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太好吃,糖蓮藕是有寓意的。”小越邊晃動瓦盆,邊說道。
青青看他額頭上滿是汗珠,這個家里,就算已經請了廚子,估計最忙的還是他吧。拿了帕子遞給他,又覺得不對,他雙手都占著的。只能踩上小凳子,給他按了一下。
“小越哥,好了嗎?”安安伸頭進來,看到青青在給小越擦汗,自己又退了一步,想想,還是又伸頭進來了,“好了給我點吧,我給他們吃。”
小越心里酸酸的,看到安安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了,明明挺好的,為什么這小子這么亂入呢?
不過看安安那胖臉,只能拿了個小碗裝了些糖蓮藕給安安,自己用手拿了一片喂給青青。青青原本不愛吃的甜的,不過看他這么用心的做了,還是咬了一口,伸手接過剩下的。這個還真的不是外面只裹上一層糖,真的是把糖整個的腌進去了,然后用的是很嫩的鮮藕,兩次的泡水去除了藕里的淀粉,現在咬起來,沒有一絲粉粉的感覺,倒是有點青脆的感覺。
“這么多糖,感覺并不是很甜呢?”青青又看看,覺得有點怪。
“我加點些香料。”小越笑了,他喜歡青青這么認真的品嘗他做的食物,不管她喜歡不喜歡,她總是很認真。
“挺好的。”青青笑了一下,把剩下的也放進了嘴里,準備出去了。
“青青……”小越輕叫了一聲。
“嗯!”青青回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能跟這位成親,從血緣上,他們好像是表兄妹。這個她回去得再算算,過了三代沒。
“過會,把你查到的東西給我看看吧!”小越想想輕輕的說道。
“若是沒準備好其實不用的。”青青對他笑了一下。
“我想看看。”小越堅持了一下。
“行!”青青點頭,自己出去了,院里安安和周邊的孩子們在熱情的議論著哪種糖果好吃,現在看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們,真的看上去呆呆的,真的比較可愛呢。
“其實不管也可以對不對?”小何氏走到了青青邊上,有點郁悶的說道。
“那個,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對的。”青青看了一會,看著那些呆呆的連話都說不清的小屁孩子,再看看圓滾滾卻依然牙尖嘴利的安安,她深深的覺得,其實給她一個呆呆的,只會流鼻涕的小破孩子,她也會瘋的。
“算了,我再生,就天生天養,啥也不教。”小何氏下定著決心。
“其實太笨了您會痛苦的。”青青看安安在喂一個小孩吃糖豆,飛奔的沖了過去,把豆子挖了出來。那孩子哭了,原本正要咬的,一下子沒有了,青青都想打人了,把軟的大的蜜餞糖留下,其它小的、干果式的都給了小櫻,然后瞪著那張著嘴要哭的小子,“別哭,看到沒,你只能吃這種,這種小的,硬的不許吃。”
“為什么?”那孩子還抽噎了一下。
“嗆了會死的。”青青瞪著那小破孩子,回頭又看了安安一眼,“你要看緊他們,要他們慢慢的嚼,咬碎了才能吞。噎著了,要叫人。知道不?”
“姐,我是傻子嗎?”安安看著青青,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是!”青青拿帕子給手邊那傻孩子擦了一下口水,小心的把孩子放下。主要是看到了小越收拾好了,自己出來了。
青青小心的把那個小子放下,自己迅速的移開,現在她覺得安安有一點好,安安非常愛干凈,可能是從小跟她一塊,后來學仵作了,更是一天要洗無數次手,雖說喜歡平躺,不過,平躺時,他還要先確定一下,那地方干凈不。現在這巷子里的孩子,她真的覺得,還是教成安安這樣好了。
“你是不是除了安安誰也不喜歡?”小越剛剛看了,覺得青青對那些孩子真的一臉的嫌棄啊。不過想想,覺得這時的青青好像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好像是!”青青回頭看了一眼,看看那些小屁孩子,輕輕的打了一個寒顫。
“所以你是當年的太一公主?”小越進了二門才輕輕的說道。
“太一公主好像是追封的,皇家論證已經死了。”青青才不承認這個呢,當一個已經宣布死亡的公主有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小越給她一個白眼,下午看她和少帝站在一塊時,其實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青青長得比大皇子更像少帝。那眼睛真的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特別是兩人一臉冷漠的樣子,說他們不是父女都沒人信了。那時,他就擔心的看看喬大勇。喬大勇那會也在看,不過,這回喬大勇那會倒是挺正常的。不過他哪知道,喬大勇他們之前有見過,這回喬大勇就真沒往長相上看,他更多的是怕女兒真的被皇上搶走了。
“我當時也在越國公府,被你娘派人送出來的。”青青抬頭看著他,她雖說不想承認自己是一個皇家已經論證的死人,不過,她面對小越時,她還是不想隱瞞他。
小越倒是沒什么反應,“那我小時見過你,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
“我連他們都忘記了,別說你了。現在我也是受害者了,所以我有權查下去了吧?”青青淺笑了了一下,抬頭直視著他。
“我從來就沒阻止你查,我只是自己沒做好準備接受那個事實。”小越遲疑了一下。
“你舅舅目前有你這個證人,證明他不在現場,所以目前我沒證據證明他殺了你父母,現在你放心了嗎?”青青輕嘆了一聲。
“唉!”小越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到老爺子站在他房門口,小越對著老爺子忙一禮,卻不知道說什么。
“案子只要查下去,真的什么都有可能,你身邊一定有人殺了你父母,就算不是你舅舅,也會是別人,你若是沒準備好,最好別聽青青的話,貿然沖進去,不如等著她查清楚了再接受結果為好。”老爺子剛剛聽到了青青和小越的對話,他這才明白,他們之間原來問題在這兒,干脆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