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117:辦公室PLAY

類別: 現代言情 | 娛樂明星 | 暗黑系暖婚 | 顧南西   作者:顧南西  書名:暗黑系暖婚  更新時間:2020-02-08
 
時瑾先開了口,向她道歉:“抱歉笙笙,是我硬把你拉進來的。”

姜九笙搖搖頭:“我要是不愿意,誰也拉不動我。”她低頭,給他扣襯衣的扣子,動作不熟練,磕磕絆絆地,卻異常認真地在扣,邊低聲地說:“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我會更加謹慎,你不用擔心我,我會點防身術,沒有那么好算計。”抬頭,她看著時瑾,“你也不要同我說抱歉的話,從我知道我對你有感情的那天起,就做好了不管不顧的準備。”

她總是這樣,若對一個人好,便毫無保留,若愛什么,就愛到極致。

時瑾什么都不說,低頭,親吻她。

姜九笙乖順得不行,張開嘴,任他用力糾纏。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時瑾募地抬頭,把姜九笙摟進了懷里,眼神瞬間冷下去,看向門口的人:“不會敲門嗎?”

談莞兮愣在那里,怔了很久,才低聲說:“抱歉。”

呵,也怪她,想見他想到發瘋了,居然這般迫不及待,連敲門那點時間都等不了,可結果呢?

目光像是不受她控制,落向時瑾懷里的女人,對方并沒有躲躲閃閃,大大方方地頷首問候。

姜九笙。

時瑾按在桌上親的人原來是姜九笙,果然,果然是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找回理智:“我來復診。”

時瑾把姜九笙抱下去,用手背擦了擦她唇角的水漬,抬頭,溫柔不見,語氣漠然又疏遠:“離坐診時間還有五分鐘,請你在外面等。”

談莞兮臉色微微發白,又說了一聲抱歉,轉身出去,并合上了門。

姜九笙先把時瑾領口剩的一顆扣子給扣上,才說:“我上次在你辦公室門口見過她,談氏藥業的負責人。”

時瑾把沾血的襯衫扔進垃圾桶,說:“她是我的病人。”

姜九笙坐在椅子上,遲疑了片刻:“她好像看上你了。”

時瑾抬頭,眼里有笑:“吃醋了?”

她誠實地點頭。

似乎確實如此,她很介意別人覬覦時瑾,即便是單方面,也會讓人心口發堵,愛情這玩意可能就是盲目又愚昧的,沒道理可言,也跟大度無關。

時瑾唇角不自覺上揚,眼里盡是愉悅:“雖然我很喜歡你為我吃醋,不過我還是要向你解釋。”他目光專注,認真地說,“笙笙,除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堆器官。”

外科醫生說起情話來,要命。

姜九笙心里頭那點陰郁散了個干凈,嘴角壓不住笑意,心滿意足地說:“你先看診,我回病房。”

時瑾抓著她的手:“我還沒有親完。”

說完,扣著她的腰,他低頭親她的唇。

然后,親夠了才放她回去。

四點整。

醫助肖逸出去傳喚病人,客客氣氣地說:“談小姐,可以進去了。”

他說完,也沒見談莞兮動,等了好一會兒,她才有些失神地站起來,走進心外科的辦公室。

時瑾已經換上了白大褂,低著頭,手里握筆,先開了口:“這一個月內,出現過幾次暈厥癥狀?”

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談莞兮沒有回答,默了很久,她問了他,語氣盡量平常:“時醫生,剛才那是你女朋友嗎?”

時瑾依舊沒有抬頭,回答得很快:“是。”

她握拳的手,緊了緊力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談小姐,”時瑾抬頭,目光清清冷冷,“你只是我的病人,還沒有權利過問我的私事。”

她驀然怔住,張張嘴,喉嚨被酸澀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瑾低頭,重復:“這一個月內,出現過幾次暈厥癥狀?”

談莞兮低頭:“兩次。”聲音緊繃,艱澀得不像話。

一直以來,時瑾給她的感覺都是這樣的,專業,克制,禮貌卻疏遠,從不給人難堪,卻也沒有一絲人情可言,因為他對誰都這樣,她就理所當然以為,或許這個男人骨子里便是如此,不會有起伏,不會有喜怒。

時至今日才發現不是這樣的,時瑾他只是把所有人分成了兩類,姜九笙,和除她之外,然后,把他所有的情緒都留給了她。

“咯血呢?”時瑾低著頭,不喜不怒。

談莞兮答:“沒有。”

他在病例單上寫了一行字,抬頭:“有沒有呼吸道感染?”

目光清雅,太安靜,沒有一點波瀾起伏。

她回答:“沒有。”

“還會咳嗽?”

“會。”

例行公事,一句一句問下來,不帶絲毫個人感情。

時瑾沒抬頭,在病例上寫著什么,喚了一聲醫助:“肖逸,帶談小姐去做心電圖和心血管造影。”

肖逸上前。

談莞兮沒有動作。

肖逸提醒了一句:“談小姐。”

她怔忪了很久,才起身,跟著肖逸出了心外科的診室。

肖逸走在前頭,不知在說什么,她一句都聽不進去,周遭的聲音就像她犯病時的耳鳴聲,嘈雜又刺耳。

“談小姐!”

她突然抬頭,卻已經來不及了,腰腹被撞得一麻,整個身子往醫用推車上撲,她下意識用手去支撐。

推車倒了,乒乒乓乓的一陣響之后,護士扶住了談莞兮,戰戰兢兢地反復道歉。

她搖搖頭,說沒事,轉身繼續走,身后,護士驚呼了一聲:“血!”

談莞兮低頭,才發現手掌全是血,撞落在地的一把剪刀上,尖頭上也沾著血,她看著手心汩汩往外流的血,才有了幾分真實的灼痛感。

肖逸見狀,當下就急了:“快給談小姐止血。”

護士應了,慌了神,手忙腳亂。

肖逸沒敢耽誤,跑回了心胸外科,連敲門都等不了,直接開了門,急喊:“時醫生,談小姐受傷了。”

時瑾聞言,立馬起身。

肖逸趕緊跟上去,心里暗道不好,那位談小姐身體著實是金貴,先天性心臟病不說,凝血功能比常人還要差很多,血小板數量低得異常,偏偏,還是RH陰性血型,這一流血,整個醫院都得亂套。

醫院走廊。

姜九笙戴著口罩,沿著屋檐,低頭走回病房,身后,忽然有人喊:“笙爺。”

她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便將外套的帽子取下來:“這都能認出我?”

談墨寶顛兒顛兒地跑過來,興奮地狂點頭:“你就算只露個額頭,我都能認出你。”真愛,不解釋!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

真是個討喜又可愛的姑娘,姜九笙回以一笑,問她:“要去我病房坐坐嗎?”

“要!”

要和偶像共處一室了,她簡直不敢相信!正激動人心,突然有人喊她名字。

談墨寶充耳不聞,笑呵呵跟著姜九笙走。

還沒完沒了了!談墨寶翻了個白眼,想干脆拉著偶像走掉。

“有人在喊你。”姜九笙也聽到了,聲音很急切,甚至語調里帶了慍怒。

她笑吟吟地擺擺手:“不用理,我們走。”

姜九笙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再說什么,朝電梯口走去。

剛按了樓層,一位婦人便追了進來,上來就一把拽住了談墨寶的手:婦人氣急敗壞,臉色十分難看,“你姐姐出了意外,還在急診室里,你倒好,居然躲起來,你成心的是吧!”

談墨寶:“……”什么鬼!

拉住她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她‘嫡母’楊氏,一位在人前雍容華貴人后齜牙咧嘴的女士,迄今為止,談墨寶還沒見過哪個兩面派能比楊女士的表演功底好,她第一次見楊女士的時候,還以為是菩薩轉世呢,可當天晚上她就發現,分明是河東獅當道。

扯遠了,談墨寶捋了捋楊女士的話,挑出了重點:“她出了意外,你找醫生啊,找我干嘛?”

楊女士簡明扼要:“她要輸血小板。”

不是商量的語氣,更沒有懇求,理所當然極了。

談墨寶這才聽出了原委,一只腳踩在電梯外,抱著手,半邊身子在外面:“所以,要我的?”

“不然呢?”

這一句反問,真特么理所應當啊。

談墨寶眼底的笑意蕩然無存:“我爸呢?他來了嗎?”

“你爸也在找你。”楊女士不耐煩,催促,“你還不快點。”

談墨寶把眼神撇開,突然嗤笑了一聲,然后抹了一把眼睛,才回了頭,看著電梯里的姜九笙,拉了拉嘴角,她笑著問:“我不能去你那坐了,下次行嗎?”

姜九笙點頭,她看見她,眼睛紅了,

她還像剛才那樣笑著,只是,眼里有微閃的清光:“下次,我能叫你笙笙嗎?”

“可以。”

她咧了咧嘴,把彎彎的眼睛瞇著,轉身出了電梯。

婦人走在前頭,罵罵咧咧著。

姜九笙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那年的三九大橋下,這個姑娘也是這樣,跪在橋下,手里舉著賣勞力葬母的牌子,挺直背脊,緊緊攥著手心,孤傲又凄涼。

楊女士把談墨寶帶去了急診室。

抽血的儀器已經準備好了,談墨寶認得,叫細胞分離機,不止第一次見了,真是萬事俱備只欠她躺下了。

“護士,輸她的。”楊女士的語氣不容置喙,“她們是姐妹,也是RH陰性血,以前也抽過,不用再做配型,可以直接輸血小板。”

護士聞言,拿了針頭直接上前。

談墨寶立馬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擋在護士前面,扭頭,看向她的父親:“這是第四次了。”

談西堯還盯著治療室:“先給你姐姐輸血,其他的等回去再說。”

語氣急促又果斷,沒有一丁點遲疑掙扎。

談墨寶笑了,抱著手,絲毫沒有要伸出去的意思,不慌不急,她慢悠悠地說:“回去說什么?又給我開支票嗎?”

談西堯這才把目光落向她,心急如焚地怒斥:“別胡鬧了,你姐姐那不能等。”

胡鬧?

好啊,那就胡鬧咯。

她站起來,一腳踢在抽血的儀器上:“誰他。媽。的是我姐!天底下有那種隔三差五就抽妹妹兩管血的姐姐嗎?”她對著她父親呵呵笑了兩聲,冷嘲熱諷,“別抬舉我了,我就是個造血工具!”

談西堯沒預想到她突然反骨,愣住了。

一旁的楊氏被激怒了,也顧不得她在外的形象,徹底冷了臉,趾高氣揚:“我們談家給你吃,給你穿,讓你過著千金大小姐的日子,抽你點血怎么了?”

說得真義正言辭。

談墨寶笑出了聲:“終于說出掏心窩的話了,我說你們談家高門大戶的,怎么會讓我這個私生女進門,原來你們看的不是血緣。”譏誚了聲,“是血型啊。”

她剛說完,談西堯接了話,依舊嚴肅板正,帶著訓斥:“別胡說八道了,菀兮是你親姐姐,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他抬頭,見她目光寒涼,還是放軟了語氣,好言好語地,“墨寶,先給你姐姐輸血,回頭你要什么爸爸都給你。”

談墨寶順嘴問道:“我要談莞兮的血,你給嗎?”如果失血過多的是她呢?她也是RH陰性血,她也姓談,她也是他談西堯的女兒。

談西堯想也不想:“你姐姐身體不好——”

呵,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談墨寶冷笑,打斷了:“我身體好我就活該是嗎?”

談西堯臉色徹底沉了,正要開口,治療室的門被推開,護士出來:“病人血止不住,要盡快血小板輸注。”

談西堯與楊氏都將目光看向談墨寶,急切又憤怒。

不等他們二人開口,談墨寶走到儀器前,把右手的袖子捋起來,對護士說:“抽我的吧。”

談西堯這才有了好臉色:“墨寶——”

談墨寶一句都不想聽,目光冷冷清清的:“我給談莞兮抽血,不是因為你們談家給我吃給我穿,那是我該得的,更不是什么血濃于水,姐妹情深全是狗屁,我跟談莞兮真的一點都不熟,而是我媽從小就教育我,千萬不要像談西堯那個狼心狗肺,做人,要有良心。”

談西堯目光復雜,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談墨寶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說了一句:“爸,您就揮霍吧。”

等那點微薄的父女之情揮霍沒了,等哪天她對血緣不抱一絲幻想了,她就不當善人了,卷著鋪蓋走人,去三九大橋下貼膜。

次日,姜九笙住院的第二天,禁食解除,時瑾給她做了小米南瓜粥,很清淡,養胃,很簡單的食材,味道卻出奇得好,是肖逸送過來的,時瑾在忙。

她吃完,想要去找時瑾,路過VIP病房六樓時,看見了一張熟悉面孔,張榮海,前晚被她用煙灰缸砸了腦袋的那位導演。

似乎情緒失控了,張榮海在病房里大喊大叫,輸液架與醫用推車全部被他推到在地,他赤腳站在地上,手里拿著輸液器的針頭,對著護士咆哮。

“滾開!”

“別過來!”

有男護工試圖上前拉住他,他用力一甩:“都滾開!”

一屋子醫護人員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反復安撫,奈何他們才往前一步,張榮海就發了瘋似的把地上的注射器、托盤等一股腦地砸過去。

“有人要害我!”

張榮海歇斯底里地喊:“我的藥,他動我的藥!”

“他要害死我!要害死我!”

“你們都別過來。”

“都滾開!”

“誰都不可以害我!休想害我!”

病房外,姜九笙若有所思地站著,護士急急忙忙從病房跑出去,撞了她的肩,連連道歉之后便快步跑走了。

張榮海的主治醫生是神經外科的徐醫生。

護士一口氣跑了三樓,氣喘吁吁推開神經外科的辦公室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徐醫生,608的病人突然異常。”

徐青舶拿了聽診器,立馬起身,邊走邊問:“什么情況?”

“血壓心跳上升,病人突然亢奮,非常狂躁。”護士補充,“跟昨晚癥狀很相似,病人抵觸心理很強,不肯讓醫護人員近身,而且拒絕治療。”

徐青舶沒有再問,加快了腳步,剛出辦公室,便看見時瑾靠在門對面的墻邊,老神在在的樣子。

心外科在五樓,這里是三樓,難得能看見時瑾來神經外科。

徐青舶問了一句:“找我?”

他走過來:“嗯。”

徐青舶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私事公事?”

“私事。”

徐青舶看了一眼手表:“我現在有病人,等我十分鐘,結束后我去心外科找你。”

時瑾站著沒有動,目光深邃,不見情緒,只說:“一分鐘就夠了。”

喲,破天荒頭一遭啊。

“你先過去給病人注射鎮定劑。”徐青舶跟護士交代完,看向時瑾,“怎么了?”

時瑾語氣平平淡淡:“608的病人,我建議你把他轉到精神科。”

真巧,也是608的病人。

徐青舶抱著手,眼里若有深意:“你看過他的病歷?”

時瑾搖頭:“姜博美的頭就是他砸的。”

哦,這位就是罪魁禍首啊。

前天晚上姜九笙送來急救的事徐青舶是知道的,這么說就毋庸置疑了,時瑾這是給姜九笙算賬呢。

徐青舶正色:“你是不是已經對他做什么了?”

時瑾沒有否認。

徐青舶也是醫生,知道怎么把一個長期嗜藥且過度攝入LSD的病人搞成精神失常,一點藥物,再加一點心理戰術,時瑾分分鐘能玩死他們。

“我說怎么突然有被害妄想的癥狀。”徐青舶笑意盡收,突然嚴肅,“時瑾,你這是在犯法。”

時瑾不以為然:“一個壞事做盡的家伙,就算是死了,都死有余辜。”

想法極端,行為危險,是典型的偏執癥人格障礙。

徐青舶語重心長:“那也該讓法官來判,不是你。”最好,盡快接受心理治療,時瑾現在的行為意識簡直是在尖刀上行走,稍稍失去平衡點,后果不堪設想,很顯然,這個平衡支點,就是姜九笙。

時瑾卻置若罔聞:“我不是來征詢你的意見的。”

徐青舶挑眉,等下文。

時瑾氣定神閑,語氣無波無瀾,是一貫的輕描淡寫:“是警告你,別阻礙我。”

徐青舶徹底無言以對了。

時瑾這精神狀態很危險,他可以預想得到,若是哪天姜九笙一步走錯了,時瑾得跟著摔進萬丈深淵里。

當天下午,神經科有位張姓病人疑似患有被害妄想,精神極度失常,未免妨礙及傷害到其他病人,特轉入精神科。

約摸三點,蘇傾來醫院探病,趕巧,厲冉冉與靳方林小兩口也來了。

蘇傾坐在床邊,一邊削蘋果一邊感慨:“報應啊報應。”

厲冉冉趕緊搬小凳子過來聽八卦。

娛樂圈那潭污水,傳得最快的就是小道消息了,蘇傾在圈子里人緣好,耳聽八方,沒有她不知道的。

“現在圈子里都在傳某張姓導演有精神病,以后別說出來拍電影了,估計得待精神病院和病友一起玩了。”

厲冉冉很好奇呀:“那是不是真有病啊?”看著挺正常的,色瞇瞇的一個混球。

蘇傾把一個蘋果分三瓣,一人一瓣,咔嚓咬了一口:“誰知道,反正精神病院里沒幾個承認自己有病的,可進去了就是真沒病,也沒人信吶。”

厲冉冉點頭,不明覺厲。

蘇傾又說:“我估計那個姓張的就算沒病也心理變態,都好幾個女藝人被他搞得抑郁了,我就見過一個,被那個禽獸用煙頭燙了一背的疤。”

------題外話------

521,總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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