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一直知道,這里有個人也許是你們找的人?”皇后也出來了,她終是想起,剛剛在宮里,青青有說過,他們太瞧不起喬家的話了。
“我們從小越的軌跡找與他重合的人,再挑出十年前才出現無根無底,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這位正好在范圍內!”青青還是沒進去,回頭看向了眾僧,“你們進來看到什么,演給我看。”
“什么?”眾僧一呆,有點不知道這位在說啥了。
“就是你們早上什么得了信,然后怎么過來的,過來后,看到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照著原樣來一次。”安安忙說道,小臉有點小小的興奮。
“哦,小的跟方丈大師一塊過來的,方丈讓小的帶著兩份齋飯過來,他要與老居士一塊用飯。結果一到這兒,就看到老居士趴在桌邊,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門口……”
“也就是說,你們來時,門是開的?”青青點頭,示意安安記上。
“是,是,不過小的們也不覺得奇怪,老居士總是起得很早,他有時冬天都能光著膀子在邊上劈柴,身體極好,所以沒關門,我們也不覺得有什么。”那小沙彌忙說道。
“當時老居士怎么趴的,趴的哪個位置,地上這么多血,你們沒看到嗎?”青青指了地上的那些殘血漬。
“當時小的就看到地上有血漬,嚇得忙去看老居士是不是還活著……”
“你說你當時端著兩份齋飯,那齋飯呢?”青青搖頭,面無表情。
“齋飯?”那沙彌一呆自己看看雙手,似乎想不起那飯去哪了。
“他嚇得差點把盤子扔地上,是貧僧接過,他就忙去看老居士是不是還活著了。”方丈忙說道。
“方丈當時應該走在前面,然后發現了地上一灘血漬,然后站在您后面的小沙彌嚇得差點丟了餐盤,而走在前面的方丈大師還能回頭扶住餐盤?”青青側頭看著方丈。
“其實當時太陽初升,天色未明,貧僧根本沒看到什么血漬。只是聽到了小沙彌尖叫,忙回頭制止,小沙彌放開盤子,就跑進了屋子,貧僧都來不及阻止。”方丈還氣憤呢,他覺得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你站哪個位置。”青青不置可否,只是回頭看著那個小沙彌。小少彌忙左右看看,怯怯的站在一個位置上。
青青看向了方丈,“您呢?當時您回頭看沙彌的地方在哪?”
方丈瞪著青青,“殿下這是懷疑老夫?”
青青搖頭:“位置?若不快點,我就把您關進大理寺,大理寺可沒有開封府那個兩天內找不到證據就得放人的規矩。”
方丈左右看看,自己找了一個位置站起,那小沙彌一怔,手上假裝拿了一個餐盤,自己先退回去再跌撞的跑了一兩下,站在方丈的身后,伸頭看了一下,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兒。”
青青站在小沙彌的邊上,看看兩人的肩膀,兩人一樣高。她也假裝自己手上端著東西,與方丈保持了一點距離后,抬頭,看向了屋里。
“你就是在這兒看到血跡的?”青青沉聲問道。
“嗯嗯,老居士的房間門正對著……”小沙彌忙點頭,指指地,但是這時他竟然什么也看不見了,“血跡呢?”
“后來呢?”青青沒有追問下去,繼續問道。
“我進去了,老居士的后心有口子,然后人也沒氣了。身下半身都被血浸透了。我壯著膽子摸了一下老居士的鼻息,發現在沒氣了。然后方丈就讓小的去叫人了。小的就找了松師兄。”小沙彌忙指向了一個中年僧人。
“空明跑到飯堂說老居士被人殺了,吼得嚇死人,于是,我們過來看看。”那個松師兄就是剛才青青注意到的中年男人。
“看到什么?”青青面無表情。
“看到什么,就是方丈站在門口,然后回頭看老居士仍舊趴著,眼睛看著有點嚇人,然后小的們覺得那個不相樣,于是進去七手八腳的把老居士放到了床上,老頭這么走了,也該有點體面。”
“說得對,你看到餐盤沒?”青青點頭,突然抬頭。
“什么餐盤?”中年人一時沒注意,呆呆的看向了青青,
“貧僧把餐盤放在一邊,后來來人多了,貧僧覺得要去報官,于是順手把餐盤放回了飯堂。”方丈覺得這位真的沒事找事了,哪件事不比那個餐盤更重要。
“您進了屋沒?”青青看看方丈,再問道。
“沒有。”方丈搖搖頭,也沒解釋為何沒有。
青青打開箱子,拿出了一打收集貼,“進過屋的人,一人留下一對腳印。換了鞋子的,回去把鞋子再換回來。”
眾僧互視一眼,老老實實的去留了腳印。
青青在腳印上都標上姓名,等著腳印都收集完了,自己這才站起,小心的走進屋里。屋里還是凌亂的腳印,青青趴在地上一一的收集,辯認著。
皇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青青辦案子,看著安安也跟在邊上,手上還拿著個小本,在上面鬼畫符著。
喬爺讓人搬了把椅子給皇后,皇后忙坐下,她對喬爺倒是挺客氣的,“您看……”
“昨兒沒追到兇手,我們留的人只是知道昨天來了兩拔人,第一拔按方丈說的,他親自引著人進來,然后自己獨自離開。第二拔怎么進來的,沒人知道,懷疑是有功夫的,還穿著夜行衣,一般這樣的,我們都不許追。看人已經死了,留了證據,就回去了。”喬爺說得很淡定。
西門開回頭看著老爺子,您昨兒就知道死了人,沒追到兇手,還跑回來留了證據就回去睡覺了,您能再淡定一點嗎?
“那個……”皇后也覺得有點聽不下去了,“那您快跟青青說,您留了證據啊。”
“他找的東西向來與我們不同的,所以現在由她吧!”老爺子還是保持著淡定。
“那您的人有沒有過來偷聽?”皇后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平時怎么辦案。
“那也是不許的,都是小吏出身,也就湊合著抓抓小偷之流。這樣的,我們就看情形就好。”老爺子倒是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