三個小混混的那人。由此,也可看出他們慢慢的在接近那個真相了。
柳大人心情還不錯,壓了三十年的重負,一夕之間就被消除了,他和老妻抱頭痛哭,但卻也睡了一個他們三十多年來第一次好覺。現在他來,就是明正言順的來看自己的外孫女,理直氣壯。
當然,青青沒空搭理他,拿了厚厚的一打裝訂好的筆記,交給了小崔。
“按著這個在城里找,他們應該不住在客棧里。不然,綁個人回去容易曝露。這些人應該住的地方是獨立的院落,地段在中產的地段。我個人覺得你往南城去找,那里來往客商較多,人口流動比較大,生人比較不那么醒目。至于說嫌疑人,目前我能勾勒的只有三個,但他們應該是帶人來的。”青青雖說在筆記里都有說,還是特意強調了一下。
“一個四十多歲,身高五尺八寸左右,另兩個個頭跟小越差不多,年紀也差不多,這三人是師徒關系。中年人一身布衣,衣服是漢中的布,這個比較好查。兩個徒弟性子較跳脫,輕功不錯……這個你怎么查出來的?”小崔看了一下,都有點結巴了,但給他的資料里,畫出了三人的手長和身體比例。這個,剛剛他們也聽了,青青他們并沒和綁匪打過照面,那么,這些數據哪來的。
“計算,人的身材是有比例的,從他的手長,理論上是可以計算出這個人的身高的。至于說體重,正常也是推算得出來的,不過,這中年人應該是高手,對于高手,我不敢妄測。其實正常的,從腳印的深淺就能算出體重的。”青青嚴謹的說道。
“我也是多嘴一問!”小崔都想給自己一巴掌,照著青青說的做就是了,沒事問什么?問完了,都覺得自己就是豬,問完了,他若還是聽不懂,不是白問了嗎?平白讓人知道自己白癡了。
小崔抱著東西走了,而柳大人心里倒是有些復雜了。小越失蹤了,這真是天降驚喜,可是看孫女這樣,又覺得這也不對,萬一小越死了,那青青不是望門寡?這個好像不成。他現在覺得小越真是太害人了。
“青青!”柳大人想明白了,清了一下嗓子,看向了青青。
“是!”青青現在累死了,而今天廟里要重修,他們還得安排讓法事換地方。真沒時間跟柳大人廢話,可是這位無論于公于私,都還是得尊重,于是勉強的一低頭。
“皇上沒有怪罪柳家的欺君之罪。”柳大人清了一下嗓子,柔聲說道。
青青有點郁悶了,昨天已經認自己當外甥女的人,當然不會怪罪了。不過,這位皇帝的性子,感覺有點怪,這么直白是能干皇帝嗎?不過,這個還是別問柳大人了。抬眼看著自己這法理外公,想知道他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