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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看到了嗎?”
小小的葫蘆突然仰頭望著天空,對身邊的燕殊道:“日月變了!”
燕殊聞言連忙抬頭,卻看到頭頂的日月赫然一東一西,交錯于當空。
日月的軌跡似乎在漸漸重合,那巨大如玉盤的明月同大日的影子一點一點的合璧,最后日月之光驟然黯淡。
清晰可見的,頭頂的大日猶如一輪金環,而那明月卻如銀盤一般,開始交錯,嵌套在一起。
端坐神山之巔的那個身影突然抬頭。
周圍數尊各持法寶的元神真仙,叫囂道:“輪回之主的支線任務,奪下承露盤,便有十萬道德!這次咱們太歲盟和輪回天庭、五方魔教合力開啟歸墟秘境,不得搶一個夠本?”
“歸墟秘境之中天材地寶無數,便是前人法寶秘藏亦有所遺留,只是太過危險,此次進來的輪回者死了個七七八八,甚至有元神級數的存在隕落!”
有人低聲道:“承露盤任務既然價值如此之高,兇險只怕也可怕的離譜。”
“若是奪了承露盤,誰還兌換給輪回之主啊!”太歲盟的一尊元神大笑道:“那可是仙漢能自行煉制六轉靈丹的靈寶,放在任何一個勢力手中,都是無價之寶!”
“殺呀!”
“這東西不像是活人……”
一聲微弱的質疑被淹沒在了狂熱之中。
神山之頂,手捧著大日金盤的錢晨仰頭,凝視著頭頂漸漸重合的大日明月。
銀盤金盤重合嵌套在了一起,天空之上驟然有什么東西緩緩翻轉。
此刻,頭頂的動靜終于驚動一眾輪回者。
天空猶如覆缽,一口銅色的盤子囊括這日月星辰,裝載無窮云海雷霆風雨,將那自然萬象盛在其中,緩緩翻轉……
帝下之都中,葫蘆錢晨跳了跳,看著這一幕道:“他終于將承露盤祭煉完全了!”
“小天界即將開辟,日月金盤煉化歸墟之中無盡清氣,承露銅盤承載一切,然后以這件靈寶開辟一天!”
“功成之日,便有浩蕩九天清氣落下,內中有三清神符孕育——太清一氣神符、玉清元始真箓、上清洞玄妙旨。”
“九地之下,血海冥河大陣也已經孕育濁氣完全!冥河貫穿九地,將其中濁氣淬煉,融匯九幽淵暗之氣為十地濁氣!”
“九天傾倒,十地翻涌!”
“天地清濁之氣大沖撞,整個金鰲島都會化為混沌,被太上天魔煉成祖炁,真正開辟一個大世界的雛形元胎!”
“那時候,太陰煉形藏在各處的殘骸便會重聚,在元胎之中重新孕育,我的真身也就完全復活了!如胎兒一般,在這大世界元胎之中誕下。”
錢晨的神色有些凝重。
旁邊燕殊更是焦急道:“那怎么辦?師弟,我去阻止它!”
錢晨搖了搖葫蘆頭:“不用,我們不應該阻止,這是我證道道君、煉化本體的必然,非但不能阻止,還要幫一手才是!”
“過來!”錢晨喚來血嵥道人。
血嵥道人不知怎么的,竟然不敢反抗,乖乖走到了錢晨的面前。
不懷好意的葫蘆蕩笑著,捏了捏血嵥道人的體格,不顧他小姑娘似的臉上浮現一絲驚恐。
“嘿嘿……挺壯實的啊!”
葫蘆就屁股一抬,把他坐了下去。
燕殊臉上神情猛然一變,就要喊住錢晨,但血嵥道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化身為鎮獄魔龍象,胸口被葫蘆坐了一記的地方,出現了那面殘破的石盤。
血嵥道人不住的往昆侖神山之下墜落,在半途已經化身為龍象,心口鑲嵌著一面石盤。
石盤之上,六口各色的混洞浮現,帝下之都過去時光中浮現的無窮無盡的陰魂,昆侖遺族的天人之神性,乃至錢晨塞過去的一團滾滾紅塵之氣,都匯聚而來,驟然填補了其中三口混洞。
血嵥老魔慘叫著,一直墜入九淵。
繼續深入,深入到昆侖墟底部深邃恐怖,深不見底,仿佛直通幽冥的深淵之中……
“六道輪回大陣!”
昆侖墟底,一口巨大的石盤在幽冥之中落定。
其上六道緩緩運轉,拉扯著幽冥之中的無數幽魂厲鬼,此時金鰲背上,數千座殘破廟宇、墳塋、兇墓之中,沖出了許許多多的殘魂。
他們有的萬軍拱衛,無數舉著棋幡、兵戈、法器的上古先民簇擁著他們,進入石盤。
有的孤身一人,威壓浩浩蕩蕩,仿若兇厲無比的魔魂一般,怪笑著竄入石盤。
有的如遠古諸神,帶著蠻荒的氣息,古老而被遺忘,也緊跟著落入石盤。
六天故氣,五方舊鬼,太古諸神,九幽魔魂,十紀人主,上古巫神……
一個個成分復雜的魂魄迅速朝著那緩緩運轉的六道輪回大陣鉆去。
同時也推動著那口殘破的石盤越來越快的轉動起來。
竺曇摩驚呼一聲,差一點也奮不顧身的跳了進去,也就是顧忌頭頂的那口葫蘆皮厚心黑,但只看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扔進去的模樣,燕殊便知道,此番自己這位師弟的手筆極為了不得。
只是看著那些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魂的神鬼一個個鉆入輪回,燕殊還是忍不住道:“師弟,這好嗎?他們看上去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說什么話呢?”錢晨不滿道:“什么叫不是好人?這些……都是我的摯愛親朋!”
“手足兄弟啊!”
“新天開辟,輪回鑄造,是他們唯一重新做人的機會……他們都加過錢了!”
錢晨責怪的看了燕殊一眼,口中數著:“一個、兩個……九十九個……三百五十七……”
心中,魔性和本性早已不分的錢晨狂笑著:
“來吧!都來吧!上了我盤古大魔神的船,以后就由不得你們了!桀桀桀桀……無論最后誕生的盤古是我還是太上心魔,都給我乖乖的聽話……”
“輪回開辟,必然會拖累九地濁氣的圓滿,天地合一的進度再次拉慢!”
錢晨收了收心,凝視著遠方道:“現在就看司師妹那邊了!”
歸墟之中,天界孕育的氣息震動十方。
承露三盤一一翻轉,開始重合。
以其中過的日月本源和靈寶本質,尤其是其中孕育的炎天道果,更是上驚天界,下驚諸神。
赤帝宮中,一口氣運凝聚的赤龍口含神劍,凝視著天界之下,地仙界的方向。
句曲山,華陽洞三茅觀中。
三茅祖師之下,諸九耀二十八星宿神君,六丁六甲并道門諸神祖師的牌位神像,俱都顫動起來,供桌之上,諸般法器盡數顫響。
負責守夜的潘文淵連忙跑入殿中,看到祖師示警,連忙一一拜過祖師,收拾起那些亂顫的法器。
司傾城躡手躡腳,從中庭走來,暗暗繞過這位師兄。
剛想推開東廂房的門,就聽見師兄道:“小師妹,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
“啊哈哈……”
司傾城打了一個哈哈,道:“我的羅天大醮即將功成,三百六十位周天黃巾神將歸位,但二十八星宿星神卻有些不安,我去翻翻爹爹的道書看看,究竟是什么征兆,好心中有數!”
潘文淵看著小師妹拔腿就跑進了師父的書房。
這他可不敢亂闖,只是奇怪道:“二十八星宿不穩?難道是剛剛群星不安的緣故?”
“不對啊!明明剛才才群星大亂,諸神示警,但小師妹早就偷偷跑出來,藏了半天了?”
“而且二十八星宿對小師妹,比對它們親兒子都好!”
“那天凝聚青龍七宿的時候,甚至未開科儀,它們就迫不及待的點靈下來了。只怕是師父為小師妹走了后門,提前和星君打了招呼,怎么還會不穩?”
“算了!小師妹的修為道行進步的著實有些恐怖,如今只怕快趕上大師兄了!”
“師父究竟開了多少小灶,才把小師妹提到現在這個境界的?這樣是不是有揠苗助長之嫌?”
潘文淵這么想,倒也沒什么惡意,對于這個小師妹,大家都是一貫寵著的。
而且小師妹天真爛漫,從沒有什么壞心思,如此修為急進,大家欣喜之中不免也有些擔心。
司傾城來到父親的書房之中,四處翻閱,口中喃喃道:“奇怪?在哪里呢?”
“明明我打探下來,父親將句曲山這些年的香火都收走了!”
“尤其是三清祖師,正一龍虎玄壇三番五次派人來討要元始祖師的神性,差點和爹爹翻臉了都……我偷偷看到爹他在以道院香火愿力祭煉一張圖卷,被他放在了哪里?”
司傾城翻找了一遍,突然一拍腦門,祭起平陽功德印在書房的墻上,虛虛一印。
卻見清光浮現,一重禁制打開。
那面墻上除了浮現一面放滿了歷代祖師注解的道書的書架,正中心一副圖卷緩緩展開,司傾城只看見圖卷最為頂端的三行神箓和真形圖,便悚然震驚失色。
她帶著一絲失神,喃喃道:“爹……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管了!如果爹真要鬧出什么,也只有師兄能幫他!”
司傾城面色一肅,雙手環抱結印,猶如太極!
太極輪轉,一枚渾圓如靈珠的法印遙遙朝著圖卷最高處左側落下去。
“如太上諭!”
法印落在那左側握著陰陽扇的太上道祖真形圖上,一點神光浮現,被司傾城送入了冥冥,朝著歸墟落去。
道院之中,供奉三尊道祖歷年來斂聚的一縷,人心之中孕育的道祖神性。
便是道門無數法器靈寶神通也休想動搖一絲一毫的東西,在那一印之下,便被輕輕揭開,朝著吸引它的方向落去。
司傾城干完壞事,胸口緊張的微微起伏,平定了喘息。
這種冒犯道祖的事情,對于她這種正經的道門弟子還是太過刺激。
她回頭望著神性遁走的方向,低聲道:“師兄,你可千萬要度過此劫啊!”
說罷,就悄悄的溜走了!
書房安靜了下來,少傾,才有一位長須的道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他看著那副圖卷,眼中浮現一絲復雜。
“太上合道,元始治世!”
“道門拖延了這么久,終究要到了改弦更張的那一天!不能再拖下去了……元始祖師若不能正位,天地失序的混亂終不能平定!”
“這些年,地仙界分崩動亂,便在于我道門不能井然有序,道門不正,故而天下失調!”
“司司……你終于長大了!”
“為父縱然離去,你也有了一幫好友和……終究,有人能照顧你……原諒爹爹……”
陶天師向著那圖上一揭,那枚淡淡的如太上諭法印,落入他掌中。
此時天地驚動,陰陽失調激化的雷霆閃過天際,照亮了他面前的那副圖畫,最頂上的一行三清真文赫然寫著——真靈業位圖!
燕殊看到。
一枚神箓不知從何處落下,落在了錢師弟的葫蘆上,在葫蘆口的位置化為一道金色的符箓,將其中越來越躁動的魔性鎮壓的死死的。
他竟然從一口葫蘆上,看到了錢晨復雜的神情。
燕殊猶豫了一下,問道:“師弟?發什么事了?”
“情理交織,叫人難言……”
錢晨語氣復雜:“燕師弟,若是有一天你不得不出手殺一位你很尊敬的長輩,你心中是什么感覺呢?”
燕殊微微一愣,垂目道:“那要看是為什么了?若并非天道大義,只是個人的一點委屈,我忍了罷!”
“若是他想拿你們少清的少清劍呢?”
燕殊此次真的遲疑了,他低垂目光,平靜道:“那我只有拼盡全力,去奪了少清劍,以免他自尋死路,縱是他怪我,也只能不顧了!”
錢晨點了點頭:“確是這個道理!”
“但很多事情,你出手時絕對想不到會鬧到那個地步,大道之爭,豈是說能留手,就能留手的呢?”
造物道果落入金人之后,兩尊金人便猶如真人一般,非但神軀不死不滅不磨,更有驚天動地的法力和神通。
舉手投足之間,一切元氣演化。
只憑著身軀,便打出各種恐怖的大神通。
飛身托跡……
金人洞開虛空,身軀化為極速,以一種超越了風雷的速度跨越空間,雙手印在了錢晨東華魔身所寄托的金人的胸口。
金人近乎無量的重量,配合那一瞬間爆發的恐怖速度。
直將這一擊的力量提到了近乎無窮的程度,憑著蠻橫之力,將那尊金人的身軀生生打的崩裂。
但軀體的崩裂,絲毫傷不到東華劍尊先天殺機的本質。
崩裂的金人之軀內滾滾的金氣倒灌出來,憑著那一點殺機為引,天地間滾滾的殺伐之氣落下,天刑五器驟然凝聚成形。
一擊之下,五器合發,天人相犯,三才殺機自天地無處不在的朝著徐福絞殺而去。
這一刻,東華劍尊的金人之軀化為了一柄合天地三才的魔劍,以強對強,朝著徐福的金人刺出。
徐福兩尊金人得造物道果加持,無數道力不斷修復,改造著它們。
雙掌相合,抵御魔劍刺穿一切的氣勢和鋒芒。
劍氣和金人手掌的巨大摩擦之中,大道的火花四濺……
一道毀滅性的余波擦過,那周天星艦咔嚓一聲,船舷之上寸寸龜裂,便是造化之銅也崩碎了!然后轟然一下幾乎瓦解,殘破的船舷之中,甚至有無量金氣被抽了出來,由東華劍尊吞噬了!
對于尋常法器來說幾乎毀滅性的重創,對于龐大的周天星艦來說,才剛剛擊穿它的船體。
充其量也就是戰列艦剛剛貫穿甲板的程度。
造物烘爐絲毫未損,所以甚至沒有危急到鍋爐……
徐福厲喝一聲,造物道果落下,逆天損管,頓時將這殘破修好。
周天星艦之上都天神雷再發,滾滾的十幾發雷霆,將周圍的虛空炸成了混沌。
東華劍尊金人魔軀徹底殘破,一方可以無窮無盡的修補,而另一方的殘破卻在不斷積累。
便是先天殺機那么逆天的存在,也終究不敵仙秦可怕的戰爭體系。
這時候,一道滾滾的黑色潮汐從北方而來。
這道潮汐之內,是無窮無盡的玄冥真水匯聚而成,攜帶著北方滾滾猶如海嘯一般的潮水,以及歸墟之中的無量潮汐,一尊法天象地的皇者從潮水中凝聚,揮手便是浩浩蕩蕩的玄冥真水爆沖!
那一刻,宛若大海傾覆。
巨大宛若洲陸的周天星艦生生被掀起,無量海皇裹挾了歸墟之中不知道多少海水和毀滅劫潮,整個軀體猶如無窮劫數匯聚而成,成就執掌衰劫的無量海皇!
海皇掀翻了周天星艦,身軀鎮壓其上,便是艦中不死不滅的神只,亦被萬劫消磨,漸漸衰微。
純以身軀,無量海皇匯聚了不知多少大世界的海域殘骸,比三尊金人高出九倍。
雙臂環抱之下,正在被無窮劫數消磨徐福的兩尊金人,被它生生抱起。
朝著身下砸去!
黑色的劫水玄冥淹沒了兩尊金人,元氣泯滅劫衍化的無窮極端元氣,天壤劫火、玄冥毒水、地肺太火、五濁惡氣……無窮無盡席卷而來,將金人體表的金光消磨的銹跡斑斑。
燕殊看著這仿若世界末日一般的巨人大戰,不禁對錢晨道:“再這么打下去,不會把這片天地打的崩毀了吧?”
“放心吧!他們扯頭發還得有一會呢!”錢晨不以為意,這才到哪兒?
歸墟結實著呢!
這塊大陸,乃是諸多靈寶和他一起鑄就的大世界雛形,在魔性的手中更是有了一絲諸天級數的本質,那里有這么容易打壞的?
而且就算打壞了……
這正和他與魔性之一,這片歸墟造化畢竟是拼湊而成的,遲早要天地合一,化為胚胎,重開一次。
徐福他們扯頭發再用力,也打不塌房梁和主柱。
現在是頭頂天界雛形初成,地基中的十地大陣要翻起,天塌地翻,清濁合一,猶如磨盤粉碎一切物質,重歸先天元氣。這才是滅世之機!
如今十地翻身加入了六道輪回,諸多魔魂舊神遁入其中,要借再開天地之機,輪回重生。
拖住了天地重合的進度!
錢晨仰頭去看,此時日月已然合并,金環嵌套著銀盤,被一個巨大的銅盤包裹,內中裝了無盡的云氣正在被煉化,滾滾的青氣已經凝聚成天的雛形。
重合的日月落下一道光芒,兩儀絕滅神光再次爆發,將環繞神山的輪回者們燒的魂飛魄散。
神光所到之處,一切都飛灰湮滅。
那些珍貴無比的靈藥,妖獸,造化,神金,物種統統被吞沒,金鰲背上,大片的大陸坍塌,山脈崩潰,這是忘川血海大陣在翻滾。
滅世之景,隨處可見。
錢晨并不心疼,這些被吞沒的物種和造化,都會在重開天地的時候重生,甚至會抹去舊天的痕跡,獲得真正的新生。
這也是九幽之中,無數殘魂跑來的原因。
神鰲背甲中央的高原,整片整片的塌陷,一座黃玉高臺赫然在崩潰的群山之中顯化。
玄黃道人在高臺之上睜開眼睛,內中全是漆黑,攜帶無窮的魔性。
末劫之主——玄黃道人于焉出世!
玄黃之光如石如玉,沖天而起,朝著極西飛遁而去,南方一口巨大的火山也驟然裂開,無窮無盡的巖漿翻滾之中,滾滾的毒火和炎氣蔓延,猶如大地之上一口盛開的紅蓮。
天空中日月之光垂落兩儀絕滅的無窮毒火……
一只三足金烏身披暗金之羽,身上燃燒無窮無盡的毒火,從地底紅蓮之中展翅飛出。
大日火師!
亦感應極西的大戰,裂地而出。
東方不死神樹之上,纏繞的葫蘆藤有氣無力的動了動,空蕩蕩的葫蘆藤上只留下一根蒂子在風中搖晃!
東方太極童子。
西方東華劍尊。
南方大日火師。
北方無量海皇。
中央玄黃道人。
五方法身,五行之精,五件本命靈寶,終于要齊至方丈,它們之中,蘊含的五彩如玉的石子,也在微微顫動。
代表錢晨的五臟六腑即將萌發生機。
“五臟六腑得了不死魔藥的點化,就代表魔性終于可以顯化出來了!”
錢晨囑咐道:“你們萬萬不可去阻擋,任由他復活就是,道塵珠的封印已經完全破碎,世間除了我之外,再也無人能阻止他降臨。”
“我和他,真我糾纏,對于你們,他暫時還不會起殺心!”
“他只有一個對手……那就是我!”
錢晨坦坦蕩蕩道:“快了,這一刻快到了!燕師兄,無論我有何下場,都別替我傷心……只不過是,回家了罷!”
燕殊看著那枚葫蘆望向遠方,突然覺得錢晨以這樣的模樣出現,應該是為了掩飾他的失態吧!
變成了葫蘆,即便有淚,也能落在肚子里面……