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人沒有這個能力呢?比如被人下了藥!”安安忙伸著頭。
“也是一個方向,不過時間上不對,當時有人暗中觀察,他們沒有看到第二個人進入,但是看到了第一個人離開;遠遠的發現了老公爺與第二個人聊天的影子,再回頭,老公爺被殺了。”老爺子想想看,搖搖頭。
“你們怎么還在這兒?”青青突然回頭,看著唐冷和西門開,她記得,她有吩咐他們做事的。
唐冷自己對他們行了一禮,自己退了出去;西門開站在那兒,抬頭看了青青一眼,然后自己黑著臉轉身離開了。
“您的人看到兇手了?”小越看著喬爺。
“我們救不下他!當然,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老公爺。這之前開封府有跟著五個人,他只是其中之一。”喬爺手一攤,說得很坦然。
“爺爺,證據在哪?”青青跟來,就是拿昨天收集的證據的。
老爺子給了她一個小本,開封府的人在繪制現場上,還是不錯的。青青教了這么多年,總能學點什么的。
青青打開看了一下,看看里面還有一張腳印的拓本,她拿起看了一下,眉頭皺得緊緊的。
“怎么了?”
“看來大家都知道我們會看腳印了,這些人,穿著自己不合適的鞋子,好玩嗎?”青青把腳印給了小越。
小越看了一下,他還真的沒那么專業。
安安忙伸著小胖手,還拍了一下。
小越把拓印給了安安,安安看了一下,“大腳穿小鞋嗎?”
“怎么看出來的。”小越不懂。
“看著力點,你想想自己穿了小一號的鞋會怎么走路。”青青柔聲說道。
小越沒穿過小鞋子,不過他看看自己的腳,“腳趾會包在一起,反而不能使力?”
“差不多,主要是這人坐下后,把鞋子脫了。從桌下穿鞋的樣子,與大鞋是不同的。”青青把桌下的鞋印分布給他們看。
“這么看,這個人心思不細啊?”小越看看那些腳印,皺了一下眉頭。
“人不可能完全的控制自己。”青青搖搖頭,“茶里沒毒,茶杯也拿回來了,在哪?”
青青抬頭看著喬爺,喬爺給了她一個紙袋,上面也寫著字,不過字有點差,總算沒寫錯。
青青小心的坐下,從自己的箱子里拿出小刷子和碳粉,十分小心看著上面的指紋,好一會兒,她搖搖頭,“上面沒有指紋。”
“所以現在人都學聰明了。”安安也表示有點遺憾。
“也不錯,表示對我們很關注。”青青笑了一下,把杯子又放回紙袋中,重新把袋子再封上。放回了自己的箱子,抬頭看看江師父,“您對這尸首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你剛說的對,高手也不見得這么快找到地方,所以你們看這兒。”江師父拿了一個凸水晶鏡對著一個地方示意青青來看。
青青過去,那是頸下的一個小針眼,老公爺年紀大了,脖子上滿是褶子,若不是江師父一個個的相關的穴道找,也不見得找得到。
“老公爺是軍人,一根針扎過來,他能不躲?”青青輕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江師父收了自己的東西,意思很明白,自己只管驗尸,其它的他就不管了。
“師父,你給我號個脈吧!看看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吃素了?”安安看江師父收拾東西了,忙伸了自己的手一臉期盼的看著江師父。
“什么時候你不收肚子就能看到自己的腳,就可以不用這么吃了。”江師父看自己的小徒弟還是有愛的,輕敲了他一下,忍著笑說道。
“我沒事看什么腳啊,我看腳有什么用?”安安怒了。
“我要上山吃齋了,你要不要跟我去?”
“師父,你為什么又去?”安安一臉的嫌棄,他現在想想覺得,其實自己家里還可以,好歹還是有點肉吃的。
“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睡一覺。”江師父看看安安,想想忍不住問道,“你真的從來就沒怕過嗎?”
“為什么要怕,又不是我殺的,我在幫他們申冤呢,他們是得多感謝我?我還沒找他們收錢。”安安說得啊,自己都要感動了,自己幫他們申冤,還沒收錢,他都覺得現在不是他怕這些尸體,而是這些尸體來怕他了。
青青自己畫了尸檢的圖,重新查了一下,不過聽到安安的話,回頭看了安安一眼。
“你想找誰收錢?”
“唉!”安安又長長嘆息了一聲,“算了,收了也被我娘弄走了。你說我娘怎么能這么喜歡錢呢?”
“因為是你娘。”江師父回了一聲,想想回身又看了那尸體一眼,想想又戴上手套,用雙手在老公爺的頭頸上輕輕的按著。
小越不懂,看看安安。
“現在人死的時間太短了,若是生前受了傷,現在顯不出來,但是用手還是能摸出來的。比如我們摔了,除了淤青,其實先會紅腫。”安安雖說來衙門學藝,有一大半是因為衙門那位會做肉餅餅的大廚感召。但是,驗尸的功夫,他其實也是順便認真的學過。
“我晚上給你加個雞腿。”小越現在真的覺得安安還不錯了。
“可以的話,改羊腿吧!”安安忙說道。
“嗯,我保證,跟雞腿一樣大。”小越讓他得逞才怪。
“你太壞了!”安安都不想搭理了小越了。
青青也不想搭理他們,現在她專心的看著江師父,她可不是法醫,她這方面真不成。
江師父又重新走了一回,也抬頭對青青搖了一下頭,“沒有。”
“所以不是高手,因為如果一擊不中,反弄巧成拙。那么,這一針和那一刀,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來者動智不動力。”青青也不失望,她在意的是真相。
“還有就是懂醫術,懂得認穴位,也能一刀找到心臟所在。”江師傅拿了一把匕首,對著那個白條豬,自己用手丈量,然后順著骨骼的角度,他的匕首真的是滑進豬肉里的。江師父可是年過半百了,他干瘦瘦的,力道上,也就是一個普通文人可以用上的。用的其實就是個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